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东西是一颗珠子,它在南夷圣**如昙手里,你如今想拿恐怕还要费些力气。”
焚情听了这话顿时一阵无语,他原先说他要的东西在大燕,怎么转眼间就跑到南夷圣女手里去了。
“此事不急,之前是我消息有误,你先处理眼前的事吧!待我觉得时机成熟自会派人来找你。”
“那你千里迢迢陪着青璃过来是为了什么?”
沈瑜唇角一勾,朝着焚情抛了个媚眼,“自然是想你了,随他一起过来看看。”
一听这话焚情顿时翻了个白眼,沈瑜这人,说出来的话越夸张这话就越不能信,就比如现在。
那都是他不愿说出实情想出来的托词罢了。
见状,焚情也不再追问了,既然他不愿说,问了也问不出来什么。
两人相对无言,各自喝着面前的茶水。正巧这时青璃拄着盲杖走了出来,面对他们两人轻声说道:“他确实是中毒了,只是这毒是南夷特有的慢性毒药。长期服用可以导致人痴傻,若中毒超过三年便药石无医了。”
“那三爷……。”
“他是特例,因为中毒之时便被他提早发现,用内力压制全部困在双腿之上所以才保住了脑子。”
焚情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那这药不至死?”
“不至死,它只会让人的心智犹如六七岁孩童一般,中毒时间久了也不过是解不了毒,寻常大夫看不出病症罢了。”
那就说明背后下毒的人并不想要宗政烨的命。
焚情低着头暗自思忖着,下一秒就被沈瑜打断了她的猜想。
“这人心思够阴毒的!”
闻言,焚情抬眸望去,不明白为什么他说这个人心思阴毒,若是阴毒那就该下那种可以要命的毒药才是。
还不等焚情发问,一旁的青璃竟也跟着点起了头。
“你们为什么觉得下毒的人阴毒?难不成这毒药还有别的效用?”
青璃轻轻摇了摇头,温声解释道:“大燕十分注重鬼神之说,若他一直维持六七岁孩童的心智大夫却查不出病症便会被当做中邪处置。”
“那会怎么样?”
“绑在祭天柱上活活烧死。”沈瑜说完还抬头十分疑惑的看了焚情一眼,“你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
这话一出,沈瑜顿时怔楞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没什么。”
“你们说的这只是一种可能,或许那人只是想让三爷变傻而已,真的没想过要他的命或怎样呢?”
焚情依旧贼心不死,相信这不是你死就是我忘的权斗世界里还有良善。
下一秒,青璃就把她的天真打回了原形。
“这种毒原本是一种生长在沙漠之中的毒草,没人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出现,所以十分难得。”
“除了南夷,其他地方根本就不长这草,若那人真的只想让他傻用什么药不好,非要如此大费周章?”
焚情听着他们俩一唱一和的说着毒草有多珍贵之类的话一时间有些发愣。
“这东西这么珍贵,手中有它的人大家应该都知道才是,为什么三爷查不到?”
“就算知道你要怎么查?有这毒草的人大都不会随意拿出来给人看,难不成你让你家的三爷跑到人家家里去问吗?”
“青璃说的对,再说下毒的人为什么非要选这种毒草,为的就是几年之后任何人都查不出病症。若不是你家三爷机警,恐怕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他们越是这样说,焚情越觉得担心。
“那……三爷这毒可有解法?”
“解法是有,只是这解药的药引却不好找。”
焚情咬了咬下唇,一拍桌子朗声说道:“药引在什么地方你尽管说就是了,哪怕是皇宫我也拿的回来。”
话音落地,沈瑜轻笑了一声,看着焚情的眼中浮现出几分玩味。
“皇宫这种地方虽然防备森严,但却不是进不得。”
青璃闻言也跟着点了点头,随即轻声说道:“这毒草的花冠能叫人中毒,但是茎叶却能解毒,你若想要找到它谈何容易?”
言外之意就是不光背后下毒的人找不到,甚至连解毒的机会都十分渺茫。
这一刻焚情终于觉得沈瑜说的对,下毒的人心思真的是过于歹毒了。
“就没有别的法子能先控制一下这毒性的吗?”
虽然希望渺茫,但焚情并不打算放弃,她找药引可能需要很久,宗政烨的腿耽搁不得。
青璃沉吟片刻似是终于想明白了一样,轻声说道:“如今他将毒素都用内力封在小腿上,若是割肉放血倒能控制住毒素的蔓延,不过……。”
“不过什么?”
青璃这一句不过把焚情说的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若想放血就需要他解开腿上的穴位,这法子十分凶险,稍有不慎人便傻了……。”
“那不放血三爷就没事吗?”
闻言,青璃面上露出几分纠结,“他这样的实在不多,我也不确定他一直压制着会不会有事,毕竟没有先例。”
“你何必安慰她,实话实说不好么,你我都是习武之人,怎能不知这内力失控的后果?”
沈瑜原本坐在一旁喝茶,如今听见青璃吞吞吐吐的说话实在觉得难受。
随即忍不住出言打断了他。
“内力……还会失控?”
一听焚情这么问,沈瑜顿时抚掌大笑,“内力失控这种事你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
话音落地,焚情怔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沈瑜这是在笑话她轻功不好面色顿时沉了下来。
她盯着沈瑜咬牙切齿却也知道自己打不过,只能作罢。
眼看着气氛已经被沈瑜带跑了,青璃收回脸上的笑意,正色道:“他小腿的毒素是靠内力压制的,毒素在体内淤积甚久,只怕一夕间毒发会无法收拾。”
“若是毒素变质,顷刻间要了他的命也不是不可能。”
说着,青璃往焚情的方向凑了凑,低声说道:“如今最保险的法子便是割肉放血,但也凶险。”
焚情听完他的话手指头都纠缠在了一块儿,面上多了几分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