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苏梓和萧麟两个人难得过了半月的清闲日子,中间的时候,那个萧麟也从未打扰过她们,也不知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这日,萧麟很是清闲的在练毛笔字,苏梓在旁边帮他研磨,这个事情其实也是需要一点技巧性的,不然的话,以苏梓的性子,总是时不时的一个用力的将一点点的墨汁洒到了他刚刚画好的宣纸上。
萧麟的字很好看,苍劲有力,笔锋内敛却是又透着一丝狂傲不羁,苏梓这个不太懂的欣赏的人都能评价,也是神了迹的。
“你为什么可以把字写的这么好?”苏梓问道。
“练出来的。”
“练了多久?”苏梓问。
“恩……应该很久的吧!”萧麟回答,唇角带着一丝笑意。
“唔……”苏梓长长的一声,又问道:“那你看我需要练多久啊!”
“你啊!”萧麟斜睨了她一眼,在看看他面前那几张破败不堪的白纸,“我认真的告诉你,你这一辈子都不要想了。”
“……”苏梓,那又这么差吗?她的字虽然说不上他那个样子,但是也是属于那种端端正正的样子啊!
忽然,萧麟让她握着一只毛笔,他的大手覆在她的手上,两人的手相互交握着,萧麟带着她的手在宣纸上写了一行字。
在他们两个互相调笑的时候,而城外的一群人正在默默靠近,他们训练有素的,在黑夜中,渐渐的靠近,在不动声色之间沙掉了那些驻守的士兵,他们的动作很快,不知不觉的就又将这个华丽的宫殿再次的改变。
苏梓朦朦胧胧的醒来,却是发现自己的身边没有人,一片的冰凉,她心里一惊,坐起来,一片的黑暗,她听见外面有很大的动静,侍卫走来走去的脚步声,以及稀稀的火光的亮光透过薄窗照进来,苏梓想了想,要不要开门,却是被人给拦住了,她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麟?”苏梓惊呼道。
“恩。”萧麟却是闷闷的应了她一声,便再也没有说话了,两人都屏息以待,渐渐的,外面的声音小了,两人对视一眼,双手紧握着,相互传递着温暖,微微点点头后,两人一起出去,然后道:“我们一起出去去。”
两人缓缓的打开了门,场景也是没有想到,地上布满了尸体,他们的思想大多是凄惨的,一剑致命,苏梓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尸遍横野这个词语了,
苏梓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尸体,她的心有些颤的,她不由自主的双手抱紧了男人的手臂,而萧麟却是很冷漠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唯有感受到了身旁人的害怕,嘴角忍不住了一丝笑意。
“别怕。”他安抚的拍拍她的后背,将他搂的更加紧了。
“恩,有你在我不怕。”苏梓有些逞强,但是,后面的话也是真的愉悦了身边的人。“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叛变的吗?”
萧麟没有急着答话,而是看向正对门面要过来的一个身穿玄武披甲的人,他身材高大魁梧,身上有一股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这样的人一看就是知道不好惹的。
只见他上前来,单脚跪在了萧麟的面前,“臣张相成救驾来迟,还请皇上赎罪。”
“张将军免礼,你能来,朕就已经很开心了,”萧麟笑着,亲自上前要扶他起来,张相成有些不自在,急忙的自己的起来了。
“谢皇上。”
“张将军一路旅途劳累了。”
“不敢。”
后面,苏梓才知道原来这个张相成是一个武将,其实很容易就看出来了,年约四十岁了,将近五十,应该全是一个老人了,他眼前因为思想太过迂腐,为人也实在是太过守旧,人也比较……直爽,简称忠厚老实,所以被很多文官看不起,被人抓到了一个小小的错误,便被一众文臣给弹劾到了北边,当驻守军了,再讲张相成这一个人一生功大于过,所以,当初先帝将他派到北边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远离纷争,还颐养天年。
后面听说是张相成仅仅带着三百人,都是张相成手下的一众死士,一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勇士,就将整个皇城给控制住了,让苏梓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将军了
他们一群人直奔了萧楠所在的宫殿,没有想到的是,里面一片淤泥,到处都是男子女子的衣物,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萧楠听见动静,迅速的穿好了衣服,走出来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他似乎是早就知道了应该是这副场景的,除了刚开始的一点一点惊讶,后面便是面无表情了,面前的那么多把剑指的好像不是他似的,这还是让苏梓佩服的,这潇家的人一个个的都是心机深沉啊。
不过,里面出来的女人却是让人都想不到,里面出来的居然是容纯,苏梓不由得睁开了眼睛,但是,萧麟却并没有一丝的惊讶,眼中一片的淡漠。
“容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苏梓惊讶的脱口而出。
“你看到的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啊,我也不想解释了。”容纯很是大方的承认着,并没有一丝的慌乱,更不像那种皇帝抓到了自己出轨妃子的妃子那种表情。
萧麟的眼光有些闪烁,“容妃,你在这里有没有想过给朕一个解释啊!”
容纯没有开口,而是抿唇。
“你们还真当朕是三岁小儿般,这般被你戏耍啊!容纯,你好大的胆子啊,当初给朕下药不成,你们合作的很好吗?”
“……”苏梓,下药。
容纯的脸色一白“你知道?”
萧麟没有答话,他反而看向萧楠,“不要忘了,这个皇宫是朕的家。”他嘴角勾着嘲讽的笑。
“呵呵……”萧楠听着,突然拍了一下手掌。
“没想到,你戎马半生,没想到……”他的手指却是勾起了一个诡异的笑,似乎在嘲讽,“栽在你这个黄口小儿上。”
萧麟不顾他的嘲讽,似乎是在感叹,“其实,朕一直都不明白,当初父皇去世,你明明是比我更大的机会抢夺这个皇位的,但是,你为什么现在又突然再这样?毕竟,你现在和那时,不是都一样的吗?一样的……狼子野心。”
萧楠不说话就这么的看着他。
后面才道,原来萧楠本来对这个皇位的确是没有兴趣的,但是,后面他得知了一个消息和一道太上皇的一封信,原来,本来萧楠和潇枫的父皇,也就是萧麟的爷爷,潇战,原本是要将皇位传给萧楠的,那个时候,潇战也的确是挺疼爱自己的小儿子的,然而,在最后的关头,潇枫明显是使动了手脚,硬是将皇位传给他了,这个皇位本来就是他的,所以,后面发生的事情就这么顺理成章了。
萧麟听后,抿唇道:“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我父皇做的手脚。”
萧楠一听,他脸上再也蹦不住了,他的怒气显而易见,反而有些狰狞,“我看到了,看到父皇的对话,也问过之前的旧臣,他们也说过,当初要立太子的时候,父皇本就是属意的是我,而潇枫不就是一个弑父的杀人凶手吗?为夺皇位,不择手段,后又夺了我心爱的女人……”这后面,才是他真正的原因吧!
萧麟听的淡淡的,道:“难道你就一定相信那些人说的话。”
潇枫也是一愣,他犹疑的瞬间也可以确定他也是不确定的,但是,我不管,这些只是他的一个借口罢了,想要夺权,只要一个合理的借口安抚自己的内心罢了。
“呵……我还真的是轻敌了,就不能因为她是燕儿的孩子,就心软。”他勾起唇角的道。
的确,他是心软了要不然,她们怎么会有这么多天的安抚的意味,没有逼着萧麟写什么退位诏书,这个还是真的。
“带下去。”萧麟发话,萧楠竟然也没有反抗,就这么跟着下去了,这不得不让苏梓有些惊讶。
紧接着,只见萧麟的视线转移到了正跪在地上的容纯,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纯儿,真的是好久不见啊,你这过的还真的是好呢?”
“皇……皇上。”容纯的眼睛红彤彤的,像是一直迷路的小鹿一般。
“……”苏梓。
“你有没有想过你做过的事情,还是让我告诉你。”他的声音听起来悠哉游哉的,但是,里面的威胁和阴沉的心情也是很明显的,任谁看到自己的女人和别人睡在一起,是不好受的,更何况是在他落魄的时候,就等于不贞不洁的人。
“皇,皇上,臣妾,也是一时糊涂啊,是萧麟逼我的。”容纯楚楚可怜,她说的也不知是瞎话吧。
“他逼你?”萧麟反问道。“那么当初要给朕下药是他逼你的,要害朕和梓儿的孩子也是诱人逼你的。”
容纯惊讶的瞳孔放大,他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你一定很奇怪朕是怎么知道的吧!”萧麟笑着,双手搭后,吹进来的夜风吹进了,打起他的衣袍,卷起华袍层层叠叠,墨黑色的头发飘荡起,朝着一边吹起,这样的他看起来陌生如嫡仙一般,却又让人觉得恐怖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