“要是一定从油腻大叔和清爽小鲜肉的选项中找到合适的人的话,我决定等等那些孩子们长成!”白可可想想现在流行的小鲜肉,感觉还是年轻的合适。
“那不和养儿子一样?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还要去照顾他们,包容他们!你是有多么想不开!”余雅然不同意的说。“你还是现在开始,找个同龄人比较合适!”
“哎呀!也得能有合适的人让我选呀!”白可可无奈,她这顿饭吃的好矛盾的呀。脑子里似乎闪过了什么念头,但是一瞬即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总觉得心里有点儿失意。
“安排安排,我们都给你找着,如果有合适的,推荐给你,你们可以聊聊!”赵丽妮说。“咱们不是还有三位男士吗!他们圈子里的男人肯定多一些呀!”
“对对对,我让高达给你留意着!”何贵芙决定,回头就和高达说说这个事情。
“于杰在咱们这里熟悉的人不多,但是他和一些男同学还是联系的,我让他给你好好考察几个!”余雅然说。
“那姐姐的终生大事,就拜托给你们了!”白可可记得自己的妈妈说过,别人释放出来的好意,是应该感谢的!
这次聚餐结束后,独自回家的白可可深深的感觉到了一个事实,当一个人的角色发生了变化,那么她思考的问题关心的事情也会跟着发生变化。自己的这几位好朋友都是名花有主了的,所以她们所思所想都已经开始和自己不再相同啦!
饭桌上的时候,看着她们把话题进行的那么顺畅,自己感觉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如果以后,她们三对都有了自己的孩子,而她白可可依然独自一个人的话,会不会再往后的聚会里,她慢慢的会变成一个旁观者,即便自己想,她们也愿意,彼此也不再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圈子的人了?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年龄?很尴尬呀!白可可明确的感知到自己在落后,毕竟赵丽妮婚了,余雅然婚了,何贵芙有了固定的男朋友,那小舞同居了,包括于晓銮、贾琳琳,就算是秦枫莎起码也是积极地参与过,可是自己呢?似乎还是强行留在大学刚毕业的年纪里,感情上那么的孤独。将来连生活上的圈子里也将会更加的孤独吧!
她在经历一段极其耗费精力的爱情,就像是在独立的展开一场舞台剧。从编剧到演员;从导演到道具全部都是她一个人。她没有帮手,她也没有对手,她甚至不敢请观众,台上台下台前幕后只有她自己;白可可突然很想问问自己,可可为什么在面对自己最好的朋友时你都不敢说出来?为什么她们敢对你说那些曾经痴迷过肖想过的男生,而你却什么都不说!你自己存下了秘密,是不是因为你在潜意识里就认定了那就永远是个秘密?
白可可不想回答自己的问话,因为问出来已经如刀割心,回答出来恐怕自己就真的会放弃坚持的勇气。
白可可让自己想想别的,对了!赵丽妮之前言之凿凿的说起过陈源的事情。大家都一致的表示,陈源是真的对自己有过意思来的。真的吗?有过吗?
其实白可可心里还是清楚的,是有过的;装傻过后,在她们三个面前抵死不认之后;仔细再回忆大学里和陈源认识之后的经历,白可可觉得自己竟然是个渣。
陈源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男孩,搬宿舍的时候他会主动的去帮忙,生病的时候他会主动来状似无意的关心一下,自己有时候过了饭点,在群里发出邀请陪吃的时候,他多半是会报名的。余雅然说的对,谁无缘无故的那么关注和帮助一个异性呢?必然是要有些比一般更深沉的情愫在里面。而自己都干了什么?自己和人家夸夸而谈然后称兄道弟,用自己所谓的开朗,所谓的活泼,所谓的大而化之一视同仁的把所有的可能会对自己有些许好感的男孩子们都处成了哥们儿;然后就心安理得的融入到了一个男生偏多的圈子里,只是为了默默守望着一个阿越。
男人和女人之间,怎么可能只有单纯的友谊呢?她白可可之所以那么用心的维护着和阿越之间的联系无非就是为了心中那一抹挥之不去的悸动,时至今日,十年有余了;在古代,运气好的话,大概十年苦读都能考出个功名来了,而在她这里只能从守望变成思念;让一段对方不知道的感情牢牢捆绑住了自己,不想松绑,不想自由,心甘情愿的被束手束脚。
张爱玲曾经说过:喜欢一个人,就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一朵花。白可可想,张爱玲写下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是悲伤的,但是对爱情她依然充满着无限的遐想。多么晦涩又怀抱着信心的矛盾的体呀,白可可不知道应不应该像张爱玲一样继续执着和勇敢下去。
“阿越!”白可可把头顶在公共汽车的玻璃上。玻璃有点儿凉,化解了一些她身上的酒意。“阿越!”只有默念着他的名字,才能给自己的体内注入信仰的力量,她信奉着人世间至纯至美的爱情!“阿越!”酒气上涌,白可可浑身潮热,于是微微扯松了领口,并打开了外衣的扣子。
下了车一股清风拂面,之前的不适感稍微缓解,可惜没有走出多远的白可可就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像是全部被抽离了,渐渐感觉头是昏沉的,腿是软绵绵的,感觉走在水泥路上就像走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还特别的寒冷!白可可压抑着胃里涌起的不适感,勉强回到家,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喝到了假酒;想想自己喝的酒是自己从超市里买来的,不至于是假的,那么她就是悲催的感冒了!
这场病来的莫名其妙却异常猛烈,白可可到家挣扎着进了自己的屋子,一头栽倒在了自己的床上。还有意识,但是力气是一点儿都没有了。喉咙很干,嗓子很疼,脑袋里就想被人注入了大量的水,导致她感觉自己的脑仁被水挤压的已经基本脱离了它该在的位置。很想咳嗽,但是咳嗽对她来说都有点儿难了。
心脏跳得异常的凌乱,时而沉寂时而又像要跳出胸腔,最后是一阵一阵的心悸,无关乎爱情,就是单纯的快速跳跃着。
我是要死了吗?如果心脏再继续这样不正常下去,会是要死了吧!这是白可可睡去之前最后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