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流坡山脉、雾气缭绕,百米外看不清任何事物,一少年背上背着一竹篓手拿木棍时不时地挥动着,边走边向前方路上的杂草打去。
少年身后跟着一老者道:“宁儿你慢点走,这山中时常会出现毒蛇猛兽,我们要小心一些。”
少年道:“没事的爹,不用担心。”
老者道:“今天的草药也采的差不多了,趁着天未黑,我们早点下山。”
少年道:“好,我们走。”
此二人正是索宁与索老爹,从索宁会走路时起,老爹便带着他到这山中采药,教他药理、读医书,索宁聪明才智过人,凡是老爹教给他的东西从不会忘记,而且对药理甚至比老爹更为精深。
正在这时,百米外草丛中,哗哗作响,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向二人靠近,不断的拉近距离,一百米、八十米、六十米。
索宁停住前进的脚步,小声的说道:“爹,等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索宁的听力也极为敏锐,他现在感觉有个靠近的动物,体型庞大,而且极为会隐藏自己,这会是什么动物呢?索宁心想。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不断的移动,越来越近。
突然,一只体型庞大的猛虎突然出现在索宁二人身前。
索老爹急忙叫道:宁儿快闪开,是一只斑斓虎。
索宁向前一步跨出,把索老爹挡在身后,看向这只虎,长有两米多,身上花纹程黑黄色,脑门处,有个“王字。锋利的獠牙,以及硕大的爪子。
但他并没有退缩,虽然从小到大,没见过老虎,见过最多的也是丛林中的蛇与狼。
但他特别肯定的是,此动物定是极为凶悍的猛兽。
这时索老爹一个健步窜到索宁身前,把他挡在了身后,手里拿出了砍柴刀,目不斜视死死的盯着这只老虎。
这只虎“嗷”的一声响,速度之快,扑向了索老爹,他并没有躲闪,因为他知道如果躲开的话必定会伤到索宁,本能的反应挥起手中的柴刀向这只虎头砍去。
索老爹的柴刀就要砍到斑斓虎头部的刹那,斑斓虎停住身形,虎尾横扫,索老爹躲闪不及,一下子被扫中,本就瘦弱的身体哪能经得住这只斑斓虎的攻击,老爹被虎尾横扫一丈开外。
“砰”
撞在了一棵水缸般粗细的树上,把树叶震的纷纷落下,可见这一力道之大,索老爹被震的五脏像是挪了位置一般,一口鲜血喷出。
索宁见老爹伤的不轻,“大喊一声,爹,”急忙向着老爹落地的位置跑去。
索老爹用尽余力大叫道:“你不用管我,宁儿快跑。”
本想在站起身子拦住斑斓虎,谁知任他怎么挣扎都站不起来。”
这时斑斓虎缓缓的向索宁二人靠近。
一股恐怖气息袭来,他顺手捡起索老爹手中的柴刀保持那个向前扑杀的凌厉姿势,哪怕是这种你生我死一线间的关键时刻,依然脸色平静,根本不像未经历过生死之人。
他并未慌乱,沉着冷静的观察斑斓虎的行动,老虎猛然窜起,向他扑来,索宁一个侧滚躲了开去,顺势挥刀,“噗嗤一声”砍到斑斓虎的身上。手起刀落刚要砍第二刀的时候,斑斓虎身体猛然晃动撞开索宁的攻势。
索宁一个翻转扑倒在地,躲开斑斓虎的撞击。
老虎转过身来,前腿后蹬,当头扑下,索宁见情形危急,不及爬起,顺势翻了两个滚,老虎尾巴横扫,索宁连续几个侧翻躲开。老虎见连连扑空,咆哮不已,动作疾若闪电,索宁间不容发躲避开去,眼看猛虎越来越快,稍有不慎,就会开膛剖肚。
索宁灵机一动,看见旁边的一棵树,趁老虎转身之际,嗖嗖嗖向猴子一般跃起向上爬去,老虎见状,疾奔而至,前腿搭上树干,后腿蹬起,四肢并用,三两步赶上,抓起索宁裤管,往下扯落,索宁抓紧树干,使劲地往下踹,这般三番两次,一人一虎渐爬渐高,树干分叉处,老虎再也爬不上去,无奈转身下树。索宁站在树上,背靠树干,不住喘息。
斑斓虎在树下盘旋一会,悄悄朝索宁背后相邻大树爬上,待高度相近,猛地跃起,扑了过来,幸好树干挡住,索宁吓出一身冷汗,顺势一刀狠狠向老虎的头劈下,“噗”的一声,鲜血四溅。斑斓虎倒地不起。
索宁见老虎骨软筋酥并未起身,抡起手中的柴刀向斑斓虎的头一连砍了二十余刀,直至精疲力尽才停了下来;他并未坐下休息,直接来到了老爹的身边。
急忙问道:“爹,你怎么样?此时老爹的伤势极为严重。”
索老爹用他那骨瘦如柴的手抓住了索宁的胳膊道:宁儿,为父时日不多了,临走之前必须把一些事情跟你说清楚。
“爹,你不会有事的,我现在就带你回家找大夫。”
老爹道:“没用的,宁儿,你仔细听我说,十五年前我如往日一样上山采药......老爹把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索宁。”
索宁并未想那么多,只是担心老爹的安危。
索宁道:“爹,不论任何时候我都是您的儿子,你的养育之恩,我....”
索宁说道这,便泪如雨下,老爹摸着索宁的头道:你不要太难过,每人个都会走到这一天的,只是早晚的问题,我走后,你就去寻找你的亲生父母吧;他们把你扔下,我想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老爹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看玉佩是椭圆形,上面雕有图腾,是一只神兽,玉佩的另一面刻有白字。
索老爹接着道:“这枚玉佩是你襁褓里的,我怕有人对这枚玉佩有企图,便在当日取了下来,放在了我身上,现在把它交给你,说不定有一天会找到你的父母,他们认识这玉佩自然也就认你了。”
索宁道:“我不要什么玉佩,我也不去找他们,我就想留在你身边。”
索老爹道:“傻孩子,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怎奈索老爹伤势过重,无法医治,任索宁使劲了全身解数也无计可施。
索宁长啸一声,“爹........就这样索老爹离开了人世。”
半年后
一英俊少年,如往日一样坐在河边,目视前方,时不时的往河里丢着石子,一、二、三、一连五个水花荡起波纹,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时一道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宁哥哥,我抓了一条鱼,我们烤来吃吧。”
坐在河边的少年站起身来,用他的右手扑了一下身后的泥土向少女走来,“灵儿,我来烤吧。”
“好,宁哥哥烤的鱼,灵儿最爱吃了。”
这半年来索宁一直都不怎么说话,能与他说话的就是眼前的灵儿,这灵儿也算是个孤儿,在灵儿六岁的时候爹爹上山砍柴,不小心被毒蛇咬伤,被咬后没有走出百米便倒地不起,一命呜呼,等村里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僵硬的尸体。
把尸体抬回来后,灵儿体弱多病的母亲因伤心过度,也随着灵儿的爹一起走了,就这样剩下一个六岁的灵儿,无依无靠,后来索老爹把灵儿接到家里一起照顾,索宁比灵儿大两岁,对灵儿也是非常的疼爱。
半年前,老爹让灵儿在家里做饭他与宁儿上山采药草,没想到这一去就没再回来,这半年来灵儿一直陪在他身边经常安慰着索宁,他渐渐的从悲伤中走了出来。
索宁时常拿出老爹临走时交给他的玉佩,这是养父给他的最后一件东西,不明白这个玉佩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究竟从哪里来?自己的父母又是谁?
这一切都不得而知,所有的疑惑涌上心头,心中暗想势必把这些问题弄明白,正在索宁冥思苦想时,篝火上燃烧的木头咔咔作响。
索宁甩了甩了头便不再想这些,看着篝火上架烤着的鱼,香味四溢,灵儿蹲在一旁瞪着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烤鱼,并未注意索宁脸上的表情,这时鱼的香味飘来,索宁把烤好的鱼递给了灵儿。
“灵儿,尝尝味道如何?”
灵儿接过索宁手中的鱼,在鼻子前闻了一下,“宁哥哥,这鱼烤的真香。”
“灵儿愿意吃,就多吃点吧。”
二人正要享受美味时,只听,咳咳一声“二位小友能否把你手中烤好的鱼,给我吃一口,我好饿。”
索宁与灵儿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老者步履蹒跚向他二人走来,一头银发,衣衫褴褛,身体弯曲,手里拄着拐棍,腰间别着一个酒葫芦。
灵儿看了看索宁,又看了看手中的鱼,道:“我给你吃了,我吃什么?”
老者道:“我不白吃你的鱼,我用酒换。”
灵儿道:“我不喝酒,才不会要你的酒呢。”
索宁见老者甚是可怜,便起了怜悯之心。
“灵儿,鱼没有了可以抓,他是个老人家就让给他吃吧。”
灵儿虽然心里不高兴,还是将手里的鱼递给了老者。
老者道:“多谢二位小友,老夫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
老者接过鱼,咬了一口,“这鱼烤的可真香,很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了。”
顺手把腰间的酒葫芦拿在手中,喝了一口接着道:这鱼配这酒难得世间少有。
“二位小友,我这有上好的酒,你们要不要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