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牙的回归,使整个家都和乐欢快,唐嬷嬷的心放下了,病也就痊愈了。
下午一家人安安稳稳的休息。晚饭却是非常丰富的。
野鸡炖蘑菇,土豆熬兔肉,还有几个绿菜炒肉,一桌子晚饭相当丰富多彩。
莫小牙焕然一新如同身心再造,灵巧轻盈:“阮叔叔,这个给你,嫂嫂这块儿野鸡腿给你,哥,这个兔子脖子给你吃,嬷嬷你吃这个野鸡翅膀,我呢,就啃野鸡的腿好啦!”
“你呀,赶紧的过来吃吧!小心点别噎着!”莫俞衡招呼着呜呜渣渣的莫小牙吃饭。
“小姐,坐好!就着米饭更香!”唐嬷嬷按着跳脱的莫小牙将一碗香喷喷的米饭推到她跟前。
莫小牙从善如流:“好的,我这就好好吃饭啦!对了,小五哥哥呢?怎么没见着呢?”
阮秋燕啃了一块肉:“你去山上后,小五也去镇上了,跟着蒋木匠跟人做木工去了!”
“原来如此,那咱们得给小五哥哥留一点兔肉和野鸡肉,不然多不厚道!”莫小牙咬着筷子说道。
“你放心好了,厨房里剩下的那些,我跟嬷嬷已经做成腊肉兔肉和腊肉野鸡挂起来等着冬天吃了。”佘轻初轻轻一笑接过话语答到。
“嘿嘿,家里有嫂嫂和嬷嬷两个持家有道的能人,我们可享福了呢!”莫小牙太享受这样的生活,一家人欢欢乐乐多么安逸啊!
室内,莫静音一家三口,还有翠儿似乎并不愉快。
餐桌上虽然有莫俞衡送来的兔肉和野鸡肉,心里却开心不起来。
芩儿眨眨眼,看看正啃兔肉的瑞儿又看看莫静音:“娘,吃兔肉,闻着可香了!”
莫静音木着脸:“芩儿,吃吧,娘一会儿再吃!翠儿,他们都在外面吃饭呢?”
翠儿颤颤巍巍的点点头:“是的,夫人!”
莫静音心里正不高兴呢:“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去,给我盛碗米饭去?”
“夫人,没……没有米饭了,只有几个……馍馍了!”翠儿小心翼翼的看着莫静音小声说道。
“啪”莫静音的筷子摔在桌子上:“什么意思?你个小蹄子也欺负到我们娘们儿头上来了?你好大的胆子!”
翠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夫人饶命啊!夫人!咱们的米缸里没有米了,只有些粗面奴婢就用来做了馍馍!”
莫静音很生气也很纳闷:“岂有此理,什么叫没有米了?”
翠儿解释道:“回夫人的话,咱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是有半袋大米的,可是这都好些天了,用的差不多了!”
“娘,娘,我要吃米饭,香香。”瑞儿刚刚三岁半正是玩闹厉害的时候,听着大人说什么就跟着起哄的年龄。
“弟弟,馍馍也挺好吃的,不信你尝尝啊?不哭的!”芩儿很懂事的瞄着莫静音赶紧哄瑞儿。
莫静音起伏不定的胸脯却看出她心情很糟:“翠儿,去把三少夫人叫来去!”
翠儿不确定的问道:“夫人,现在吗?”
“马上,你耳朵聋了吗?”
“是,奴婢这就去!”
外面的人酒到三旬,正在兴头上。
“嬷嬷,明天咱们又去报道了,我这次抄的书可不多了!”
“没事儿,嬷嬷倒是绣了不少的荷包,上次绣庄的问老板娘让我多绣的,说是朔州城的总店要用的!”
“妹妹我也没抄多少,最近武功倒是精进不少!”
“我也是,嘿嘿……”
翠儿蹑手蹑脚的出来门,大家就注意到她了,只是大家都当做没看到而已。
只是,一溜烟的空,便来到佘轻初面前:“三少夫人,我们夫人让你去一下!”
佘轻初可不认为现在去能有什么好事:“大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对啊!翠儿!”莫俞衡喝了两杯酒转过身,他很担心自己的姐姐。
翠儿行了礼:“三少爷,奴婢也不知道”
莫俞衡撂下筷子看着佘轻初:“夫人,咱们一起去看看姐姐,没准儿有什么事!”
莫小牙无所谓的嘟囔了一句:“有什么事不能吃完饭去啊?没听着咱们吃的正高兴吗?再说了,吃饭断断续续的会伤身体的!”
翠儿咬咬嘴唇:“夫人只叫了三少夫人的!”
莫小牙可就不高兴了:“你们三少爷是主子,那三少夫人就不是主子了吗?她的身体就不重要了?嗯?”
佘轻初知道莫小牙替自己出气自然不能驳了莫小牙的好意,也就没有出声为任何人解围。
翠儿慌了神:“六小姐,三少夫人,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夫人就是让奴婢叫三夫人进去的!”
莫俞衡见气氛又凝滞下来,赶紧打圆场:“好啦,好啦,我陪着初儿看看姐姐有什么事?一会儿就出来!夫人咱们看看去如何?”
佘轻初知道这个时候总不能驳了自己丈夫的面子,也放下筷子点点头:“好吧!我们一会儿回来!”
夫妻两人起身去了莫静音的屋子。
“大姐,呃……兔肉怎么样?吃着可还好?”莫俞衡在自家嫡亲姐姐面前向来随意的。
莫静音看着莫俞衡和佘轻初一同进来并没有意外:“姐姐对兔肉过敏,倒是瑞儿更爱吃些。怎么?你吃完饭了?”
莫俞衡看着桌子上的骨头也已经有了判断:“原来姐姐对兔肉过敏,是弟弟的不是,不过姐姐可以试试野鸡肉的,跟咱们平时吃的柴鸡过着土鸡都不一样的!可有嚼劲儿了!”
莫静音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姐姐一会儿就尝尝,你看你现在的嘴巴越来越灵巧了,芩儿可是吃了好几块的!”
佘轻初只跟在莫俞衡身后,也不言语,自上次的事情后,两人见面一直都是淡淡地。
瑞儿很喜欢和这个舅舅玩耍,奶声奶气:“舅舅,瑞儿想吃香香的米饭!”
莫俞衡一笑眉开:“咱们瑞儿要吃白米饭啊!翠儿赶紧给你主子盛碗饭去,可别饿坏了我们家的小宝贝儿。”
翠儿刚想说话就被莫静音接了胡:“瑞儿听话,娘亲跟舅舅谈正事呢!”
莫俞衡很意外,到没有往深处想,只是看向莫静音:“姐姐,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谈?”
莫静音也不转弯:“三弟,是这样我们来了这里一些日子了,发现很多东西都不是很充足了,所以,我找你问一下到哪里购置呢?”
莫俞衡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姐姐,明天我们去镇上点卯,镇上卖什么东西的都有,可以去镇上添购!”
莫静音皱皱好看的眉毛:“点卯?什么意思?”
莫俞衡一边逗弄瑞儿一边说道:“我们这不是流犯嘛!县衙规定每月十五都要去镇上的县衙点卯,还有救济钱要领的。”
莫静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如此,既然这样,明个儿我也去镇上瞧瞧,你跟我一起走吧,咱们有马车的!”
莫俞衡摆摆手:“大姐,你明天带着芩儿和瑞儿吗?”
莫静音还没说话,瑞儿就在一边嚷嚷道:“娘亲,瑞儿要去!瑞儿要去!”
芩儿没有说话,可是一脸的向往之色。
莫静音看着两个孩子:“好,那就一起去,李伯驾车,明个儿好好玩玩!”
“娘亲真好!哇哇……”
芩儿也笑了,闪亮的眸子充满了惊喜。
莫静音微笑的抱过瑞儿一面亲了一下。恐怕只有面对一双儿女的时候,她才会露出宽容的笑吧!
日落西山,夜幕星河拉开帷幕……
莫小牙整理好第二天要拿的抄书,突然想起在山上发生的一切,于是找到那个小本本,将蜡烛挑的高高的,唐嬷嬷在炕头绣花儿,自己则在桌子上对着小本本琢磨研究起来。
原来小本本里记载着蚀骨殿在三百多年前就诞生了!奇怪的是蚀骨殿中清一色均是男子,从一些从小被丢弃过着乞丐中寻找骨骼清奇,习武苗子硬朗的孩子加以栽培,成为蚀骨殿的中流砥柱。而殿主都是一代一代从最优良的种子里挖掘出来。
根据蚀骨殿殿规记载,每一代殿主都是孑然一身,孤老一生,为了蚀骨殿奉献一生。
每一代的殿主名字都是响亮霸气的,就拿第十二代殿主师傅的名字来说竟然是叫蚀正雄,莫小牙啧啧声不断,怪不得师傅说自己的名字俗气呢!
蚀骨殿的正护法有四位,副护法则有八位,殿众无数,分布在各各城市,各个国家都有,据莫小牙分析他们应该是亦正亦邪的那种,时而伸张正义,时而恃强凌弱,不过,应该没有做过什么太令人耸人听闻的恶事,否则不可能还能存留这么久的历史。
“咦!对了,师傅怎么会出现在陷阱里了呢?难不成是仇人把他打成重伤,马上就要死了,后来自己误入里面,师傅病急乱投医在没有任何希望的情况下把自己作为下一代殿主的目标。”莫小牙突然感觉自己真的是走了狗屎运,虽然那个时候差点吓得要死了,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莫小牙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还有期许稀里糊涂的睡下了。
第二天,大家早早地就起床吃饭,准备行装。
当然,习惯了习武的人,早就打完两套拳脚了,莫俞衡汗水夹背的回来吃饭,而旁边的莫小牙却跟没事儿人一样轻飘飘的回来了。
大家到没有特别注意,匆匆忙忙吃过饭,趁着天早,摸黑出发了。
一路之上,人迹渐渐多了。大概快要走了一半,一辆马车停在大家的旁边,原来是李伯。
莫俞衡看着莫静音撩开的车帘:“姐姐,你们怎么也这么早啊!”
莫静音笑笑:“第一次过来,早来一会儿,好好的看看!听说距离镇上还有一段时间呢,赶紧上马车,轻快些!”
“舅舅,上车,瑞儿早跟你玩!”车内的瑞儿仰着脖子看着外面的莫俞衡乐呵呵的笑。
芩儿不说话只是微笑的看着大家。
莫小牙自知自己可不是受欢迎的那个,便叫着唐嬷嬷:“走啦,咱们可没有好的待遇,还是本本分分的十一路吧!”
唐嬷嬷自然跟着,至于佘轻初,自然也有自知之明的,没有说话,背着包袱跟在莫小牙的旁边。
“等等我啊!姐,你们坐马车吧!我们人多而且一起去点卯也方便安全些,等到了镇上咱们会碰面的!”莫俞衡看着众人都一个鼻孔出气就连媳妇儿都走了,赶紧跟莫静音解释。
莫静音本来看着那三个走没了挺开心的,没想到莫俞衡竟然是这样的说法:“三弟,何苦跟她们一样,快上马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