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房间里,杨子成倒在床上,他缓缓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待在一间豪华的房间里,这跟他想象中的环境差的不是十万八千里。
他刚一动身子,发现自己被捆绑着,他这才想起来因为自己的大意,被墨子言和另外一个男人偷袭了。
只是他想不明白,既然他已经落在他们的手上,怎么还能活到现在呢?
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杨子成眼底闪过一抹惊讶,但很快恢复正常。
见来的人是方之松,他忽然笑了笑,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说道:“怎么是你?是不是来杀我的?我劝你你最好还是快点!”
“杨子成,我告诉你,像你这种人杀你都算是便宜你了,我要让你受尽折磨,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他咬牙切齿的说道,要不是这个人留着让墨子言亲自来审问,他现在早就让他生不如死了!
“哦?是吗?那你有什么招就尽管使出来吧!”他冷哼一声,眉眼间尽是对方之松的不屑。
方之松气结却又对他无可奈何,他真的是第一次遇上这种软硬不吃的男人,反而让他变得气急跳脚起来。
就在他无计可施的时候,助理忽然打电话过来,“方总,总裁出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方之松顾不上这边,狠狠地瞪了杨子成一眼立马开车去了医院。
“子言人呢?”
“总裁已经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一听重症监护室,方之松立马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医生怎么说?有没有生命危险?”
“这个....”助理犹豫着,想了想还是说道:“医生说总裁的伤口太接近心脏的位置,现在虽然抢救过来,但依旧还是陷入中度昏迷,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特别是前一周,这七天是危险期,只要这七天安全度过,总裁才能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至于什么时候醒来,就连医生都不敢保证。”
方之松皱着眉头,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因为助理的这番话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这地方我们也不好多待着,这样吧,你去嫂子那里守着,我去宁夕白那里守着,到时候咱们再碰头。”
方之松刚到手术室门口,宁夕白就被推了出来,他快走几步迎上去问道:“医生,她怎么样了?”
只见医生叹了口气,方之松心里又是咯噔一声,脸色变得有些铁青,“医生,不管什么情况,你直接说就是了。”
“病人情况有些严重,她身上到处都是伤,特别是眼睛的位置,不知道她之前是不是用什么东西摸过眼睛,她的眼睛情况变得很糟糕,很有可能会失明。”
“你说什么!失明!”方之松吓得大吼一声,一个人要是连眼睛都瞎了,那她不就成了废物一个了吗?
这要是被宁夕白知道,或者是墨子言知道,那不是连天都要塌了?
“医生,拜托你一定要尽全力治好她的眼睛,钱不是问题!”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
医生却压力更大了,“方先生,我知道你自然不缺钱,而我们也会尽力去治疗病人的眼睛,只是你知道的,有些事情并不是有足够的钱就能做到的。”
医生推着宁夕白离开了,方之松却因为刚才的那番话,心怎么都静不下来,医生说的没错,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用钱解决的,比如失明。
他心情沉重的走着,正好遇上了到处寻找他的助理,“方总,夫人也醒过来了,除了受到一些刺激,还有一些皮外伤之外,并没有太严重的情况。”
助理的话并没有让方之松的心情变得好起来,助理也注意到他的情绪很低沉,愣了一下,问道:“方总,是不是宁小姐出了什么事?你的脸色有些难看。”
“没有。”闻声,方之松摇了摇头,助理刚松了一口气,心还没有放回肚子里,又被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吓得差点蹦出来。
“只是她极有可能要失明了。”
“什么!”助理震惊的看着方之松,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种事。
“方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总裁知道了一定会非常生气了。”
“这件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眼下我们能祈祷的就是医生能尽管让她的眼睛恢复光明,否则我们没有其他办法。”
墨家老宅,自从墨子言和方之松两个人去赎人的话,她就时不时的往门口的方向看去,从白天一直等到黑夜,再等到现在深夜,她都没有看到人影子。
她心里忍不住担心起来,“林嫂,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现在应该要回来了。”
林嫂把衣服披在她的身上,笑着安慰道:“老太太,少爷这个人,别人不清楚,您还不清楚?只要是他出马的事情,就一定会成功的,或许是他们现在去了医院也说不定,毕竟绑架这种事本来就会让人受伤,再加上夫人身体也不是很好,难免会出现什么意外,不如您今天先睡吧,明天您直接给方先生打电话,如何?”
被林嫂一番劝说,老太太点了点头上了楼,睡觉前忍不住说道:“晚上记得多看看奕宁,这孩子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哭个不停。”
第二天,老太太起了个大早,她匆忙吃了几口饭,便打电话给墨子言,她打了好几通电话都不见有人接,她又给方之松打电话,仍旧没人接。
老太太心里的担心越来越重了,她又把电话打了过去,方之松盯着手里的两部手机心情复杂。
“方先生,您真的不打算接电话?这样很有可能会引起她的怀疑的。”
助理的提醒让方之松顿时清醒过来,他快速的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接起了电话。
“子言啊,你怎么不接电话啊?你在干什么呢?”电话里传来老太太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埋怨。
“奶奶,我是方之松,您有什么事儿吗?”
一听是方之松的声音,老太太愣了一下,连忙反问道:“之松,怎么是你接的电话?子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