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的出现成功地激起了某人的反感,路居然觉得既好气,又好笑,不过他觉得自己该说的,还是应该知无不言地,摊开来说清楚,打个预防针总是不错的:
“哥,我知道你不待见我,我说话也没什么分量,但伯父那脾气,你也知道,他认定的事谁也劝不了。而且他蛮横起来你也是清楚的,之前我就吃过亏了,至今这心里还有阴影呢,”
某人边说,边夸张地抚摸了一下,手臂,仿佛上次被应声声地绑架来酒会的,那痛楚还遗留在身上似的,一边暗自向一旁的叶琳琅飞了个颠倒众生的媚眼,弄地刚才还一愁莫展的某人,突然忍不住想笑的冲动。
“噢,就你这脸皮,也会有阴影,你现在不就先斩后奏做得挺不错吗。还是说,你真心的有忌惮过?”萧羽冷眼斜睨着某人的精彩表演。
路居然见对方神情中现出的明显的愠怒,不禁戏谑地勾起嘴角,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捋了捋耳后的柔发,灿然一笑道:“行,你心里有谱就行,只不过,琅琅你得给我保护好了,我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
萧羽给胆敢警告自己的人一记大大的白眼:“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样的话?”
“什么资格,琅琅,他问我什么身份,琅琅,你告诉他,我是你哥哥,”路居然戏谑地踱着步子,兴奋地自我分析着一件让他无比高兴的发现,
“没见到网络上那些个铺天盖地的分析吗,说我和琅琅简直就是异曲同工的同款,你觉得呢,所以这个妹妹,我是护定了,我说你也给我小心了,亲爱的大舅哥。”
说着,更是亲昵地靠近叶琳琅的耳边,轻声说道:“琅琅,这小子给你受了什么委屈只管跟哥哥说,哥哥帮你出气。”
然后,潇洒地转头,直接无视气到面色发白的某人。
叶琳琅气息一窒,偷瞄了一眼勃然变色的某人,心说,这是一见面就要开掐的节奏吗?真是想像不出这么完美的两个人,如果真的动起手来,那不知道是个怎么震撼人心的有趣场景。
“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萧羽这时真的恼了,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怎么还一副开心的样子,“不会又被什么人把魂给勾走了吧?”
“……”叶琳琅对于萧羽的小气可是领教有嘉了,心说,自己这魂魄也太脆弱了吧,三天两头被勾,这是传说中的灵异事件吗?再说了人家路居然也不是狐狸精啊!
”好了,别看了,人家上楼去了,还看什么看!“萧羽气恼地抓住了某人的尾巴,数落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看人家的,不带这么冤枉人的。”叶琳琅佯装生气地噘起了嘴。
说实话,今天看起来这兄弟二人还真是相貌迥异,风格也是大相径庭,就身高来说嘛,路居然看起来似乎比萧羽还高上那么一丢丢,
只不过,萧羽的气势冷冽,路居然个性玩世不恭,身材上也更瘦削一些,所以无论穿着什么都相当的有型有款,天生的衣服架子,可以说任何风格轻松驾驭。
不过自己怎么看那美到窒息的面孔上,也找不到半点和自己相似的影子。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找出那些相似点的,想想还真是有些匪夷所思呢。
“还在回味呢!”萧羽一捏那秀气的下颌,强行让她的视线望向自己,
眼神一黯,沉了一口气的萧羽松开了她,对着某人离去的方向,转动手腕歪了歪脖子,那架势倒像是真的要揍人的节奏。这么帅气的人,怎么会有这样暴力的倾向呢?叶琳琅的心里简直哭笑不得。
不过,这真下得去手吗,萧羽的气场明显要比路居然强势那么一些,这可是在对弈中起到关键作用的,说不定动手后,真会把对方打趴下的,看来还是要找个合适的时间,提醒下小然然注意态度收敛些,别真招拳头上身,那可就糟糕了。
此时,正想像得投入的某人,觉得腋下有些异样的感觉,侧头看着萧羽搭在自己腰间的手。
“不好意思,”萧羽蓦然地一收那搭于某人腰间的手,“打断你的美好想像了,千万别想着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不允许,想都不要想。”
此时见到某天王孩子气的赌气摸样,叶琳琅不觉扑哧笑出来。随即忍俊不禁地想到,那究竟谁是碗里的,谁又是这锅里的呢?
不过这么大不敬的话,她可不敢随意造次,于是有自知之明地一本正经地禁声了。
有没有搞错……萧羽的脸都绿了。这飞醋吃得也太夸张了点吧,与其去和一个正在气头上的人去理论,还不如等他自动消气了再徐徐图之来得好些。
话说萧羽平时对自己是温柔有嘉,可这吃起醋来,而且还貌似是一壶老陈醋,这今后自己包饺子,都不用去张罗酱料了,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想想那些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大英雄们,也许都是喝醋的各中高手也说不定。
“哈哈……”想到这里,某人不禁被自己丰富的想像力给逗乐了,自嗨地笑出了声。
“丫头,看为夫动怒,你很开心是不是,”萧羽眉头一拧。
“不是,我是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可爱,还没有人敢这么形容本天王的,”萧羽自问高冷范,才是自己的标配好不好,可爱两个字和自己沾得上边吗?这丫头真是什么都敢想啊。
两人在偌大的会客厅里,你来我往的,说说笑笑间,便把今天要来的初衷,和初时的紧张感忘记了大半,……
”啊……哼。“此时,突然一声冷不丁地重咳声,把这轻松的氛围,蓦然地打断了。
萧羽:”父亲。“
叶琳琅:“叔叔好。”
萧远山态度似乎异乎寻常地客气,丝毫不见任何不满:“恩,坐吧,站着干嘛,说出去还以为我萧远山怠慢客人呢。”
“她不是客人。”不过,这样的客套,在萧羽听来,似乎有点变味。
“来者是客,不是客人是什么,好了,你现在肯定又有一万句理由等着我呢。我暂时不跟你理论。”萧元山大肚地表示不跟他计较这些,
“小羽,你现在是长大了,也越来越不能体会,我一个做父亲的苦心了。”
“您有苦心吗,我看什么都比不上您一手创建的商业帝国,来得重要。”
“爸爸知道你怪我,怨我,恨我,可谁又了解我的苦衷呢。”萧远山神色一暗,意味深长地叹息道。
“我……,“萧羽此时完全不想否认自己心里根深蒂固的这种想法,
是的,他在意,他怨恨,是谁一手把他无忧的童年带走了,谁又可以还给他那些珍贵却落寞的时光。谁说自己已经习惯了黑暗和寂寞,也许叶琳琅的出现,就像透射进自己单调寂寞人生里的一道光,让自己看到了幸福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