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暧昧气场在不断的往上提。
苏宴清在尽力刺激眼前的男人,试图清扫对方那危险的念头,让自己不去做这尴尬事儿。
但……事与愿违。
傅子遇从来就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现在听了这话之后,冷笑,“婊子都做了,就别再立坊牌。”
他手上一用力,把人往自己面前拉近。
苏宴清本来就没有怎么站稳,现在被这么一拉,人一不小心就一头撞在了傅子遇结实的胸膛上。
“哎哟!”
她惊呼了一声。
头上的伤口被这么一撞就更疼了。
苏宴清被刺激的眼泪都充斥满了眼眶。
疼。
她捂住了额头,目光再次对上傅子遇时,眼眶已经有点儿红了。
“傅先生,折磨人也不带你这样玩的吧!”
此刻的苏宴清被疼痛刺激的有点炸毛,说话不经脑子过滤就往外吐。
傅子遇冷眼看着她。
认识至今,她在自己面前哭过笑过,倔强的违抗过,可是像此刻这样的炸毛,闹小情绪是从来没有过的。今晚的苏宴清终于给了他一种……她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的冲击感。
傅子遇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是,他对这个女人渐渐改观了。
“脱。”
他可没有多余的废话可说,只管为难苏宴清。
苏宴清这边刚站稳,她的手就被他给拽到了他的胸膛上,松开的同时还警告她,“我建议你先考虑一下不顺从的后果。”
威胁之意满满。
不顺从的后果是什么?那还需要想吗?
她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解开母亲去世的真相,要是把傅子遇惹毛了,直接让她找不到任何线索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苏宴清掂量了轻重之后,她还是咬牙选择帮他。
她的手顿在对方的胸膛上,指尖的温度在不断地升温,呼吸随着心境的变化开始一点点急促起来。
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是国内商业界的龙头,他拥有雄厚的家资底蕴,拥有惊人的容貌,更是……拥有魁梧强壮的身体。
“我……没有帮别人脱衣服的经验,你多担待点吧!”
苏宴清认命了。
在傅子遇面前,她还真的就是一只弱鸡,永远都只有被摁在地上摩擦摩擦的份儿。
苏宴清忍着莫名的尴尬感帮他解开了纽扣,然后就再也无法继续动手了,“最难的一步我已经帮你解决了,之后的就靠你自己解决。”
傅子遇看着她那难为情的样子,脑子里有些不可描述的画面渐渐浮现,再看向她时,她的容貌已经跟前几次在床上这样那样时的神情贴合了。
傅子遇心神一动,顿时就无法直视苏宴清了。
下一刻,他把视线往边儿上微微一移,“行了,出去吧!”
苏宴清等的就是这句话。
苏宴清求之不得。
“好。”
这话一撂下,她立马就捡起了地上的礼盒,头都不会地就离开了傅子遇的卧室。
傅子遇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模样,眉眼在不自知间发生了些许变化。柔和了许多。
离开了傅子遇的房间之后,苏宴清就带着几件礼服回了自己的专属房间里,并且把那些礼服都拆了开。
看完之后,苏宴清不由啧啧称赞,“不愧是candy大师的作品,独具一格,炫彩夺目。”
的确,眼前这几件件礼服的风格都是苏宴清最喜欢的风格,而且色彩不妖艳,深得苏宴清的喜爱。
但是在一大堆的称赞之后,苏宴清有些头疼,有些焦灼,看着几件礼服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反省之中。
她把自己的脸颊一捧,自言自语,“不行,不能陷入这蜜糖陷阱之中,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现在应该做的事,是把往事都调查清楚。”
傅子遇好不容易才答应不插手自己动手调查真相的事,必须得趁他还没有改变心意之间把事情都给调查清楚。
要不然,傅子遇要是动手的话……她就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见得能够靠自己一人之力查明真相。
这一晚,苏宴清睡得不是很好,模模糊糊间一直在做噩梦。
她的房间就在傅子遇的对门,房间的门没有锁紧。半夜,傅子遇从梦中醒来时,起来去喝了一杯水,刚出房间的门就听到女人哼哼唧唧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还带着些许啜泣和嘤咛声。
“嗯……呜……”
大半夜的听到这样的动静,傅子遇眉头一皱,脚步随即一顿,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听到了她房间里传来的动静,傅子遇刚停下脚步,视线随即往她那边瞟了过去。
在灯光晦暗的房间里,他站的位置恰好能够看到苏宴清的床。
她的床头放了一盏暖色调的灯,盖着浅色系的床罩把她包裹在床上,睡梦里的人眉头紧皱,口中一直在呢喃些什么,看上去相当痛苦的样子。
苏宴清从来不经常在他面前示弱过,哪怕是哭,都会带着一股子的倔强劲儿,像现在这样毫无防备的模样,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看着她那痛苦的样子,傅子遇的心脏里隐约有些许酸涩闪现而逝,这一份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连他自己都未曾觉察到不对劲儿。
他鬼使神差地走进了房间里,在她的床边上坐了下来,冷眼看了她片刻之后,薄唇轻启。
“不要害怕梦里的妖魔鬼怪。”
“它们都是不存在的。”
这两句话从嘴里说出来,让他自己都有点儿意外。
算了,看在她做噩梦的份上就勉为其难的安慰她一句。
毕竟端端那么喜欢她,照顾一下也未尝不可。
某人并不知道自己在找借口麻痹自己。
端端一搬来一说,傅子遇就理直气壮,理所当然,什么不适感都荡然无存了。
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苏宴清竟然开始流起了泪来。
一阵哭哭唧唧的抽泣声之后,苏宴清蜷缩紧了身体,泪水一点点从眼睛里流了出来,低哑的声音随即从喉咙间传了出来。
“妈……”
她的声音低哑,染满了阵阵悲戚,落在傅子遇的耳中时,这一道声音化作了刀刃在他的心尖轻轻划了一刀。
有点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