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茫茫孤寂,幽海苍苍滚流,飞鸟无从飞渡,电闪雷鸣惊人,且看无尽冥海,有风吹浪打,航船不歇,滚滚闹闹,生死在为。
“贤弟,遁入海中,我来助也。”那一泼大王道,就要出手,况那一青大王还在打斗,故迟迟又观。
“二哥啊!莫想耶,我被他们勾住了,快来救我一力。”那一青大王就道,直说一个露陷里了。
“三弟莫怕,让妖儿们来助你。”那一泼大王就道,就指令一群小妖冲上去,待看它们得到吩咐,就闹腾腾。
“打煞小人,为大王报仇,上啊!”这时就有小妖道,故一涌上去,话说子非等众人努力扯角,砍啊砍,就齐心用力,那一青大王顾不得,被深陷了囫囵,说不得,那角就有些摇摇晃晃了,此时众伙见小妖而来,就更努力了,你看那群小妖见人儿在砍它大王的角,就一个个怒气冲冲,齐往上攻。
“好多,好多,妖好多耶!快逃,快逃。”此时众人就道,一个个遂逃离,你看那群小妖冲的力劲了,急不住脚,就都往那一青大王的双角上撞去,好嘛!惹得那一青大王大怒,就一手扑上去,扑倒了众些小妖,咕噜噜的又滚回海中。
“二哥且不来,便要凶煞我矣!快需助我一力。”那一青大王就道,看那一泼大王也是似急不急,就犹犹豫豫,子非一众伙说要齐力,就又要攻去。
“止步,止步。”这时那子非就大叫道,况他看到了端倪,原是那妖不顾疼痛,将陷肉里的钩子,给生生扯出来了,你看它就急一个甩离,又吩咐众小妖上去。
“快逃,快逃。”那子非就大叫道,众等人又逃回了护罩里。
“那大妖怎么逃了。”就有人道。
“可恶,可恶,差一点就着手了。”也是一个个气愤不已,看那无边际的小妖纷纷攻来,只近不得护罩,他们就还安全。
“如今怎办,此些小妖纵能敌过一二,也万万不可敌这成千上万矣!”有人道:“如今逃也逃不去,如何是好。”
“莫慌,莫慌。”就有人道:“只那两大妖,如今得把他们勾搭过来,斩了此二妖,我等就安全了。”
“甚么话,若他们死死不来,困也困我们死嘞!”就有人道。
“咱得激将激将它,只它两过来,我们就出手。”一壮汉道,且是如此,一众人就开始转骂阵仗。
话说那一青大王得逃脱,带血淋淋的躯身就往那一泼大王去,那一泼大王见了,也是惊诧。
“贤弟怎就受伤了。”它就道,看那一青大王就晦涩的脸。
“二哥何须这般问。”那一青大王就道:“且是我叫你怎不来。”
“贤弟不知,我观他们没甚大神通,就疑虑,欲待一观,弄个所以然才好,不然,不好为大哥报仇。”那一泼大王就道,那一青大王听了也是由衷气愤。
“扯角嘞!扯角嘞!”它就道:“我观他们无甚神通,我们牛鲸一族角儿最起劲,想是他们看着了我们的弱点,所以浑然不惧,都来了耶!弄得我好疼。”那一泼大王就甩弄的快要掉了的角道,还时时有点血流出。
“悲哀啊!悲哀!原是如此,既如此,你怎就不回来,还待那苦苦纠缠。”那一泼大王就道,那一清大王弄弄它的铁鳞,被深陷刮了一大片。
“二哥初来问我如此这般,我是被他们钩住了,所以迟迟不得逃脱。”那一青大王就道。
“原是如此,无甚大神通,弄巧了,弄巧了。”那一泼大王就道:“贤弟莫急,我为你讨回公道去,你这角与鳞片进修月许就好了,无有大碍,无有大碍。”它就道,此时又听得那众人在骂它们,就更气愤,惹得那群小妖也呼喊灭类。
“小小人儿,狂妄了。”你看它就前来,怒气嗔嗔。
“二哥,且小心他们的钩子,莫要被勾住了。”那一青大王在后边道。
“贤弟不多虑,我且知晓了。”你看它气昂昂,就往前来。
“那大一点的过来了,那小一点的怎就不来。”你看,就有人道,原是那一泼大王,比那一青大王更高,更壮些,它两同类,外人看起来一般无二,见此模样,故还能分晓。
“管它大的小的,捞了才是好的。”就有人道,就唤齐心,一齐攻伐,好嘛!一群人就要上去,奈何那怪学会聪明了,就不进得船,在稍远处攻击,他们就无能为力了。
“那怪不进前是怎的,我等该如何。”有人就道:“麻烦了,麻烦了。”
看那一泼大王知晓他们的手段,就在远处开始泼水,但看它,起摄法,滚滚海水倾覆,犹如巨水滔天,从海里升空,化成水柱,又从天而降,往那大船浇去,直一个滚滚洪流,晃晃荡荡,但看那是怎样的一处——
大海涛涛起汹涌,滚滚洪流往上升,荡荡漾漾无边际,轰轰鸣鸣声透天,毁天灭地尚如此,实是一场绝罚地,只是一泼大王有法力,聚得那人儿不敢前,但看那如何——
水柱侵来船晃荡,摇摇摆摆似叶萍,众人心惊胆肉跳,不敢稍稍往上前,躲躲伏伏又藏藏,挝耳揉腮无从计,只能待过一齐心,方能把那邪魔定。
“好妖魔,好妖魔,好水耶!”有人惊叫道,抱着船中的柱子,死死不肯放松
。
“好嘛!都躲得过,看来水且无用了,看我鞭子。”那一泼大王就道,遂收了水,拿出那条神鞭,看那鞭——
环环绕绕,漫漫长长,似铁非铁,似绳非绳,金光耀耀,符文现印,能长能短,随心变化,有毁灭之力,乍乍响,令人心惊。
“那是甚么兵器。”有人见着就道,又不敢往前。
“一条鞭子,惊奇耶!这是好宝。”又有人道。
“上不上。”
“上甚上,不要命了。”众人议论纷纷,且不说他们,那掌舵人看见了也是惊心。
“起祭台。”你看他就道,船中顿时轰鸣,一个红色祭台从船下升起。
“起祭台了,起祭台了,生死战耶!”有人惊叫道:“快去抓些小妖来。”说罢!那人就率先出了护罩,说是去抓什么小妖,一伙人也随后跟去,子非与骞息也不明所以,就也冲了过去,十多个人,噼里啪啦的就抓来十数个小妖,且看它们都已失了性命,被丢在祭台下。
“抓些小妖来有何用。”那子非就问那逾诛道。
“子非兄想来不知,这船中封有王提力量,这祭台可催法,只鲜血方可,故我等抓些小妖来是要妖血的。”那逾诛道:“往时只祭台出,便是万急时,看来那条鞭子有可毁灭船体之力,若破了船体,我等也无需妖魔动手,就被浸死了。”
“凶险,凶险。”那子非道,望着那条鞭子令人心惊。
“恐是不够,诸再努力,不然只得人血献了。”一壮汉道,就又冲出去,一伙人齐跟后,又一阵,弄来来二十多个小妖。
“弄去我如此多些妖儿,欲何为。”那一泼大王就道,遂令众小妖离去,看那些小妖又遁入海底,顿时四方平静,那一众伙看见了,也说被对方识破了,况是那一泼大王知否,不奈何。
“祭血。”那掌舵人就道,十数个小妖鲜血淋漓,落入了那祭台之中,既时,那祭台轰鸣,有纹路浮现,闪闪发亮,五颜六色,那鲜血也被照了个红透,犹如宝珠,待看那船,又多出了一层护罩,此为更坚硬,令众人宽心。
“咦!多了护层,怎何为。”那一泼大王就道,那一青大王见此也是跟来。
“那人族小儿果有些手段,时就多了一道护,二哥,可为否?”那一青大王就道。
“贤弟放心,你且一边看去,我来收拾他们。”那一泼大王就道,果那一青大王就远去遥观,看那鞭,那一泼大王就动手了,轰的一声,鞭惊乍,灭力滚滚,直往那船上打去。
“死了耶!死了耶!”你看就有人惊叫,抱头就往船舱里串去,有胆大的就默默观摩,但看那是怎样的一处景——
鞭来乍乍,金光闪闪,凝聚天地,道法自然,天地造化,无非如此,滚滚巨力,毁天灭地,摄人心魄,茫茫无望,但看那船——
滚滚流流,摇摇摆摆,无从而去,犹似浮萍,护层尽出,抵那毁天灭地,人儿惧惧,心儿慌慌,闹得众等瞧了又瞧,怯了又怯。
“怎生是好。”有人就道:“那鞭看似有无穷力,难以抵挡这许久时啊!”
“还需些血,你看,十多个小妖的血都要被耗干了,想来没有百来个不成,况这也只能撑到晚时,还需再多,还需再多。”就有人道,众人默不言语。
“再多也无用,此船虽有王提法力可用,也并非无穷,终有尽时。”有人道。
“等死罢!等死罢!”就有人叫道,那掌舵人也不言语,惹得众人心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