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样包容她,包容惯了,如若任由她这样下去,今天的是无心之举,明日就是大祸!”
被骂的墨洁儿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老爷子。
“去,现在去祠堂跪着,不跪满两个时辰不许起来!”墨天成喝道,看这样子被气得不轻。
两个时辰……
墨洁儿心头一震,这膝盖不得废了?
“爷爷,孙女没有错,不跪!”让她跪两个时辰,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你!”墨天成见孙女昂着头,不知悔改,颤抖着指尖指着她,“五个时辰!谁也不许去看她,更不能送吃的!”
墨天成丢下这句话,甩开墨洁儿的手,扬长而去。
“你看看你,你爷爷正在气头上,说的都是些气话,你还非要往上撞,你若是低次头,也不至于受这罪呐……”
“我本来就没错!”
“你!真是把你娇气惯了。算了,你自己跪去吧。”墨峻拂袖离开,留下墨洁儿独自站在院子里。
要说墨峻心里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墨洁儿可是他从小疼到大的心头肉。只是这墨洁儿被娇纵惯了,分不清是非好坏,他实在头疼。
“看什么看!都给本小姐滚!”
一群看好戏的丫鬟被墨洁儿这么一吼,吓得纷纷逃窜。
五个时辰后,已经是第二日卯时过半,天空露出鱼肚白,沉睡的万物初醒,开始新一天的活动。
“嘶!疼!娘,你轻点。”钻心的痛从膝盖传来,墨洁儿恨不得将自己的膝盖剐下来。
“现在知道疼了吧,昨日在爷爷跟前,不还神气着?”看到红肿的膝盖,张氏心中一紧,怎的伤成了这样?真是苦了这孩子了。
“昨天我又不是故意赊账的。”墨洁儿噘着嘴,还执迷不悟。
张氏听了这话,停止手中动作,紧紧看着她:“你说什么?”
“昨天有人陷害我!”一想起那个蒙面女子,她就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是谁?”
墨洁儿摇头:“女儿也不知道,她只蒙着一张白色面纱,身边跟着一个丫鬟,装扮和她一样,完全看不出模样。”
“她可是一席白色长裙,那丫鬟手中握着一对短刀?”张氏赶紧问道。
“娘!你怎么知道?”墨洁儿诧异。
“洁儿啊,你这是得罪了一位不该得罪的人啊……”
“此话怎讲?”
“近两月青州街头现身两位白纱蒙面女,掌握青州重要经济命脉,劫富扶弱,为正义打抱不平,为人机敏聪颖,得到百姓们拥护,众人都唤她‘妃儿小姐’。”
墨洁儿满不在意:“这又如何?我墨家百年基业,家大业大,还怕她一个弱女子不成?”
“话可不能这么说。”在墨清儿那死丫头手里吃了几次亏,张氏做事愈发警惕,“虽说‘妃儿小姐’现世不久,但也不可轻视了,凡事留个心眼的好。”
“知道了。”不想再听母亲‘教诲’,墨洁儿附声道。
张氏离开后,墨洁儿‘原形毕露’,咬牙切齿,一想起那人故作清高的模样,她就恨不得将她撕碎了……
“小姐消消气。”锦绣将茶杯放在桌上,恭敬地立于身后,“虽说妃儿小姐才智过人,得众人拥护,但不过一介女流之辈,小姐只需要派人,将其……也就绝了小姐您的后顾之忧不是?”锦绣做出割脖动作,眼里隐隐闪着杀意。
“这人十分狡猾,还得从长计议……”脑海中想起母亲皱眉模样。
能让母亲如此担忧,定不是简单角色,这事还得好好谋划一番。
“爹爹呢?”
“老爷一早就上朝去了。”
“你先派人再去好好探探底,切忌,莫打草惊蛇了。”吃了亏的墨洁儿变得沉稳,说话做事没以前那般轻浮。
朝堂之上。
“陛下,臣听闻,近日街头现身一位名为‘妃儿小姐’的女子,其掌控青州大半经济命脉,劫富济贫,广施善粥,得到青州百姓拥护……”
臣子的话还未说话,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这又如何?不过是一介女流辈,始终上不得台面。”
“哦?街头传言墨家二小姐以十倍高价买下一把普通短刀,后又赊账于灵石协会。见墨大人对那妃儿小姐如此不满,莫不是街头传言属实?”
“你!”被人揭开痛处,墨天成气得噎住,“大人都说了是街头传言,怎可拿到朝堂议论?”
虽说墨天成不承认这件事,但他脸红到耳根、满脸羞愧的模样骗不了众人。
本来大家都不信的,如今是一目了然。
周围的议论声传入耳中,无一不是对他的‘攻击’,如果那妃儿小姐不除,他墨家始终会沦为街头笑柄。
“启禀陛下!”墨天成抱拳,恭敬道,“这妃儿小姐在青州财政强大,得到众百姓拥护,为人狡猾过人,如若不加以牵制,放任下去,恐怕会会对陛下造成威胁。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发生,臣提议,陛下应立刻下令捉拿,以绝后患!”
既然他自己没能力除掉那个妃儿小姐,他可以借皇帝之手……
老皇帝撸着胡须,陷入深思,严峻地面容看不出喜怒哀乐。
空气霎时顿入安静,众人纷纷屏住呼吸等待皇帝决断。
“墨爱卿都说这妃儿小姐财政强大,而一介女流能做到这般,属实令人佩服,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如若朕将其收为皇室所用,那不是皆大欢喜!”
皇帝一番话噎的墨天成无法反驳,只得沉默着。
而众臣纷纷称赞:“陛下所言极是。”
位于群臣之首的男人紧绷着神情看着这一切,脑中想起某个女人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弧度,所幸众人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否则得惊掉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