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莲在来傅子遇的别墅之前,她甚至已经想好了要怎么为难苏宴清,但是对方这客客气气的样子,却让她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
进了家门之后,林青莲用吩咐下人的语气对苏宴清说,“请你帮我去泡一杯花茶。”
苏宴清是有喝花茶的习惯的,但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她想要喝的自己不一定有,“请问夫人想要喝什么样口味的。”
“雏菊。”
苏宴清上次采购的时候,有这个种类的花茶,便没有拒绝,而是不卑不亢的道了一声,“请稍等。”
片刻后,苏宴清带着一杯花茶来到了林青莲面前,并且道了一声,“请您慢用,我先去做完饭了。”
再过一会儿,傅子遇也该回来了,她现在得做好饭,不然对方回来之后又要来抱怨她办事能力差,没有保姆该有的样子了。她最近不是很想听那些话,毕竟心情不算太好,烦恼的事也多,再加上有个林青莲在现场,她根本就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林青莲静静的坐在边上看着,忽然觉得这个女人还是非常识趣的,不由想:要是子遇的未婚妻是这样的人,似乎很好拿捏。
但某些人并不知道,这个想法产生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大错特错了。
林青莲可不想就这么让苏宴清去做饭,不由道了一声,“苏小姐,你难道不好奇我今天过来,是为了讲什么事吗?”
苏宴清态度冷淡,是客客气气的回应对方,“我不知道,我也没有知道的必要。能让夫人亲自上门来说的事,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也是我这样的人不应该问的。”
果然,这个女人就是太过有自知之明,让她想要找茬都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林青莲拿起了花茶,轻轻的吹了吹气,然后往在鼻尖闻了一下,“香。”
林青莲垂眉看着染了淡淡颜色的花茶,面上的笑容一点点变得浓郁,然后抬眼看向了苏宴清。
“我今天过来是为了跟子遇商量一下婚事的,毕竟这些年已经让你姐等了太久,让她受了不该受的委屈,再加上他们两人之间的婚约只是口头上定下的,你姐也跟我说了,她想要仪式感,想要定个日子把订婚宴补了,然后在半年内确定下来完婚的日子。”
闻言,苏宴清的心脏咯噔落了一个节拍,这次跟往常的感觉都不一样,就好像是心脏里突然多了个大洞,有什么东西开始逐渐的从心脏里流逝似的,还有淡淡的疼痛传来。
苏宴清不喜欢这样失落感和心痛感,就好像她非常的在意傅子遇似的。
她的心脏里有情绪在不断地挤压,不断地在激烈沸腾,但是这并不影响苏宴清面无表情的看着林青莲,客客气气的回应一声,“那就要恭喜她了,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终于要结婚了。”
林青莲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眸,试图从她的双眸里看出点什么情绪,但是苏宴清从头到尾都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面色更是波澜不惊。
这一份魄力可不是平常的女人会拥有的。
林青莲觉得好玩,有趣,不由再次反问她,“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
苏宴清摇头,“没有。”
林青莲心生嘲讽之意,开始找茬,“你跟子遇之间的关系,就算是傻子都能看的出来不简单,若是没有半点感情存在,相信子遇也不会把你留在身边这么久,而且迟迟不让苏心媛跟他结婚,难道,你就没有产生过什么希望?”
林青莲这话可字字句句都带上了坑。
她想要搞懂两人之间究竟是什么情况,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傅子遇跟苏宴清之间是合作共赢,各取所需的存在。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觉得苏宴清绝对不会容许傅子遇跟苏心媛结婚。
苏宴清暗道不妙,心里有点了慌乱,但是这并不影响她继续回答,“我跟傅先生之间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事存在,就算是他结了婚,或者离了婚奔入了二婚,也并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这一层关系在苏宴清答应了傅子遇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她没有推翻的资格,别说傅子遇结婚,就算他每个月结两次,身边的女人不断的换,她也还是现在这个身份地位不会改变,除非,傅子遇哪天实在是看不爽她了,主动把她给一脚踢开。
林青莲听着这一番毫无道德的话,立马就笑了出来,“我见过不少三观弯的人,却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弯的。”
苏宴清早已不在乎所谓的尊严了,只要能复仇,只要能帮她查清楚老妈的死因和真相,她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苏宴清还是那一副死鱼脸,朝着对方道了一声,“大树好乘凉的道理,我比任何人都懂。”
林青莲面上的笑容越来越浓郁,看着她,眼神渐渐变得深不可测,最终哼哧一笑,“我相信你不会让苏心媛好受的。”
林青莲是谁?是傅子遇的生母,是傅家的现任少奶奶,见过的世面必然不会少,而且能嫁到豪门的,又怎么可能会是单纯的小绵羊,毕竟豪门水深。
她看的出苏宴清对苏心媛的恶意,也知道苏宴清的目的和存在就是恶心苏心媛。
苏宴清:“……”
这话倒是说对了,她不会让苏心媛的日子好过,更不会让她爬上傅子遇的床。
苏宴清看出来对方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破坏苏心媛的幸福没有什么不妥,就扯了扯嘴巴,道了一句:“这点,夫人倒是说对了。有些人有些事是一辈子都无法被原谅的,我这个人吧,比较爱记仇,所以就算苏心媛跟傅先生结婚了,我也不可能会让傅子遇去她的床上躺一下。”
苏宴清这话刚落下,房门就被打开了,傅子遇随之走了进来。
苏宴清犹如晴天霹雳,“……”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一字不漏地被傅子遇给听进去了?!
下一刻,一阵莫名的羞耻感顿时就涌了上来,把她给淹的狗头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