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冥海
阴雷轰轰,鸣闪天际,待看那小子,被装在雷电炉里边,好一个思怀游乐,苦抛却后。
“理应我该玩儿,怎受此劫,正朔兄啊!你等在何处逍遥,独独惹我造劫了。”你看那小子就怨道。
“休得胡言乱语,谁来救不得你。”那鸿真神尊道,就又摄法,且是强硬了,那小子就又跌头,心中碎碎念,一时忘了法,身心俱相侵,你看怎的——
心中好玩乐,忽思旧中情,日日苦劳劳,思他心切切,奈何不得为,一切枉徒劳,师尊优严厉,苦却是劳神,参了他一法,心中暗喜欢,只是太苛刻,一心思外放,如今又遭殃,他又思回转,回心转意来,一心好悟法,待看那小子如何,就又参法,思法,雷劳,苦修,辗辗转转,劳苦心神。
“好徒儿,终是收心了。”那鸿真道人就道,待看他也严厉,说是不劳不思枉修为,修硕强魄是载为,冥法牵道是上上,若思其中百玄妙,一点悟透都作为。
看那小子也知半点透,就思一道行,越入深法,他就迷其中,极雷一脉法,一阶一参思,身处雷电境,事功更半倍,看他虚虚朦,看他渺渺茫,虚虚朦来身法动,渺渺茫来多透行,也是他为他有心,也是他闹也欢腾。
“好小子,学会苦中乐了。”你看那鸿真道人就道,也说他好,也看好他,但看那子非就满心欢喜,他是通到一层十阶了,故一心思为。
“如此速彻,可颦为师当年了。”那鸿真道人,直言满意道:“只还差些,还待苦劳。”你看他就不分缘由,又加重了。
“师父啊!松些啊!紧得要命,我才悟一点,你就加三分重,真是难为了。”你看那小子就道,说是紧了,松些才好。
“松也松得,只松了,就难助你,此法有雷境甚佳,倘内外不相应了,就失了时机,你却好,吃不得扭铁劳,人生大境还长嘞!”那鸿真道人就道,看那小子听了也受悟,故又不言不语,他思法境了,就乐在其中,说疼也不叫,说苦也不闹,只是一心为,直通顶玄妙,直至晚来至白昼,直至白昼至晚来,如此也光阴迅速,不觉也年月过去了,待看那小子也悟透诸般许,一层尽光明。
“只还有两层,至今我依然不悟二层妙境一点许。”看那小子年月多参法,极雷一层算是悟尽了,只二层法,他一般也琢磨不透。
“足了,足了。”那鸿真道人就道:“透了这一层,能持平征法余速了。”
“若是如此甚好,看那小子就道:“我还需磨炼,二层之法好玄机,一点悟不得。”
“徒啊!你且是多虑了,这极雷三层,契合境界三层,一层极雷契合法真境,故你如今境界,且能好悟透,二层极雷契合涉道境,三层极雷契合征法境,如今你才法真境,故悟不得二层,三层,还有七层境对应接引境,王提境,神纛境,星辰王境,和那仙境,苦人欲习而不得呢!”那小子听了就不喜。
“师父忒惫懒,且说还有七层法,怎就不教我,只教我三层,今日习不得,我待参思,往后时机若到,定将事半功倍嘛!”那小子就道,直言那师父的不是。
“孽徒,授你法还唠叨,且是我不知,若知也难教你,此些够你上好受用了。”那鸿真道人就道。
“师父说误了,若你不知,怎说还有甚么七层,定是你知,不肯说便罢了,又怎的,也忽悠我。”看那小子就道,那鸿真道人就不惯他,就又加重劫雷打他。
“师父错了,错了,往后再不敢胡言乱语了。”你看那小子就直一个认错道,又受诸许磨厉。
“好好,且不说这般多,世间仙法难得有,此间算是一道来。”那鸿真道人就言教道。
“原是仙法,难怪仙也受用,遗丢遗失故是如此。”那小子知缘由,也不唠叨,此就受心劳累,又一苦,看匆匆一日去,夜色降临,师徒两果又回去,安寝,安眠。
且看那小子几翻乐了,就胡揪胡缠,那余横等人瞧见他,就似抱怨鬼似的,一个个对他严厉训诃。
“今晚不许打雷,扰我睡觉。”那渊及就道。
“知了,知了,我就乖乖,我就不打雷。”看那小子就道,况也是余横等人,对他倍爱有加,遂送一些玩物给他,看那小子也心喜,一众人晚矣!故都许入眠。
翌日,那鸿真神尊早早到来,看也是天色方明,氲氲雾气,鸡鸣虫咕,飞禽傲天,兽戾行走,般般胜境,高山大壑,古木参天,那鸿真道人就直入那小子庭院,将他揪起,又说惫懒,直将他带入那茫茫天际。
“师父,路不对。”那小子就道。
“有何不对。”那鸿真道人就问他,待看那小子看了又看,就又言。
“往我们直走三刻就见争古峰,再走八刻便见上十重,如今一走近时辰,却每每不得瞧,为何。”那小子就道,看那鸿真道人也解他听。
“今且不去弄雷了,也是你劫消了,咱去弄弄水。”那鸿真道人就道,直翱翔去那天际。
“弄水怎的。”看那小子就道。
“弄水啊!多玩乐。”那鸿真道人也不多说,那小子再问,也不答,就直往那南边去,忽的,就看见一条茫茫大河,待看那是一条怎样的河——
朦朦胧胧透边际,望眼莫虚难得瞧,狂风作浪怒啸啸,雷鸣滚滚闪耀耀,一片黄焉大波涛,暗黑噬天煞浓浓,妖魔不敢过,修人难得渡,妄看两边物,一片都虚无。
“天啊!师父,那是甚么河。”待看那小子就惊道。
“甚么河不河的,那是冥海。”待看那鸿真道人就道:“冥海,通两界,一边人,一边魔,有那星辰王镇界心,他们来不得,万方才安宁。”
“难怪忘不到头,原是海。”那小子就道:“师父,我们来此作甚。”
“劳你。”那鸿真道人就道。
“莫劳,莫劳。”看那小子就被吓到了“若劳,又该何为。”他也明悟一点透,知躲不过,遂问。
“徒啊!你还知问嘞!”看那鸿真道人就道:“此冥海不比凡海,里边尽是弱水,弱水者,沾沾既沉,碰碰既侵,若入骨骼,身心俱无。”
“甚么的话。”那小子就惊了“若这般,怎的劳我,送死嘞!送死嘞!”看那小子就叫道,看那鸿真道人就不悦了,就又教导他。
“且是你入法境了,去无大碍,只不深入,还可存命,需知那越里凶险嘞!”那鸿真道人就道:“你且法真还足,若不足,也只身心俱消的份,怎的,你也不那命,还有存的份。”看那小子听了,就稍稍宽心了。
“师父,那怎有船。”那小子就指的一处道,还有人杂,不看且不知,一看,那岸边茫茫人际,也是他两在高处,不细看,如今得见,那小子就略惊。
“不说水浸都难存,身心俱都消吗?怎有如此多人挤在岸边,还有人渡船入海。”那小子就道,且看那师父也为他作答。
“他们境界到了,那海中有无数宝藏,修道者碰气运来了,那船,可受虚无王提点法了,故无碍。”
“既如此,师父,你要怎的劳我。”那小子见人多,他就乐了,说也不失枯燥,故还可。
“海中灵物甚繁,每每可得妖族舍利,此些物可炼丹,可冥法,可融道,虽是杯水车薪,但聚焦而多,也不枉一劳,当而,需两者法道相契才好,你休胡来,莫要乱道。”那鸿真道人告言他道:“其中还有诸多好器可受用嘞!”
“若是此,我该何为。”那小子就道。
“你下去,我助你,且不须惊。”那鸿真道人就道,让那小子下去,就将他直推下那茫茫高天,看那小子就惊惊惊炸炸。
“师父耶!我不得高天术,你弄煞我,怎的处。”那小子就惊叫,直坠落那云霄,看那鸿真道人睁眼明视,也施法,故他无碍。
扑通,且看他落在一草篷上,优是无碍,只是心惊,有人瞧见,就说小孩胡闹,乱蹦乱跳,也不理他,看那小子起身来,也不知往何处去,就乱闯乱撞,且是人多,他也不明缘由,就挤过去,看他到了何方,原那是一方杂卖铺,里有诸多舍利丹与兵器。
“如此乱摆放,就不怕人窃了,抢了。”那小子就道。
“疯了,疯了。”你看就有人道他疯了。
“还是小小孩,就来撒泼,实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家修硕去。”就有人道,看一众伙就乐了。
“甚么修硕,我强着嘞!”那小子道,待看那人就玩弄他,扯他衣袍,就欲将他抛出去,却扯扯拉拉,弄不得半分毫,原来那人才元境,入不得法真,故难以动他分毫。
“好小子,遇到妖精了,怎就这般重。”那人就扯劳切弄道,怎么也弄不得他半分,有人窥窃来,说是称奇。
“钴兄,看你是遇到上强了,此娃虽小,却位列法真。”有人出来解道,惊的那人忙松开子非袍衣。
“我说呢!此人弄捺不动,原是强修。”他故恭拜赔礼,看那子非也不计较。
“你说我疯,况此处无人行窃,强夺。”那子非就问道,看那人也略惊,有此修为,怎不懂事世,这时就有另外人出来解答。
“且是小弟不知何宗何派,何人徒孙,或是在家久待了,不知事世,我却可告诉你。”那人道:“此处弄摊者,无非接引,王提一脉,除非抛命了,就可行此事,不然,断无人敢乱来。”那小子听了就明缘由。
“好是有势力镇守,才开得安然无恙。”
“正是,正是。”看那人就道,也不知那子非来由,也不敢如何,就又碎碎叨。
“小兄名何来,何人高徒。”那人就问道,待看那子非如何作答,他就高傲了,恍恍说道——
七重天际是卯土,八重天际是原央,九重天际高在上,我自其中鸿真庭,初来乍到轰天际,破网破阵破苍虚,尊师收我为徒子,由来好运是福气,故有如此大道为,也忒好懒是上师,天上何人不知我,地下何人不敬我,如今你问我是谁,名字为子受字非,但看那鸿真道人高高在上,听得此话就怒了,你看他施法一道为,就劈向那小子。
“疼煞我也。”那子非就惊叫道,故也知道是师尊罚他,也不胡言乱语了,倒是那地方人多,都受了惊惧。
“想是此子胡言乱语,惊动天道了。”有人道,就一个个说他不是,竟说谎,看那小子也难辩解,遂匆匆逃离去。
“师父也是,忒不给面子。”你看他就絮絮叨叨道,挤进人群,又往那潮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