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躲过记者的耳目自然也不件容易的事,不过萧羽极其周到地让他的保姆车,事先停在了隐蔽处,然后再在早已等候在楼下的助理的掩护下,终于顺利上车,冲破了那些个记者形成的人阵,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你看那车是不是有些眼熟?”此时一名年纪较大的八卦杂志记者,对身边一个较年轻的同僚无意间问起,要说这娱乐圈里,让自己熟悉的事物确实不少,但眼熟到这种程度的还真是不多,甚至那车牌上一记明显的划痕,都说得上来。
“是啊!豪华版加长SUV,放眼这几家大的公司,也只有屈指可数的那么几辆,这不是天路文化的那位萧羽的坐驾吗?”年轻一点的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呵呵,你也认出来了。”此时,在车子即将消失在街道拐弯处时,中年记者眼疾手快地举起手中的相机,接连着咔嚓了几张,“唉,说不定到时候,又会被对方各种辩解搪塞过去,不过这总好过空手而归啊!”
此时在夜幕下,记者们连日来的坚守,神思已经相当疲倦,正在打盹的打盹,抽烟的抽烟,更有甚者在三五成群地打起了扑克牌。
年长者见状,貌似神秘的一笑,看来这群后知后觉的家伙们,这次注定要扑空了,这次的这个头版是肯定的归入自家杂志的囊中了。
此时正在夜色的霓虹中穿梭着的加长版豪车,司机已然更换成了萧羽,之前跟随而来的助理,和司机先生早已被他打发回了家。
叶琳琅默然地坐在附驾驶位上,抄着一件夹克外套,似乎正陷入了某种思绪中,……
“在想什么呢?”萧羽酝酿了半天情绪后,终于决定轻声地打破了之前一直持续的沉默。
“我在想自己到底适不适合模特这个职业,这才刚开头就这么多的麻烦事情,今后还不知到怎么样!”叶琳琅瘪着嘴,情绪似乎有些低落。
“这么快就打退堂鼓了,是谁之前笃定地和我说,一定会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的。”
萧羽看着神情没落的秀丽容颜,边打趣,边忍不住怜惜地用手拭起了,一绺遮挡在眼前的秀发,无比自然,并没有打扰到某人的思绪。
“哎,可能会让你失望了。”叶琳琅语气颓丧。
说实在的,光只是走走秀,叶琳琅自问是一定能够胜任的,只是这接连不休地和记者狗仔们周旋,就有些让她吃力不消了。想想今后天长日久的都要处在这样的环境中,叶琳琅就不免心虚了起来。
“这可不是我认识的你哦!”萧羽此时的声音一反长态地顽皮了起来。
“你认识的我是怎样的?”叶琳琅自然地接过了话头,
“你在我记忆中的样子,是乐观向上,不轻易向任何困难低头的你,也许有些偏激和执拗,但好在初生牛犊不怕虎,虽然身材不是你的长项,但那时有生机和活力的你,也别有一种可爱。”
“你知道以前的我是怎样的?”
“我怎么会知道。”萧羽心说刚才自己讲得顺溜,没有来得及处理措词,这丫头偏偏此时又如此的灵光。
“那你怎么知道我之前身材不好的事。”叶琳琅似乎抓住了萧羽话里的漏洞。
“我猜的呀,你们女孩不都喜欢热衷减肥嘛。减肥之前,肯定身材乐观不到哪里去罗。”
“哦……”叶琳琅想想也确实是这个理,只是自己是个特殊的例子罢了。
萧羽说完这蹩脚的理由后,眼见对方并没有丝毫的怀疑,也暗暗地松了口气。
“其实,我之前确实是像你说的那样,胖胖的,倒是觉得那时间的自己快乐许多,也许是在学校的缘故吧。总之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叶琳琅说着把头歪在蜷起的膝头上,眯起了眼睛,这些天来的她实在是有些疲倦,又要应付所有的新人培训课程,又要应对这不时出现的突发状况,感觉自己左支右绌地疲于应对。
“对不起了,都是我害你成这样的!”考虑了良久,萧羽还是决定挑明实情,毕竟自己向来敢做敢当,可不是这么畏首畏尾的人,
只是这一次,他似乎对这一段过往,有些讳莫如深了,想到自己也居然胆怯了,愧疚了的萧羽自嘲地笑了笑。
“喂,丫头,你睡着了。”萧羽唤了两声后,见对方全然没有反应,只有轻微均匀地呼吸声释放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里。
“她居然没听见一个字。”此时萧羽的心里,有种说补上的来的情绪,也许是喜多过于忧吧。又或者说是一种,内心隐秘幸免于暴露于人前的庆幸。
毕竟他现在似乎感觉自己有那么点在乎这丫头对自己的看法,如果真知道了实情,还不知到,大家相处下来,有没有这样的和谐。
萧羽刻意地减慢了车速,把这并不太长的距离,开出了一个小时那么长,当车子稳稳停靠在叶琳琅家的公寓楼下时,夜已经深沉了,此时从邻家传出的星星点点地灯影,也似乎暗淡了许多,
这是一个晴朗的夏夜,星辰和月华都使尽了浑身解数般地,绽放着柔和的辉光。一切都是那么宁静而美好,整个世界都仿佛沉睡在了一阵温柔的夜风中。
“丫头!”萧羽再次轻唤了一声后便放弃了,实在不想打扰这身边人的甜睡。于是霸气的公主抱,又成了萧羽的必备技能,
再一次轻而易举地抱起附驾驶位上的女孩,他不由得想到了上一次在医院抱她上洗手间的那一次,女孩尴尬至极的糗样,至今还留在他的脑海中,这样回忆让萧羽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
一口气上得楼去,拿出了那早从对方包包里摸出的门钥匙,开门进屋,把人顺到床上安置好,盖上薄毯,动作一气呵成,无比流畅。
顺便检查了一下冰箱里的食物储备,萧羽微笑着点了点头,心说没想到这丫头生活倒是安排得井井有条的,窗台上依旧晾着出门时来不及收拾的衣服,在夜风中摇曳着身姿。
没来得及吃晚餐的某人,拿了冰箱里的一个面包,就着暖壶里倒出的早已凉透的白开水,啃了起来。
今天实在是太疲惫了,本来正在本省最南边的滨海市拍沙滩外景,由于消息不是太灵通,等到风声传来的时候,也是两天后的事了,自己这才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这不连必备的干粮都没有备上,
躺在沙发上的他自嘲的笑了笑,想不到我萧羽,居然还有这么狼狈的一天。这莫非是常言说的关心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