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到道场,安列斯感受到空的气都觉得很清新。
道场的空气中是没有蕴含灵气的,因此除了那些对灵气要求不是很高的人,一般来说留在道场会有些轻微的不适。
在夺走了深渊的十八个位面之后,地狱居然没有缩回去,反倒是发起了更加疯狂的反击。
不过三个月的时间,深渊肮脏的气息让他在神国里都能隐约闻到。
这让他很不适,因此,还没做好准备全面杀入深渊的他选择来道场将十八个世界给处理了。
进入道场之后很快就有傀儡来将他引入醉仙楼三楼。
此时三楼正有两位在喝茶。
茶叶,水,煮茶的器具都是上上等,入了品级的。
当然,这里的茶水器具也不是免费的,他们还是需要掏那么一点点的玉钱来作为服务费用。
虽然这个一点点只是在李珏看来的。
不过嘛,毕竟是能上三楼的神魔级存在,在各自的世界中也是称宗道祖的存在,这点玉钱他们也是拿的出来。
“金凤玉露喜相逢,这凤茶乃是凤凰巢穴边以凰血浇灌的上上等品,而这玉露为每日清晨之时富含一丝日精月华之灵力之露水汇聚而成,一瓶玉露可以算得上三品之物了。”
“金凤茶与玉露再经由上等的灵玉茶具进行烹煮,不伤玉露之纯粹,而又将金凤茶的凤凰之力完好的引出,与玉露交融。”
“此茶乃含凤凰向死而生的生死之力境界,而又有玉露阴阳交感之意境。”
“生死,阴阳,此之谓轮回之境界。”老者平静的说到,双手在浇灌着茶壶。
“道友,此茶正巧煮好,不来一杯吗。”他将三个摆好的茶杯斟满,目光看向一身纯白华服的安列斯。
“道玄界,书亦。”煮茶人说到。
“天刀界,独孤飞云。”坐于书亦对面的白衣剑客如此说到。
“爱鲁泽尔,安列斯。”安列斯也微微点头说到。
能在三楼的人都是神魔级的存在,安列斯能感觉到两人的境界不比他低,特别是那位剑客,一身凌冽的剑意即使是他都有会败的感觉。
“请。”书亦请安列斯入座。
端起茶杯轻轻一品,茶水中的意境似乎如同一块阴阳鱼微微转动,将安列斯神魂中一丝丝地狱的意志力量给聚拢剥离出来,最终磨灭与生死轮回之中,化为纯粹的元力滋养神魂。
眉头微舒,神魂的净化和滋养让他感觉到整个身体都轻松了起来。
修炼子母神魂那里可能不对神魂造成损伤,这可是硬生生的将神魂给撕扯成两份。
“不错。”安列斯睁开双眼,细细品味玉露茶的余韵。
“书亦道长煮茶的手艺越发精湛了。”独孤飞云放下茶杯,有些感慨的说到。
显然,看其脸色想来也是获得了好处。
“哈哈哈,若是说修为我或许比不上道玄界的那些老东西,但在茶道上我若是称第一,没人敢称第十。”书亦大笑。
“哦?为何是第十。”
“自然是因为老夫在茶之一道的造诣其他茶师拍马也赶不上。”
“哈哈哈。”独孤飞云也跟着笑了起来“如此说来,或许你已可自称茶圣了。”
“当不得当不得。”书亦连连摇头“诸天万界,而我只在一界之中颇有薄名而已,还当不起茶圣之名。”
“书亦道友无须谦虚,以我穿过天门,游历的诸多世界来看,道友的茶道已是无人可比。”独孤飞云摇了摇头。
“说起诸天万界,道友游历了几个世界感觉如何。”书亦却是没有接话,而是问到。
一旁插不上话的安列斯也是竖起了耳朵。
“……”然而独孤飞云却是没有说话,而是一时间陷入沉默。
“我于天刀界中败修炼大悲赋手持孔雀翎之人,借着这股气势突破桎梏,想来整个天刀界中我即使不是天下第一,那也该是前三之列。”
“但若论剑之一道,我却敢笃定,我为第二则无人敢称第一,就算是风无痕也不行。”
“然而即使是如此,在我所游历的世界中确是遇见三位在剑之一道上与我比肩甚至隐隐有一丝超出之人。”
独孤飞云回忆着那三场论剑,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代表着他太白一门的标志的无锋之剑。
“一者为独孤求败,其人乃一小世界宗师,一手剑术出神入化。”
“我与其论剑于山间,不过方寸之地,不动用一丝一毫内气,仅仅交手三十一回合,我便被挑落剑锋。”
“适时,其大笑三声悟道而创出剑道精髓之独孤九剑后坐化于此。”独孤飞云眼中仿佛看到了那位赤子之心的剑道疯魔,虽两人未有一言,只以剑语,但却仅仅三日时间便已引为剑道知己。
“……如此才情,只可惜此人生在小世界间,若在灵界,甚至是神界之中降生,或许便是一位天人化生。”书亦也为独孤求败之才情惊叹。
小世界之桎梏,便是达至巅峰也不过两百载寿元,武人伤身,若无大造化修养身心,或许百年便是极限了。
“却不以为然,生于小世界虽为桎梏却又何尝不是造化呢。”独孤飞云摇头。
“第二位乃是一小世界中的杀手冷锋,我与其论剑于夜间小径,只出一剑,我击中其肋下,而他此一剑却命中我胸口,若非境界压制,我或已命丧于此。”言及此处独孤飞云爷不由有些后怕。
那一剑悄无声息,及至周身三丈之地才有所感知,凭借独孤九剑之力才勉强于冷锋一同命中对方。
“剑乃兵器,剑出必见血,而其所修不过刹那,如此一剑已是其人生之一瞬,剑出,身陨。”
“此人算得上剑走偏锋之道,只追求杀伐而不修性命,若其突破桎梏达至蜕凡境,或可逆境伐神斩杀我于此界。”
“……小世界却因桎梏无法求得通天之法,却也因此诞生出一位位才情逆天之辈。”书亦话语中有些复杂,既为他们的求道之心感慨,而又为他们的桎梏而为之悲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