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被秦深紧紧拥抱着,眼睛瞥到了桌上的早餐。
冒着热气的白粥和香味扑鼻的煎饼,正好端端放在桌子上,随着肚子咕咕叫她惊觉,叶飞白已经回来了。
一眼看到躲在走廊窗棂偷看的叶飞白,她挣脱秦深的怀抱,心情有些慌乱,她觉得永远都搞不明白秦深究竟在想什么?
一时对她冷淡异常,一时又跑来撩拨,可最终又归于结束,她越想越气,“咚”地一声闷响,她在秦深胸口捶了一拳。
秦深本来身上就有伤,此时吃痛,轻呼一声。
他早知道叶飞白回来,顺势假装捂着右腹眉头紧皱倒下,一副要死的样子。
叶飞白见秦深倒下,大惊失色从走廊跑出,将秦深从地上扶起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又给他把衣服盖好把茶倒好,这才发觉他竟一脸奸笑看自己。
叶飞白丈二摸不着头脑,见他还笑得出看来也没伤到哪去,“你们究竟演的哪一出?”
秦深沉下眸子,拉着白鹿到自己身边,“我们组cp你不知道吗?”
“知道是知道,不过不是说是炒作的吗?”叶飞白悻悻的笑,他这个经纪人太不够格。
白鹿起初见秦深倒下也吓了一跳,此时见他又好了,料到是在骗他们,心里更是气闷。
叶飞白看着两人暧昧的样子,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打了个冷颤嫌弃地看着两人:“喂,这里还有一个活人呢!”
叮叮叮,白鹿手机响了。
拿起一看竟是圆圆,她不是又跟了一个剧组编剧,据说在现场帮演员写飞页,不是说很忙的吗?怎么会突然打电话来?
“喂,圆圆”她在叶飞白和秦深两人的目光下,接起电话。
“亲爱的,你究竟怎么回事?我都要被你气疯了!”电话那头圆圆声音十分焦急。
白鹿心中一紧,这又是怎么了?
“这几天我太忙了,”她斜瞥秦深、叶飞白一眼,拿着电话走到一旁。
“你是不是没有看手机?你又上微博热搜了,和秦深!!”圆圆听语气知道她不知道。
“哦,你说那张自拍呢?”白鹿松一口气,正主就在她身后呢!
这两天,手机掉进水里,换了新手机,又遇上秦深的事情,哪还有什么心思看微博?
圆圆在那头急得焦头烂额,在工作又不怎么方便说话,她把声音放低,手捂着话筒:“哎哟,我的小姑奶奶,你赶紧去看看吧。”
白鹿吞了口口水,答应一声,挂了电话赶紧打开微博。
她和秦深的名字,又一次上了微博热搜第1名,都变成了'沸'的状态,点进去一看,第一条就是:'秦深白鹿恋情坐实,共同出入酒店同一房间。'
“什么鬼!?”白鹿脑中一片嗡鸣,手不听使唤,连按了几遍都因为发抖而打不开图片。
叶飞白早在旁边看得心急,他抢过白鹿的手机,一眼看到标题,惊得目瞪口呆:“卧槽,你俩昨天到底做了什么?”
颤抖着点开标题下面的图片,是白鹿和秦深两人一起从酒店房间出来,两人互相拥抱着,很是亲密。
刚才他还在祈祷不要出事,哪知下一秒这又……
他呆呆的看着白鹿:“你特么就是倒霉鬼转世的吧?”
他还真没看到过,谁有她这么倒霉,好不容易事业上有点起色,能演个电影C咖了,又遇上这档子事。
他一边看一边往下滑,想看看粉丝和路人的评论:
“又是这个白鹿,我的秦大影帝为什么会喜欢她?”
“祝福,脱粉了。”
“之前炒cp,后来又说是假的,到底怎样才是真的?”
“肯定是白鹿勾引的秦深,看她那副狐媚的样子。”
“我决定从今天起抵制白鹿,不看她参与的任何东西,绿茶婊。”
叶飞白一边看,一边把评论念出来,几乎都是差评。
白鹿越听心越凉,侧脸看秦深那家伙居然还在笑?
“其实,这也不是件坏事。”秦深坐在一旁,见白鹿看自己才开口。
白鹿郁闷的看了他一眼,这话在上次被狗仔拍到两人共同出入同一个小区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然后他们就炒了cp,度过了一个暧昧期,还共同参加了一个恋爱综艺,最后又被他扔在了日本……
他直到到现在,还说这也不是件坏事?
她将被秦深牵在手里的手掌扯回,“这还不叫坏事,每一次你都说这也不是坏事,可是最后的结果呢,你倒是乐得逍遥,我呢,什么都没有了。”
她情绪激动,扯出手时因为用力跌倒在地上,一脸狼狈。
秦深想不到,平时在他面前就像一只小白兔一样的白鹿,有这些想法,他收回落空的手掌,轻声说:“对不起。”
站起身将她扶起,遭到她的拒绝,然后,回房间。
叶飞白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白鹿一眼,跑上去扶踉跄前进的秦深。
留下白鹿一人坐在冰凉的地上,呆呆看着眼前。
这个人,究竟从来都只是在考虑他自己,这次是,上次也是。
这下可好,本来厉珹因为她发微博的事就很生气,现在又被曝出秦深的绯闻,想来她这个'演员',也演不下去了。
也不知,福利院的事会不会因此而停滞……
她此刻只觉得头大,突然有些质疑自己,究竟她选择这条路,是对是错?
作为无心,她从来都觉得世上无难事。
而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就不配重生,不配继续帮白鹿活下去。
房间里,叶飞白帮秦深睡在床上,看着叶飞白一倒下去,就紧闭的双眼,他嘴唇开合,却觉得又不该说什么。
一开始就是秦深要他帮白鹿,然而最后毁了白鹿的又是他,实在搞不明白,难道两人是天生的克星?
不过,从小和秦深长大,他知道,其实秦深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如果他想,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目前的困境。
但显然,首要困境是他的伤。
叶飞白垂头丧气,走出走廊来到客厅,客厅除了还在冒着热气的白粥,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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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昏昏沉沉走在路上,天又下起了小雨,她穿得单薄,抱着双臂漫无目的行走。
身后有一辆黑车默默的跟着她,不用去看,她也知道是谁,现在,她哪还有脸?
契约是她要定的,现在又她亲手毁了,她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更为自己无法为自己做主而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