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前脚刚出病房的大门,后脚小帅不知哪来的力气,将我反手扣住道:“还不老实招来,你们两个人是不是在预谋什么事情。”
小光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道:“一定是这样,临走的时候还要说些悄悄话。”
我被困得喘不上气,急忙喊道:“你这样让我怎么说,先放下我再说。”
小帅放开我,大叫一声,想必又伤到了哪里。
在小光的搀扶下他躺在床上道:“这下可以说了吧!”
“其实我们什么都没有说,她就是……”
还未待我开口说完,严松满头是汗地提着三份盒饭走进来道:“我一下课就赶紧买饭送过来,怕你们饿死。”
“你先闭嘴,我们有事商量。”小光和小帅异口同声地道。
严松刚进门就遭到这样的待遇,心凉到底,气鼓鼓地坐在板凳上道:“我这是招谁惹谁,好心好意地送饭给你们吃,一个个对我像仇人似的,早知道我就不来让你们一个个饿肚子。”
我笑着道:“他们两个人就是神经病,他们不吃,我把这三份饭全部承包了。”
小光听我这么说急忙跑过去,抢走一份道:“我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直叫,原本以为能借伯母她们的光吃顿好的,不料又失算。”
小帅安慰道:“刚刚我妈妈已经吩咐过等我伤好之后出去请你们吃大餐。”
“就怕你到时候又反悔,”小光嘴里塞满食物道,“还不如今日吃饱不饿,明日有好吃好喝再说。”
“不知道吃饭的时候有没有我们两个人的份?”说话间门被打开,发出一阵咯吱的声响。
冯梦洁和秦梦月一同走进来,她们两个人什么时候走到一起,冯梦洁略有所指地道,“你们男人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玩乐,除此之外还能干点其它的正经事情,别没事学猪圈里面的猪让人讨厌。”
我们气得牙痒痒,却一句不敢反驳,还得笑脸相迎,生怕一不小心落个不好的骂名。
秦梦月把一篮新鲜的水果放在床头柜上,低下头嘘寒问暖地道:“身体好些没有,昨天是我不对,我今天特意来赔礼道歉。”
小帅别过头去不作答,心里肯定还在为昨天的争执而生气,男人一旦轻易地原谅女人,日后一定更加有恃无恐。
冯梦洁走到床头,一改往日不问不管的心态,说道起来,“小帅,作为一个男人心胸应该宽广,不能纠结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再说我可是苦口婆心地足足规劝一整夜的时间才说服梦月过来看你,早知道你就这态度我又何苦来着。”
我急忙跑过去拉着冯梦洁手,小声地提醒道:“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你在中间瞎掺和什么?”再说她和他们什么关系,何时轮到她来教训人家。
“这怎么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果真这样你昨天就不该求我出面找梦月当和事老,既然我被卷入其中,那我就有资格说上几句,”冯梦洁声音比往日高上些许,不依不饶地道:“别人追求梦月那是人家的权利,我们无权干涉,关键是梦月在这件事情中的态度,她从未接受过他的追求,也未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今时今日你又有什么资格怪罪梦月?”
病房里面鸦雀无声,一个个被冯梦洁吓得不轻,我很早之前就领教过她的厉害,对于她的所作所为并不陌生,但是碍于我和小帅的关系,她也不应该实话实话,向来实话实说最伤人心。
我把她拖到一边,有点生气地道:“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在场的这么多人就你最能耐,你本事最大,我们都是白痴。”
“我就事论事,你怪我,我还是要说,”冯梦洁推开我道,“趁今天大伙都在,把事情说清楚不是更好,免得日后两个人在一起耿耿于怀,互相猜疑。”
小帅转过脸委屈地道:“忆风,小洁说的对,我不该乱发脾气责怪梦月,从头到尾她都没有错,是我错了,我不该不问缘由地错怪她,是我对不起她,如果我能相信她,或者听她的解释也不会造成今时今日的结果。”
秦梦月见状拉着小帅的手道:“不该怪你,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什么事情都瞒着你,不然也不会让你平白无故地住院。”
“既然误会都说清楚,希望你们以后还跟以前一样,珍惜彼此之间的感情,”严松站起来拍手道,“其实恋人之间没有解不开的结,就看彼此给不给机会。”他又想起了小茜,眼神里满是宠溺的深情,如果当初他和小茜之间彼此能坦诚相待,也许就不会落得分手的下场。
我拍着他的肩膀,鼓励道:“机会是靠自己争取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小光一言不发地听完这场毫无硝烟的战争,随手抹去嘴角的油渍,倚在隔壁的床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道:“我仔细想了一下,这顿饭是不是应该请上两次,一顿祝小帅康复出院,一顿祝你们从新开始。”
“这种时候提吃是不是有点大煞风景,”我数落道,“应该来点抒情的音乐才应景。”
严松搂着我的肩膀道:“他们两个人已经和好,你们两个呢?认识不到一年的时间分分合合这么多次,你们不烦,我们都觉着累。”
我推开严松指着他道:“我们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多管闲事。”
小帅艰难地坐起来道:“为什么我们不能管你,你看你们不是把我的事情管得挺好,你偶尔放下高高在上的自尊心也让我们管管,说不定问题就迎刃而解。”
秦梦月走到冯梦洁身边,挽着她的胳膊,调皮地道:“我们能不能管你和忆风之间的事情?”
冯梦洁害羞地低下头,咬着嘴唇。
我早就饿得晕头转向,紧忙坐下来,吃着食之无味的盒饭道:“随便你们怎么管,我只管听便是。”
“忆风同意了,现在就看你什么态度?”秦梦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