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还不错。”暗风远远的见到过一次,那时王嬷嬷带着小孩在院里玩,应该是她的孙女,看她满脸带笑,应该活得不差。
听到这话,墨秦氏心里放心了些,毕竟是带她长大的人,无论如何,她心里还是有感情,十分感激的。
“母亲,您先回去休息吧。”
送走了母亲,墨清儿对暗风道:“你继续盯着王嬷嬷,一有行动就立刻告诉我,这边有需要你要确保人能带到!”
“是,属下遵命!”
暗风办事效率一直不错,虽然他是那个男人的暗卫,但对她也是忠心耿耿。
想起某人,墨清儿就想起那晚他的一番话,心脏砰砰直跳,不受控制,真是中了邪了,不想了不想了……
墨清儿甩甩头,抛去脑海中不该出现的想法,凝聚精神力进入空间开始修炼。
这一修炼,再次醒来,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
从空间出来,外面艳阳高照,秋天的太阳十分舒服,看着宁静的万物,墨清儿莫名心情大好。
趁着如此好的天气,张氏与墨洁儿自然是闲不住的。
忙活了那么久,风头总算压了下来,虽然止不住街上的闲言碎语,但是,却比之前好多了,今日,趁着大好的天气,娘俩正在花园里散步。
“娘,现在街头上的流言压住了,您可没那么忧心了吧?”墨洁儿搀扶着母亲,缓步走在花园里。
张氏叹了一声气:“大风头虽然是压住了,但是,咋们行事得越发小心了。如今你舅舅那事还没有解决,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蹦出什么消息来!”
本想着用那些银子可以还清了弟弟的债务,但是,那群放债人竟然将利息调高了,死赖在家门口不走,如今,这事还没法收尾,两边的事情将她夹在中间,着实累得够呛。
见到娘每天如此忧心,墨洁儿也十分着急,只是,娘都没法解决的事,她就更没招了,只得每天乖乖的待在家里,不再去惹麻烦!
“娘,办法总是有的……”墨洁儿安慰道。
“哎!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自从那事一出,张氏每天忙活着处理,如今一看,像是老了十几岁,脸上爬满了皱纹,再难以将她与大荣第一美人儿挂钩。
二人正打算往回走,假山背后便传来一群女子的唏嘘声。
“要说这二夫人克扣大房一事,那都有十多年了,这事怎么就突然传开了呢?”一个丫鬟小声与周围的几人嘀咕。
“这谁知道呢?他们二房掌管着权利,仗势欺人,二狗子做错了一点点小事,就被她关着打,如今落下了病根,走不得路,靠年迈的母亲养着。那二夫人更是仗着权利,让大房苟且偷生,活得还不如他们院里的下人,如今他们这样,也只能说是报应!”
“就是就是,谁让他们平日里只知道打骂我们,若不是家里有个年幼的妹妹要养,我早就将卖身契赎回了!”另一个丫头附和。
听到几人的对话,张氏二人脸已经如墨水一般黑,看样子气得不轻。
“闭嘴!”张氏身边的嬷嬷见一群下人乱嚼舌根,大喝,“一群低贱之人,怎可背地里说主子坏话!”
这嬷嬷在众多下人中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见到来人,下人们吓得浑身直哆嗦,瘫软在地,跪着求饶:“夫人饶命!都是奴婢们嘴贱,奴婢自罚掌嘴!”
一时之间,假山面前,掌嘴声铺天盖地了而来,看样子是狠了心的打自己。
“行了,住手!”张氏喝道。
威严的声音传入耳中,丫鬟们不敢违抗,低着头跪在地上,等着发落。
“你们这样说,本夫人想你们不是故意的,你们拿着卖身契离开吧,以后好好过活……”张氏淡淡道。
听到这话,丫鬟们纷纷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人。
张氏留下这句话便就转身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墨洁儿一直想不明白,以前若是有下人乱嚼舌根,母亲定会将他们的腿给打断然后丢到后山喂狼,可是……刚才母亲竟然就那样轻易地放她们离开了,还将卖身契还给了她们!
“娘……”犹豫再三,墨洁儿还是抵不住心里的疑惑,想要知道原因。
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母亲给打断了:“你想知道我刚才为什么放她们走,是吗?”
“对。”墨洁儿没有想到母亲竟然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大方承认。
“洁儿,你也知道,我们一家子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有无数人盯着咋们院儿里,如若刚才我像以往那样惩罚了她们,过不了半刻,这事便会传出去,以后我们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所以,何不忍一时,做点好事呢?
“还是娘机智!”墨洁儿恍然大悟,这样做既可以免去不必要的麻烦,还可以赢得好名声,真是一箭双雕!
回到院里,张氏听着下人的汇报,眉头深深皱在一起。
“夫人,那人又抬高了利息……”暗卫小心翼翼的汇报情况。
“什么!”听到下人的消息,张氏拍案而起,“他是不是太过分了!昨天才涨了利息,今天又涨?怎么可能这么快?他当这银子是风啊?随便两下子就能刮来?”
“这……”见夫人的一系列质问,暗卫也无可奈何,“夫人,这也不是属下能决定的事,不如夫人亲自去和他说说……”暗卫夹在两人中间,也是举步维艰。
“他现在在哪呢?本夫人现在就去找他说理去!”张氏气得就要往外走。
墨洁儿见到气头上的母亲,立刻将她拉住,人在气头上最容易坏事。
“娘,您先别着急,这放债人涨利息就涨他的,咋们就当不知道,好好在这院里待着,等到这些事风头过了,咋再去找他也不迟,那时,我们可以派人直接将他……”墨洁儿心生一计。
“若是任由这利息涨下去,以后怎么还的清啊……”张氏急得身子直颤抖,若不是墨洁儿搀扶着,恐怕早就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