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松一脸苦相地说道:“我也想饶过你,饶过我自己,可是苍天饶过谁?我怎么就这么苦命,难道喜欢一个人也有错吗?”
见他这么难过,我尝试着哄骗道:“爱一个没有错,没有错。那我尽管试试,至于她出不出来与我无关,我只尽人事,你听天命。”
见我答应他的请求,严松喜极而泣,抬起头抱着我,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帮我这个忙,咱们可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我先帮你试探试探。”我无奈地掏出手机来到阳台拨通小茜的电话,这傻小子真是无药可救。
良久小茜才接通电话,还未待我开口,她倒好来个反问道:“这是刮的什么风突然想起来联系我?”
我玩笑道:“西北风。放假回来后一直忙到现在,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这等小人计较,今天不是主动联系你了。”
小茜吼道:“少来,礼物帮我送到没有?”
提起礼物我顿时心虚起来,回去之后三天两头地喝得不省人事,关于礼物的事情早就忘记得一干二净,竟不知是否送到吕飞手中,支支吾吾地说道:“送到了,你交代的事情岂敢不按时完成,除非活得不耐烦了。”反正他们今后见面的机会几乎为零,送到那是最好,未送到也不会有东窗事发的那天。
“这才像话。快说打电话找我什么事情?”小茜有些焦急地问道。
我拖长声音反问道:“没事情就不能打电话给你吗?你是多金贵的人,打电话难不成还要预约?”
严松见我们一来一去聊得甚欢,还未提起他的事情,在屋里气得直跺脚,小声地喊道:“说重点,说重点……”
我挥挥手示意他安静下来,电话里头传来一阵笑声,道:“再过两个月就要放寒假了,今年寒假如何安排?”
“没有安排,你是不是有何指示,不过听你的安排也行。”我撒娇道,每一次受伤的我总是能在她这里找到一丝安慰,心中不管有多么地不痛快,在听到她说话的那一刻总能立马满血复活,或许这是旁人无法带给我的一种心安。
小茜笑呵呵地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我暂且先把你的寒假预约了,到时候别放我鸽子。”
“你能不能事先先透露一二,听你这么说我这心里慌得很,你不会也坑我吧!”我疑惑重重地问道,近来被他们陷害得不浅,直觉都留下了后遗症,别人稍微对我热情一点,我就觉着他们有利可图。
“你有何值得我坑的?一个大男人成天怕东怕西的,像个娘们一样真是中看不中用。”小茜反驳道。
严松见我还未聊到正题,打开窗户将头探出来,指着自己小声地叫道:“我……我……”
我左手比划一个‘好的’姿势,转过身看着楼下人来人去的小路,紧张地问道:“明天有空吗?”
小茜沉默片刻,似乎猜到一二,问:“所谓何事?”
我生怕小茜听到‘严松’两个字就挂电话,声明道:“你先答应听我说完,不许中途挂电话。”
小茜先出马道:“有关严松的事情你一个字都不许提,我已经和他讲得清清楚楚,希望今后不要再浪费大家的时间。”
我可怜兮兮地哀求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绝情,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怪可怜的,为这事央求了我一个中午。”
“那是他的事情,我已经给足你们面子,他要是再来骚扰我,你是知道我的厉害,保管让他终身难忘。”说完小茜直接挂了电话。
我爱慕能助地看着手机,耸耸肩,这结果在我的预料之中,却不知如何交差。之前小茜听到严松的名字从未有过这么大的反应,这次似乎不同寻常,像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难不成严松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严松见我挂完电话,跑到我身边问道:“她怎么说?”
“她现在连你的名字都不想听到,你老实交代怎么得罪她了?”我追问道。
严松欲哭无泪地趴在阳台上,手握拳头,懊恼不已地道:“我就知道她再也不会原谅我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说完他蹲在地上一阵狂抓自己的头发。
我见此状,心想肯定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扶起他分析道:“之前小茜虽不喜欢你,但也不至于讨厌到这种程度,事到如今你还不坦白从宽,不然我真帮不了你。”
“都怪我,是我异想天开。我就知道她这次不会轻易地原谅我。”严松看起来很是糟糕,双眼经眼泪浸泡过之后显得格外地臃肿,凌乱的头发像鸡窝一样。
我将他扶到屋里坐下,待他的情绪冷静下来,问道:“事已至此你还想作何隐瞒?”
“都是我考虑不周,都是我的错。”严松一直懊恼不已,反反复复地说着这几句话,看着着实让人头疼。
我见他神情恍惚,不免一阵心酸,想必这件事情定不简单,才致使他这般胡思乱想,于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你在此懊恼也无济于事。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你不说出来我又怎么帮你?”
严松抬起头,用一双期盼的眼神看着我道:“你真的愿意帮我?绝不反悔。”
“这话说的,我们一直都是相互扶持的哥们,你遇到困难我不帮你谁帮你。”给完他信心之后,我好奇心十足,像他这么老实的一个人究竟能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问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你赶紧说来听听,这样我才能对症下药,取得主动权。”
严松振作起来道:“这几日我寻思着反正没事,就想约小茜出去逛逛,谁知她一直拿忙当做借口。于是我脑袋发热雇了几个人将她的货物一扫而空,原本我计划得天衣无缝的,谁知付工钱的时候和其中的一个人起了争执,他将我的计划原原本本地全盘托出,小茜知道后更是大发雷霆,并将钱退还给我,说从今以后都不想再见到我。”
我听后捧腹大笑,简直难以置信,恨不得扒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何结构,道:“你真以为自己在演电视剧,有钱公子和落难灰姑娘的戏码,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说出去真是丢人。”
严松见我数落起他,气不打一处来,道:“我当时只是头脑发热,鬼迷心窍,事后想想确实荒唐至极。你一定要想方设法助我,不然从今天开始我就绝食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