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开车的助理韩森,透过后视镜看了后面一眼,只见靠在傅子遇肩膀上的苏宴清,一张小脸儿有着异样的红,呼吸很是沉重。
“总裁,苏小姐好像是……生病了。”韩森开着车,小心的提醒道。
傅子遇身体僵了僵,伸出手抚上她的额头,滚烫的感觉传来。
“去医院。”傅子遇脸色铁青,就连薄唇都变成了青色,盯着昏睡中的苏宴清,一双眼睛里染上深深的怒意。
痛。
身体散架一样的疼痛。
苏宴清无力的睁开双眼,入目的是一片从上至下的雪白,呼吸之中是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微微偏头,见到一条悬挂着的透明管子,冰凉的液体缓缓的滴落下来。
“你醒了。”熟悉的冰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苏宴清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单手插兜的站在床边,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干涩的嘴唇动了动,发不出任何声音。
“在你家的时候,你就发烧了。”傅子遇陈述的说道,不需要苏宴清回答。
吃过水饺,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傅子遇就感觉到了她身体的不对,只是没想到她病得那么严重。
苏宴清眸光闪烁了下,她只是觉得头疼,不知道自己发烧。
因为当年的流产,她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但也没有生过病。让她几乎忘记了生病是什么感觉。
傅子遇笑了,笑容里带着冷嘲,“你病到身体无力的时候被我用强,都不会抗拒,你是有多想生下我的孩子?”
孩子?
她没有。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生下傅子遇的孩子,说那些话都是为了刺激苏心媛。
“你不要做梦了。”傅子遇低下头,冰冷的唇瓣凑近她,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刚刚给你喂过避孕药,从今以后,每次我要你,你都要吃药。”
苏宴清身体一冷,冷意从心底直窜头顶。
傅子遇的性格如此强势,误会她存了那样的目的,不是应该直接把她赶出去吗?
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男人冷绝的声音从她头顶砸下来,“我不会放你离开,我要慢慢折磨你。”
折磨她?
这男人折磨人的手段有很多,不管是哪一条,都是她承受不了的。
说完想说的话,傅子遇转身就走,脚步声越来越远。
苏宴清紧紧地抓着身上的白色薄被,明明房间里暖气十足,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她究竟把自己推到了怎样的深渊?
彻底激怒傅子遇,她还能怎么办。
逃吗?
他是傅子遇,即使她逃到天涯海角,傅子遇也会把她抓回来。
苏宴清缓缓的闭上眼睛,遮掩住眼睛里的悲伤之色。
砰。
房门被用力地踹开,声音之大几乎震碎她的耳膜。
苏宴清睁开眼,只见傅子遇怒气冲冲的走过来,停在病床边,双腿笔直的站在那里,一身笔挺的西装让他看起来帅气依旧,只是一张脸全是怒色。
“不要在医院撞死。”
他低下头,一把扯掉她身上的输液管,直接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再次扛起来。
苏宴清任由他摆布,她脸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手腕传来疼痛,鲜血顺着白皙的手指滴落下来,很快染红了一片。
苏宴清没有哭,甚至不再悲伤,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只是笑的苦涩。
医院的走廊上。
韩森正在吩咐保镖们做事,“必须严格封锁消息,不能让人知道总裁出现在医院……”
一抬头,只见傅子遇扛着苏宴清从病房里走出来,韩森上前一步,“苏小姐,你流血了。”
傅子遇猛地顿住脚步,把苏宴清放在地上,视线触及到她的手腕,鲜血几乎染红了她的整只手。
她受伤了,是他弄伤的。
该死的。
他只是不想一个人回家,回到没有苏宴清的家里,会让他觉得太冷清,所以才会重新回到病房,带她离开。
傅子遇黑眸闪烁了下,垂下来的手就要抬起来,准备握住她受伤的手。
“快去叫护士来。”韩森转身吩咐一旁的保镖。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苏宴清无所谓的笑笑,“我这些年每一次受伤,都比这严重得多。”
妈妈去世之后,苏江海和方明华每次心情不好,都会拿她出气,她习惯了受伤。
闻言,傅子遇凉薄的话溢出薄唇,“想流血流到死,做梦。我才不会让你那么轻易的死去,让护士包扎仔细一点儿。”
苏宴清后退了一步,后背重重的撞在墙壁上,她却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傅子遇是有多恨她,连死都由不得她。
保镖带着护士走过来,护士见到傅子遇,聪明的没有多问,小心翼翼的给苏宴清清理了受伤的血,帮她包扎好伤口。
“这几天不要碰水,小心感染。”护士看着苏宴清,看见她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关心的说道:“苏小姐发烧也好得差不多了,注意不要着凉就好。”
“谢……”
一句谢谢还没说完,苏宴清就被傅子遇打横抱起,朝电梯走去。
或许是被折磨的久了,苏宴清竟然有些庆幸,庆幸傅子遇是抱着她,而不是像刚才几次那样扛着她。
那样的动作太羞辱人,仿佛她不是人,而是什么物件。
韩森站在走廊上,看着傅子遇离开的背影。
这一次,苏小姐是彻底激怒总裁了。
以前总裁对人冷漠,却也从没对哪个女人这么狠的。
前几天,他差点以为总裁对苏宴清动了心,现在看来不是。
夜色如墨一般的低沉。
豪华的迈巴赫在别墅院子里停下,傅子遇拉开车门下车,径直朝别墅走去,一脚踢飞一旁的垃圾桶,垃圾散落一地。
坐在车里的苏宴清眼皮动了动,傅子遇忍了一路,才没有把她从车里踹下去吧?
苏宴清正准备推开车门下车,傅子遇再次去而复返,一把拉开车门,站在车下狠狠地瞪她一眼,才抱着她下车。
“可以让其他人帮我进别墅。”苏宴清艰难的开口,声音干涩的不像她喉咙里发出来的,她太虚弱了,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
“呵。”傅子遇冷笑,“你是有多想其他男人抱你?告诉你,你是我的女人一天,就不允许其他男人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