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射击和你从我手里抢走气钉枪的拿一手可以教我。”我慢慢的抽回手,水果刀离开他的腹部。
“你用不上,仔细想想。”他一只手指顶在我的额头上,凝视着我的双眼:“在这个世界改变之后,声音将会吸引植化兽的注意力,如果是人的话,应该只有政府才会用枪,而我相信政府的决定。”
“至于我不想教你的个人原因。”他眯起眼睛露出牙齿:“听过猫和老虎的故事吧,做人要留好后路。”
“总该告诉我……”但是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到他转身向着玻璃门走去。
“该忙你自己的事了。”他推开玻璃门走出去,而盘踞在门口的蜜蜂早已经离开,而那个男人已经消失在视野。
我快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冲出这个不到二十平方的小屋,面对我来时的方向,看着绕开绿化带渐行渐远的背影。
“多加小心,师父。”我对着他的背影,用心祈祷道,然后大声喊道:“谢谢你!”
被大衣包裹的身影伸出一只手,挥动了几下,然后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面。
我回到放置着自动提款机的小屋,闭上眼深呼吸几口气,脑海中回忆着,在短短五十分钟里发生的事。
我拿出笔记本和笔,在第四页写下:第三条,一条安全的后路,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藏。
收好笔记本,我带上头盔,手握着钢筋,打开第三次打开玻璃门,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世界的角落。
玻璃门自动关上,里面的电子设备进入待机状态,而从此以后这里再也不会有人过来。
我没有在拿着那条钢筋,左手握着电警棍,右手提着气钉枪,学着那些电影里的警察,左臂搭在右臂上,一步一步前进。
离目标越来越近,那一排排两层的楼房就在眼前,但是我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平静。
离大伯来的话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不知道他们的情况怎么样,而我根本就不敢想象,失去他们对我的打击。
但越是不去想,有些东西就会出现:也许那时候活下去会非常困难,也许会被埋伏在哪里的植化兽袭击,也许会跪在他们尸体旁边选择自杀。
我摇摇头,从沉思中挣脱出来,我十分清楚,在这个如同噩梦一般的世界里,保持着清醒与警惕是最基本的。
但是有些事不得不令人去想,对未来的迷茫和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让我有一种行走在深渊的感觉。
“喂!”忽然响起的声音几乎吓得我神经元坏死,拖着的气钉枪指向声音来源的地方!
“你是不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用床帘挡住自己一半脸的中年男人,在这个居住区二楼的窗户对我喊道。
头虽然对着他,但是眼睛四下搜寻着一些可疑的情况。
“我当然知道!还杀掉一只呢!”我扬了扬手里的气钉枪,展示了自己的强大。
“哈哈,就是想提醒你外面很危险。”他向后缩了缩,然后十分干涩的回道。
“你看到多少那东西!”我把气钉枪的枪口微微下压,然后开口问道。
“从昨晚开始,我见过八只,还有会飞的!”他略微沉思了一下,然后对着我说道。
“好的,在银行哪里有一窝蜜蜂也变成那样了,你小心点。”不管他是不是在说谎,我也懒得和他去算计什么。
现在,我只需要向前140米之后左转55米,其他事情根本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啊!”他先是惊呼一声,然后道:“好的,谢谢你。”
我点点头,然后没有再理他,继续贴着墙根,托举着气钉枪,每次穿过一条小巷时,都会在巷口驻足观察。
然后轻轻的经过小巷,当然这些小巷里也有的植物化的人,当然只有寥寥几个。
我当然能想到,在外面的死人这么多,那么植化兽根本就不会只有寥寥几只。
根据官方发布的消息来看,植物化的人对动物或者植化兽有极强的吸引力。
在这个地方有能力养宠物的家庭会很多,那么唯一的结论就是,我面对着一个必死的结局。
“呵呵,还真是……”我开着墙壁坐下,真是令人绝望的世界。
虽然没有公布是什么造成动物变异的,不过大多数情况下,都会认为是病毒感染吧。
“有去无回啊。”我忽然摘掉头盔,然后强压住怒吼一声的冲动,轻轻的把头盔带回去:“有可能,到不了终点吧。”
孤单切无助的我坐在墙边,看着触手可及的目标,却没有勇气去面对,如果有个艺术大师,看到现在的我一定会有灵感的。
但是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帮助,眼前似乎布满血和碎肉,步入深渊的勇士,最终失去希望的信念,我拿起手里的气钉枪,对着自己的下巴,应该一下就行了。
不会痛苦,不会挣扎,不会有怪物,会见到自己的老爹,回去跟老妈道歉。
“给我自己站起来!”忽然一个严厉的声音让我一怔。
“哭什么!”那个严厉的声音站在我不远处,瞪着眼睛:“内要是不起来,我可就自己去小卖部吃好吃的了!”
“大伯……”我趴在地上,委屈的叫了一声眼前的男人,而他根本就没理我的求助……
“告诉你!在社会上根本就不会有人看见你摔倒就拉你一把。”他对坐在饭桌的另一边,对稍大一点的我说道。
“那我不去社会不就行了!”我打算反驳着。
“你说什么!”坐在首位的爷爷指着我,一脸怒容……
我跪在父亲身边,看着闭着眼睛的父亲,保持着沉默。
“好孩子,一会没人疼你了……”他脸上的憔悴那样明显。
“你知道为什么要努力活着吗?”我站在公交车拥挤的车厢里,看着手机打开视频……
“你对得起你爹吗!”那一次他如此暴躁,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活着是真理!”我放下气钉枪,真是危险的行为,我不经一阵后怕。
“有脑子看来并不完全是一件好事。”我抬起手臂,擦干不知什么时候流出的眼泪。
不过真的有一线希望在前面吗?这样密集的爆发植化兽,这里真的有活人吗?
我摇摇头,既然已经来了,那在离开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而且我总有一种感觉。
向前,也许在向前一点就能知道,我可能会找到继续活下去的意义。
而每耽搁一秒我就感觉希望在消失,有种会错过重要面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