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清无力的靠在傅子遇的身上,两条纤细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地推开他的胸膛。
傅子遇眼里爬上不悦,正要发火。
“带我走,我要离开这里,带我回家。”她声音轻柔的在他耳边响起。
家?
这是第一次听她认真的称呼他的别墅为家。
傅子遇盯着她眼里的期待,那样的期待落在他的眼中,就是赤果果的邀请。
这个小妖精。
“走,回家。”傅子遇说道,一弯腰将她的身体举了起来,扛着她往外走去,像是猎人扛着猎物。
苏宴清挂在他的肩膀上,乖乖的趴着,没有挣扎,更没有呼救。
终于让傅子遇答应离开了。
帮洛清河和洛家逃过一劫,真好。
她抬起头,望向洛清河,示意他不要乱来。
洛清河站在原地,看着苏宴清被傅子遇扛着离开。
傅子遇这样的动作本身就带着羞辱性。
傅子遇和洛清河走了,助理韩森走了,保镖们也跟着走了。
客厅里只剩下如雕塑般站在那里的洛清河,和如释重负的坐在沙发上的秦丽萍。
秦丽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幸好,幸好傅子遇的注意力放在那女人身上,不然洛家和你就都晚了。”
刚才的一瞬间,她几乎看到死神朝着洛清河走去。
“我宁愿不要这样的幸运。”洛清河无力的垂下头,即使是死,也不想苏宴清用自己来换取他的生命。
“你说什么傻话?”秦丽萍又恢复了高贵的母亲形象,怒其不争的瞪着洛清河,“以后都不要再和苏宴清有来往,连自己姐夫都勾引的女人,真是下贱。”
砰。
洛清河握着花瓶重重的砸在墙上,破碎的瓷片划破他的手指,鲜红的血一滴滴的滴落下来。
“啊。”秦丽萍吓得大叫一声,扑上前去。
“站住。”洛清河后退一步,目光盯着客厅门口,那是傅子遇和苏宴清离开的方向,他似乎还能看到苏宴清的身影。
秦丽萍站在沙发旁,不敢上前,“你的手破了,需要包扎,让我……”
“没有人可以说苏宴清的坏话,如果你不是我的妈妈,这个花瓶已经砸在你的脑袋上。”洛清河一字一顿的说出口,语气阴沉,完全不像平日里的温和。
他在警告秦丽萍。
秦丽萍怔愣在那里,半晌才反应过来。
她的儿子怎么会变成眼前的样子?都是因为苏宴清。
“疯了,你疯了,傅子遇也疯了。”秦丽萍叫道。
不过是一个名声差到极点的女人,值得他们一个个的为了她发疯吗?
秦丽萍抓起沙发上的皮包,跌跌撞撞的跑出客厅。
客厅里只剩下手指不断流血的洛清河,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任由血沿着手指滴落。
傍晚。
傅子遇的卧室里。
苏宴清躺在宽大的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软被,目光空洞无神的望着落地窗的方向。
她又回来了,又回到了金子做的牢笼里。
恐怕以后,她再也没有离开的机会。
砰。
浴室的门被推开,傅子遇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看着床上神情落寞的苏宴清,心头火气,把手里的毛巾砸在她的身上。
“装什么死?以为这样我就不会和你算账?”傅子遇愤怒的吼道,发泄心里的怒意。
从洛清河家回来后,傅子遇没有来得及追究她和洛清河之间的事,直接把她扛进卧室,丢在床上,办了他。
几天没有碰她,这一次傅子遇自然不会再控制自己,将她从上到下吃了个遍,碾压的她没有任何力气,才放过她。
苏宴清收回视线,双眸不带一丝情绪的望向傅子遇,果然逃不过这个话题,该来的总会来。
“我出一次国,你就跑去会老情人?给我戴绿帽子。”傅子遇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苏宴清已经死过几百次。
他的用词如此不堪,一字一句都像是在用刀子刺进苏宴清的心里。
“我没有。”苏宴清艰难的吐出三个字。
傅子遇冷哼,一脚重重的踹在床上,大床带着苏宴清颤了颤,“没有什么?没有去会老情人,我都亲眼看到了,你还说谎?”
听到她可能出了意外,傅子遇立刻从国外赶回来,没想到一下飞机得到的消息是她在洛清河家过了一夜。
“我是在洛清河家里,但是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我们是清白的。”苏宴清试图心平气和的解释,知道向傅子遇这样的男人都在乎身边女人的忠诚度。
即使她只是个情人,也必须只能有他一个男人。
他真奇怪,明知道她的那些不堪的名声,偏偏还选择让她做他的女人。现在又为了这种事情生气,不觉得矛盾吗?
苏宴清盯着傅子遇难看的脸色,顿了顿,才接着说道:“我和你不是男女朋友,更不是夫妻,即使我和其他男人有什么,也不算给你戴绿帽子。”
或许他不知道绿帽子的具体意思。
“你这是承认和洛清河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傅子遇只关注她的后一句话,脸色更加难看,抬起手就要朝着她砸过去。
她的脸色分外苍白,让他抬起的手砸不下来。
见他要动手,苏宴清没有害怕,甚至连躲避都没有,只要他不做出伤害洛清河的事情就好。
“如果我和洛清河真的要发生什么,也不会等到现在,前些年我们有的是时间。”苏宴清无奈,她不想把不清白的身体给洛清河,否则也不会一直拒绝他。
她肮脏的身体,配不上洛清河的爱。
傅子遇很聪明,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你和洛清河没有过?”
苏宴清抿唇,她不是个开放的人,不想和男人谈论这种话题,但不想傅子遇误会,正要点头。
“骗子。”洛清河怒声吼道,不相信她的话,脸标点符号都不信,“你有过那么多男人,会和初恋情人没有过那种事?把我当成傻子,以为我那么好欺骗。”
那么多男人?
苏宴清不想再解释,传闻中的那些男人,有的她只见过一面,有的甚至都不认识。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好继母和好姐姐,是在哪里找到那些男人的资料,硬是和她联系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