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别墅。
生日舞会之后,苏宴清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苏家,没想到再次到来,竟然是为了苏心媛。
陪苏心媛准备和她的男人……金主一起去参加舞会,想起来都让她觉得讽刺。
“苏小姐。”
司机坐在车里,见苏宴清站在别墅门口发呆,提醒的叫了一声。
苏宴清回过神来,对司机淡淡的笑了下,抬脚邹进苏家。
一路上,苏家的佣人们见到她,都是如临大敌的模样。
穿过长长的走廊,走进客厅,苏宴清就见到坐在沙发上的苏心媛,身上穿着素雅的长裙,整个人不像以往的张扬。
看着苏心媛身上的长裙,苏宴清呆了呆,她也有一条一样的裙子。
这一刻,她总算明白为什么会觉得苏心媛怪异,她的衣着打扮都是在刻意模仿苏宴清。
“是子遇让你来接我的吧?早就和你说过,你是争不过我的。何必呢,到头来弄得自己这么难看。”苏心媛得意的笑着,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步的走到苏宴清面前,耀武扬威的打量着她。
傅子遇让苏宴清亲自来接她,足以说明在傅子遇的心里最在意的是谁。
苏宴清只是个跳梁小丑而已。
“我是傅总的秘书。”苏宴清低垂着眼眸,一本正经的自我介绍,“如果你准备好,我可以带你去挑选衣服和饰品。”
作为一个秘书,必须做好份内的工作。
苏家的佣人们站在客厅里,听到苏宴清的话,一个个都露出惊诧。
苏心媛像是没听到她的话,斜睨着她的脸,不管是外貌还是气质,她都比苏宴清好太多。这样的苏宴清,拿什么和她争?
“傅子遇派你来接我,摆明了是把你送上门让我欺负。”苏心媛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环视了客厅里的佣人们,“当初她被赶出苏家的时候有多狼狈,你们还记得吗?为了报复我,竟然想要勾引我未婚夫……”
她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站在苏宴清面前,把苏宴清的尊严踩在脚下。
苏宴清面色如常,静静地望着苏心媛,没有生气的意思。
苏心媛有一种重重的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苏小姐,我们可以出发了吗?”苏宴清谨记自己的身份,态度还算礼貌,只有这一句话。
她早就放弃了勾引傅子遇的打算,是傅子遇用契约胁迫着她,不许离开。
“我去换一身衣服。”苏心媛冷哼,低头看向身上的长裙,“这种衣服太差,衬托不了我的气质,也只有你这种穷人才会穿。”
转过身来,苏心媛依旧是一脸的高傲,踩着楼梯上楼。
客厅里,苏宴清环视了圈,客厅里的摆设有了很大的改动,完全没有了当初的模样,一点妈妈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这里早就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妈妈去世那一刻起,她注定孤苦无依。
是她太傻,以为即使家里多了父母母女,有爸爸在,她就还有家。
一阵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传来。
苏心媛换了一身名牌红色长裙从楼上走下来,手上提着lv的皮包,奢华的穿戴配上她张扬的五官,让她整个人不容人忽视。
“走吧。”苏心媛视线扫过苏宴清,觉得在自己面前苏宴清就像是个丑小鸭,没有可比性。
豪车行驶在城市中心的繁华地带。
苏宴清坐在车里,偏头看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车流,悲伤的感觉从心底冒上来。
傅子遇让她到苏家,是不是已经猜到她会被羞辱,或者这就是傅子遇的目的?
汽车在一家珠宝行门前停下。
苏心媛轻车熟路的往里走去,眼角的余光扫到身旁一脸呆滞的苏宴清,嘲讽的哼了声。
没有了苏家的零花钱,苏宴清自然进不了高档的珠宝行,一无所有的苏宴清还想着报仇,简直是在自取其辱。
往前走了几步,苏心媛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苏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营业员见到苏心媛到来,立刻笑着迎上来,恭敬地低了低头。
苏宴清注意到,旁边的几个营业员也都是一脸羡慕的望向苏心媛。那样的目光不是羡慕苏心媛长的多漂亮、出身有多好。
她们羡慕苏心媛有傅子遇那样的男人做未婚夫。
“今晚要要陪傅子遇去参加舞会,帮我选一条项链。”苏心媛声音轻柔的开口,柔和的目光落在营业员的脸上。
在外面她要维持良好的形象,为以后成为傅少夫人铺路。
营业员笑着点点头,眼角的余光落在一旁的苏宴清脸上,不禁愣了下。
苏家姐妹都是a市不大不小的名人,相比之下苏宴清的坏名声似乎更胜一筹。
“苏心媛身边的女人是不是苏宴清啊?她不是被苏家赶出来了,怎么还会和苏心媛一起出来?”有个营业员询问身边的人,她的声音不小,恰好能传入苏宴清的耳朵里。
苏宴清低垂着双眸,像是没听到别人的议论一般。
总有那么多傻瓜相信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也没办法。
最傻的就是傅子遇,看似聪明,竟然连她是不是有过很多男人都感觉不出来。
想到傅子遇,苏宴清的视线落在身边挑选项链的苏心媛的脸上,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这是我妹妹,虽然犯了错被爸爸赶出家门,但不管怎么说也是苏家的人,所以我求傅子遇帮忙,让她进入景寓集团工作。”苏心媛转过身来,视线扫过旁边几个营业员的脸上,叹息了声,“以前她做过很多错事,但那都写事都过去了,希望你们不要再议论她。”
闻言,几个营业员连忙转过头去,傅子遇的未婚妻不是他们招惹的起的。
苏宴清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苏心媛看似在替她解围,实则再次亲口证实那些不堪的传言,都是真实的。
傍晚。
高达八十八层的景寓集团门口,苏宴清目送傅子遇和苏心媛乘坐限量款的迈巴赫离开,表情在汽车开走的刹那垮了下来,所有伪装的不在意在瞬间土崩瓦解。
她独自走在冬日的公路上,衣着单薄,却并不觉得冷,想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