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遇听到那句话的第一反应是……真想拍死这个女人!
这说的是人话吗?
好好地气氛顿时就被苏宴清这话给拉低到了尘埃里,让傅子遇的面色顿时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你,说什么?”他这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苏宴清看到对面那仿佛生吞了一只苍蝇一样的表情,顿时就开心了。
她面上的笑容更加浓郁,“本来就是啊,我哪曾给大人喂过东西,只给你家端端喂过饭,而你跟端端又长得那么像,跟我的关系也非常的亲密,我自然就这么想了。”
傅子遇:“……”他竟然找不到任何理由来驳回对方。
苏宴清看着他那渐渐变得不忍直视的脸色,也知道自己再这么玩下去的话,真的会玩脱,因此也点到为止。
“好了好了,不扯这个了。”
苏宴清连忙把话题从这个梗上面拉开,“跟我来好好地商量一下我接下来该怎么整理我的事吧!”
苏宴清把尴尬的气氛给化解了之后,自然是要赶紧找话题的,而这件事就成了她眼下最能拿来说道的事。
傅子遇也没有揪着她把自己当儿子的事不放,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你想要怎么做?”
“怎么做?”在傅子遇没问之前,她还没有细致的考虑过这个事,但在他开始说的时候,苏宴清就道,“我必须要从苏江海手上把遗物拿来,而且,得偷偷的拿。”
傅子遇点头,“你是得偷偷的拿,可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觉得苏江海会放在能被你轻易拿到的地方吗?”
苏宴清的面色变得更加凝重了,“这就是我所犯难的地方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东西放在什么地方,而且……最主要的还是我现在根本就无法接近苏江海他们家,毕竟我刚刚惹了事端,他们现在全家上下都处于恨我入骨的状态。”
傅子遇哼哧了一声,“你倒是还算有自知之明。”
苏宴清:“……”真不知道这男人是在夸她还是损她。
讲真的。
苏宴清现在感觉自己已经陷入了人生最昏暗最消沉的境地里。
她眉头一皱,眼巴巴地吐槽,“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跟苏家那两位闹矛盾了,不然的话,我还能披着一张女儿的虚伪嘴脸去调查一下情况,现在……似乎起不到什么作用了,要么就只能偷偷地去了。”
想到这里,苏宴清顿时就觉得这注意非常可行了。
苏宴清嘴角一勾,非常专注的看向了傅子遇,眉眼微微一挑,“傅先生,你说……像我这样的人,应该是可以去偷偷地溜进苏家的吧?毕竟……我好歹也是苏家的人,怎么也算不上是私闯民宅。”
傅子遇觉得自己活了这么些年,脑子在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还是转动的灵活不起来。
小半会儿之后,傅子遇有些愣愣地点头,“嗯,是这样没错。”理论上来说,是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闻言,苏宴清的脸上顿时就染上了无数的笑意,唇角被勾越来越深,“既然这样,那我就有办法了。”
傅子遇觉得不太妙,眉头一拧,“你还是冷静点吧!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差再忍一段时间。”
苏宴清摇头,苦笑,“傅先生,你不了解我,更不知道我有多想要拿到我妈给我留下的东西,毕竟……我已经失去她了。”
母子情深傅子遇是不太能体会到的,因为在他的印象里,他母亲出现在他成长历程里的次数非常少,少的屈指可数。
傅子遇最终也只是点点头,“嗯。”
是的,傅子遇不懂。但他想让苏宴清做她最渴望做的事。
因此,他答应了苏宴清,“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就好。”
至于其他的,就让他来解决就好。
苏宴清朝他笑,笑得春暖花开,整个人都被置放到了某个相当愉悦的境地里,“傅先生,就算没有你这句话,我也会去做我自己喜欢的事情哦。”
傅子遇当然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固执,多倔强。正因此,他也没有揽着对方的打算。
“嗯,我知道。”他淡淡的说道,“所以我也没有阻止你。”
就算阻止了也没有用,她有的是办法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当天晚上,苏宴清就睡了个早觉,睡到了凌晨两点的时候从床上起来,穿了一身黑色的贴身衣服,把头发给死死的盘在头上,把手机静音给切上,准备好了一切就出门。
但……人还没有出房门,就被傅子遇给叫住了。
“你想去哪里。”
沈夜里,男人的声音沉稳而又带着磁性,让苏宴清猛然一愣。
苏宴清被冷不丁地吓了一跳,心脏咯噔了一下之后才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去。
“额……”她发出了有些不知所措的声音,之后才解释,“我想出门去办点事情。”
傅子遇就躺在沙发上,客厅里没有开灯,但从他这个角度看去,还是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女人捂住心口的动作。
他刚刚在客厅里加班,本来只是想关灯休息片刻而已,谁知道不小心睡过去了,正迷糊间,苏宴清的动作把他从睡意朦胧的状态里揪了出来。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懒散,语气依旧稀松平常,说的话也没什么毛病,但人在晚上总是会容易受到惊吓的,苏宴清现在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整个人都不太好受。
苏宴清:“那什么……傅先生,这么晚了,你怎么没有回房间里睡觉?”她想要挑开话题。
傅子遇却不会被这么智障又敷衍的话给迷了心窍,他命令苏宴清,“开灯。”
苏宴清哪儿能不从,靠着记忆摸索了一下墙壁,打开了客厅里的灯。
灯一开,傅子遇就看到了一身黑色衣服的女人,他张口就吐槽,“你这是想要去偷东西,还是想趁月黑风高去杀人。”
闻言,苏宴清的面色发生了些许龟裂,“……一半一半吧!”
好端端的,这个男人不乖乖去自己的房间里睡觉,非要拿着小被子在客厅里睡,苏宴清有些怀疑他就是专门蹲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