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多年前,宗佑帝君还是一个在深山中开了灵智,不断修行的小妖,身材娇小修长,偶然间发现了一间石室,室内枯骨两具,另有几部修行法门刻在石壁上,竟是妖族先辈遗留,石壁上刻画的功法图案与人类文字不同,人看不懂,但开了灵智的妖却能感受到其中奥妙,他就此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老巢,勤恳修炼,最终成就一代帝王。当时在石室中,除了石壁上的修行法门还有一本不知是何种兽类的皮制成的书册,历经多年依然完好,只可惜上面用人类文字书写,他看不懂,待得修炼有成化为人形后才发现里面竟记录着一个惊天秘闻。
继先祖之志,书诸天神魔之殁。
上古更古不知何年,有诸天仙佛神魔,下有人鬼灵妖修者,昔天地昌盛,万物有灵,众生无量寿……
有域外大魔,法力无边,吐息间遮天蔽日,挥手生灵屠灭,仙佛神魔人鬼妖修者皆藏,大魔以阵封之,不得再见天日,厚土之下聚其修为灵气,以待后用。然数万年已过,大魔未归。有域外真仙子游道侣途径,见之曰善,迁其后世子民永居,后世感其恩德,称子游星。后世亦有人鬼妖修者,未见神魔……
“诸天神魔!”即使是灵气充沛的灵界,现在也无一人达到那个境界,而当年那些神魔的强大力量现在都被埋葬在大地之下。那本古书的意思大概就是,著书之人根据先祖流传下来的故事,写成了这本书,包括当年天地的繁盛景象,以及强大的神魔怎么消失的云云,但发生这一切的地方却并不是灵界,而是已经凋零的凡界,据记载,灵界并非自古就有,而是子游仙人后来开辟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妖族都被封进了灵界,凡界只有人类,至于鬼族并未提到。书中还提到一个“灵族”,即使是现在的宗佑帝君也只是略有耳闻,从未见过。
不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知道凡界有强大的力量等着他去收取,如果全部化为己用,他觉得自己有可能达到那个域外天魔的程度,想想就兴奋地睡不着觉,但是最大困难摆在眼前,灵界与凡界相互依托,但也不能互通,他想尽办法也无法前往凡界,直到有一天,一道裂痕出现……
卫旻经常趁着出使各国的名义到处布置阵法木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带着自己美好的幻想辛勤劳作,转眼三年过去,随着阵法的逐渐完善,渐渐产生了一些作用……
东极大陆,莫里沙漠以西,这里有着更加广阔的土地,山川湖泊相应,如果没有随处可见的残垣断壁和人类生存的痕迹,一切都显得那么原生态。一座小丘上,石碑高耸,竟像是一座大墓,此时,石碑前的一处土地慢慢开始塌陷,最终形成一个黑黢黢的洞,洞中传出一阵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咳……”一个身穿白色古装的年轻男子灰头土脸地爬了出来:“什么情况,这是什么地方,对了,我应该是被封印了,多少年了?”他看着周围茂盛的草木和残垣断壁自言自语着:“怎么灵气如此稀薄,这样下去,别说恢复,本天神迟早变回凡人然后老死啊。”想到这里,他仰天怒吼:“张德帅,你坑爹啊!”
吼声落下他又茫然了起来:“我为什么生气?张德帅?谁起了这么骚包的名字?等等,我叫什么来着?”他拍了拍头顶和身上的土灰,竟瞬间变得干干净净,仿佛不是从地下爬出来的。男子看向身后的石碑“什么什么天神……什么九……什么什么……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是我的墓?老子还没死呢!谁干的缺德事,算了反正都想不起来了,……天神……九……那我就叫天神九算了,这有没有活人呐,得找个人问问啊。”
如果有考古工作者看到这块石碑,定能还原上面的文字“诸天神魔第九”。
……
“雷指挥他们天天这么练,难怪一天比一天强大,不过,这也太拼命了,每天都是伤上加伤,身体真的不会垮掉吗?”战斧要塞城墙上,一名守城士兵看着城墙外相互进攻的三人,一面敬佩,一面有些担忧地说道。
他身边另一名士兵说:“我听说他们机甲小队每个人都有当年花指挥留下的修炼方法,比我们大部队的更强,但也更难修炼,只是想不到花指挥不在了,他们反而更加刻苦勤奋,雷指挥说,在要塞前训练,花指挥能看得到……唉。”
“哎,话说冉冰姑娘呢,他们每天都一起训练啊?”前者问道。
后者朝机甲部队驻地看了一眼说:“听说又盯着舆沧发呆呢,以前挺可爱一个小姑娘,现在真的人如其名了,整个人冷冰冰的,每天寒着一张脸。”
过了一会,冉冰来了,手里提着把长剑神色淡漠地加入了三人的战圈,兵刃交接的声音“当当”响起,每个人的武器都是开了刃的正式作战武器,相互之间完全看不出留手的样子,简直就是真正的拼杀。一会雷战的盾牌挡住了孟玉堂的战锤,一会冉冰长剑直刺阮红菱咽喉却被双爪将长剑绞住。自从上次沙漠回来后,他们每个人更加珍惜身边的战友,但其中又仿佛掺杂着一丝恨意,恨自己无能,只能留下队长,苟且的活下来,恨身边的人,是他们所有人抛弃了自己最亲近的人,练习练习练习,不断地练习,修炼修炼修炼,不停地修炼!只有精疲力尽才能暂时从内疚和自责中解脱。渐渐的,四人身上伤痕再次增加,雷战忽然狂啸:“哈哈哈哈,来啊,都来啊,今天一起来打败我!”嘲讽到位,其他三人立刻朝他猛攻而去,战刀,重盾能够挡住大部分攻击,但三个人的合围让雷战很快支撑不住,最后阮红菱一脚踢中他的后背,将他踹倒在地。趴在地上的雷战喘着粗气,这三年多来,他过得很不好,因为他接任了机甲部队的指挥官,这让本就内心自责的他更加不好受,花晨,无论是从情感上,还是能力上,没人可以取代!
“谢谢。”雷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其他人也就地坐下,四个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花晨走了他认为最正确的路,你们呢,你们的修炼是为了复仇还是发泄?你们也有自己的路要走,是继续发泄沉沦,还是不断变得强大,守护种族。人类的灾难持续五千多年了,每天都有战士为此丧生,花晨只是其中的一个……”
“你这爹当的还真是洒脱,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心口不一。”阮红菱看了满头白发的花江游一眼,完全不似一般人对大元帅的尊敬。当然,也只有她敢这样。“心口不一?没错,我曾答应他母亲,要护他一生平安,只是没想到他自己要来从军,而且仅仅一年实力就远超于我,我到如今也为他骄傲,虽然我始终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你们确实他合格的朋友,击败他的人比他更强,你们,是真的想为他报仇吗?”
“报仇!我要杀光他们!”平时最嬉皮笑脸的孟玉堂此时红着眼睛吼道。
花江游摘下背后的长枪说:“三年多了,也算是刻苦,今天就让我看看你们的成效。”
“呼”雷战起身,调整了一下气息,擎盾如猛虎般直冲花江游,眼看就要被重盾冲撞,但花江游双脚却没有丝毫移动,单臂持枪直指雷战,“叮”如此猛烈的冲撞,竟然被花江游单手持枪,仅凭枪尖就挡了下来,身体纹丝未动。
“这……怎么可能!”其他人瞬间睁大了眼睛,即使是当年的花晨与持盾的雷战对练也是凭灵活的身法避开重盾,可如今的花江游竟然以攻对攻,以弱击强,这完全是实力的碾压,难道他已经超越花晨了吗?
看到雷战傻愣着停止了进攻,花江游淡淡说道:“当年小花与你们练习时并未尽力,目的是为了给你们喂招,你们都还没有修出内力,刚才的冲撞之力在我看来,就像一个孩童跑过来,单凭这盾,一击可破。从今往后没人再那样给你问喂招了,非是不愿,而是做不到像小花那样能够细致入微地根据每个人的特点施教,所以接下来,全力以赴,一起上吧。”说完花江游长枪横扫,一道内力从枪尖被挥出,逼得四人连忙躲闪格挡。
四人相视一眼,雷战继续持盾冲锋,孟玉堂拎着战锤侧翼掩护,阮红菱和冉冰则从他们两侧快速绕向花江游的后方。花江游不急不忙,点头道:“配合不错。”说完,他持枪前冲,迎着重盾而去,即将接触时,快速跃起,一脚踏在重盾上借力向回反冲,旁边的孟玉堂一锤落空,后面的阮红菱和冉冰就惨了,她们没想到花江游会用这种方式杀一个回马枪,虽然用武器横在了身前,但措手不及下,还是被一枪横扫,齐齐倒飞了出去。这还是花江游选择了横扫,如果是敌人,横扫换成直刺,后果可想而知。
孟玉堂趁着花江游落地后力不济,战锤猛地砸向对方,谁知花江游不退反进,侧身避开战锤,肩膀直接撞在孟玉堂手臂侧面,孟玉堂中心不稳,连人带锤重重摔落在地。雷战单手的战刀此时也劈向了花江游,一寸长一寸强,花江游长枪一甩,直接击中雷战腰部,雷战吃痛,挥盾挡住长枪迅速后退,这一下可不好受,他竟蹲在地上,一时站不起身。
阮红菱和冉冰又从后方冲了上来,孟玉堂也抱着战锤起身,三人终于合围花江游,三人同时进攻,但又是一记横扫,逼得三人马上后退。阮红菱看了队友一眼,独自冲了上去,花江游一枪刺出,阮红菱闪身躲避,但两只精钢利爪却死死卡住了枪头,花江游拔了两下没有成功也没再用力。阮红菱迅速大喊:“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