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华就像是疯了一样在怼苏江海,也不知道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骂的那叫一个精彩绝伦,什么话都开始往外蹦。
苏江海只有挨骂的份,整个人都相当糟糕。
在房间里,苏宴清都能非常清晰的品尝到方明华的情绪有多崩溃,也品尝到了苏江海的慌乱。
苏江海听到了妻子的话之后,有点手足无措。从刚刚在皇城被逮到现在,方明华都没有在路上说半句话,在皇城的时候更是不哭不闹,只是强行进了包间里,把他的衣服全部都丢给了他,带着他回来而已。
这一路上,苏江海一直都在思考要怎么解释,可是话到了嘴边之后,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处理,只能不断的重复一句,“不是,不是这样的,老婆我那只是个意外。”
方明华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当场就甩了苏江海一耳光,“闭嘴!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苏宴清跟傅子遇在房间里,把夫妻两的动静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在听到了那一记响亮的耳光时,苏宴清眉头紧紧一拧,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嘶……光是那么一听就觉得疼,也不知道是谁挨了谁的打。”
傅子遇听着她那幸灾乐祸的语气,冷冷指出重点,“不论是谁挨打,你都爽。”
苏宴清顿时就乐开了花,嘿嘿笑出了声来,“对,就是这么回事,反正我这个人就是这么的欠扁欠拧,只要他们不开心,那我就非常的开心了。”
的确,苏宴清的快乐就是建立在苏家一家人的痛苦之上的。但这种快乐,她是认识了傅子遇之后才体会到的,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爽感。
更是苏宴清今年才挖掘出来的新技能。
傅子遇哼哧了一下,“你的快乐倒是别致。”
他没有站在边上说风凉话,也没有任何道德绑架的意思,只是因为他知道苏宴清的痛苦都来源于苏家人。
很快,客厅里的声音就渐渐地消散了,过了二十几分钟的样子之后,两人的注意力也从苏家人的身上被分散开。
很快,注意力就转移到了各自身上。
此刻,苏宴清还被傅子遇给抱着,身体也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问题,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暧昧随即产生,顿时就让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变了。
在黑夜里,两人一直不断地相拥,对方身上的气味跟身上独有的香味都在瞬间侵蚀了对方,她甚至感觉傅子遇的怀抱变得异常温暖了起来。似乎……是她自己身上的温度在不断地往上升高。
“额……”苏宴清先打破了这一阵莫名的尴尬气氛,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着对方道,“那个……傅先生,我这边已经没有事了,腿也不是那么的软了,你……先放开我。”
傅子遇闻言,立马把人给松开。
苏宴清没有想到对方的动作竟然如此迅速,重心没放稳人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呃啊……”她发出了相当痛苦的声音,但好在还能得到抑制,并没有传出去。
傅子遇站在边上,冷眼道,“是你自己让我放开的,我只是听命行事。”
苏宴清这次倒是没有怪罪对方,相反,甚至还有点感谢的意思,因为刚刚那个气氛是真的令人感到窒息,导致她现在都有点庆幸。
片刻之后,苏宴清就从地上攀了起来,只是这一次……她人还没有从地上起来,就在床底下看到了一点淡淡的绿光。
苏宴清一愣,用偏向自言自语的声音道了一句,“那是什么东西……”
她从来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到过这样的微光。
傅子遇听到了她的声音,不由皱眉,反问,“什么?”
苏宴清如实道,“床底下有一点绿光,不太显眼,开了灯的话是绝对看不到的。”
傅子遇:“你想拆开看,可是你又不敢?”语气里甚至还戴上了淡淡的鄙夷之意,似乎是很瞧不起她似的。
苏宴清觉得那语气很是不顺耳,牙关一咬,“这有身不敢的,你不要总是把我想成胆小鬼。”
讲着讲着,她的语气就染上了些许不确定,眉头同样被拧的死死的,“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毕竟我以前在这个房间睡过这么久,并没有爬下来看床底的习惯,因为我妈有段时间一直在讲鬼故事吓唬我,说床底下会跑出来绿色眼睛的鬼怪……”
说到了绿色眼睛这几个字眼的时候,苏宴清脑子里紧紧崩住的那一根线,突然就断开了。
绿色……
绿色……
苏宴清突然停止了动作,人还没起来又跌回了地上,往地上狠狠一趴,有些不可置信的反问傅子遇,“这应该不是身巧合就能解决的事,你说,我妈当时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那段时间之后不久,我妈就出事了。”
想到这儿,苏宴清就不淡定了。
傅子遇非常认真的考虑了一番之后,给了苏宴清一个准确的答案,“我觉得有那个可能,毕竟你妈处理事情的方式挺复杂的。”
“为了保险起见,我觉得我们应该看看床下到底有没有什么玄机。”苏宴清前所未有的认真严肃。
傅子遇赞同这个说法。
下一刻,傅子遇就来到了窗台边上,把窗帘合上,再回到她身边,“可以开始了。”
苏宴清心里还是有点虚,“他们现在还没有睡。”
傅子遇朝着她那边看了一眼,“他们忙着吵架,没空管你,只要动静小一点就行。”
也是,谁大晚上的有那个闲情逸致,专门盯着她这间房看。
于是,苏宴清迅速爬到了床底下,再把手机的灯一开,果然看到了个相当不得了的东西!
床底下有个小小的绿光灯,绿光灯上面是一个小隔间,把那隔间的小木板轻轻的一移开,就有一张录音带掉了下来,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什么东西都没了。
苏宴清再次从床底下爬出来的时候,她看着手中的录音带,眉头拧成了一条线,拿着那张录音带翻来覆去的看,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是闷闷地吐槽了一句,“零零年代最盛行的录音带,我妈也是够拼的啊,这种东西都能藏在我床下,而且位置还这么的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