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香儿蒙混过关了。
香儿这样想着,暗自在心下庆幸不已。
后来白允拥着她问:“为何要逃走。”
一听到他语调之中透出的丝丝薄凉,她的心就直抽抽,于是转过身来捧着他的脸道:“我那是为了救你啊……我怕那些怪人找到你……怕你在地府没有回来……”
事情有些复杂,她杂乱无章的不知该怎么叙述才明白,到后来越说越急,又见白允那张十分好看的脸在她双手挤压下变得有些好笑,连两瓣薄唇都像是撅了起来。
她一时头脑发热照着那两瓣薄唇就印了上去。
当白允的掌贴上她的后脑将这个吻加深至另一重全然不同的体验时,香儿心禁不住一惊,心道莫不是还没惩戒完吧?
然而此时的白允早已消散了怒意和怨念,百般温存的同她唇齿缠绵。
他十分有耐心的引诱她,使得她慢慢学会配合。
待到这一吻结束,香儿才食髓知味。
却见她双颊微红,姣喘间樱唇微张,相舌偷偷舔了舔唇,仿佛意犹未尽。
她以为自己藏得极好,一双乌亮的眼睛无辜的看着白允。
白允却凝着她的双眸,声音略显沙哑道:“莫要这样看着我,我怕会忍不住。”
他说着,抬手将掌心贴上她的侧脸,指腹温柔而又细致的摩挲。
香儿有些受用的微闭双眼,又听他道:“在成婚之前,我不会勉强你。”
勉强什么?香儿诧异的睁开眼,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可等了许久白允倒底也没告诉她是勉强什么。
白允揉了揉她头顶的秀发,而后起身往屋外行去。
香儿还陷在方才的疑问当中,过了一会儿却见白允带了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妇进来。
“咦”香儿好奇的自床榻上跳了下来,将那个老妇打量了一番。
却见她穿了一身色彩斑斓的大花衣裳,发髻上也插满了大朵的花儿,耳上一对大金坠子,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看得人直眼花,鼻子上头嘴巴边上生者颗长毛的黑痣,这模样真是让人过目难忘。
老妇手上握着一块******的帕子,一见着香儿,她就挥舞着帕子迎了上来,满脸堆笑道:“这位就是白公子的娘子了吧,啧啧啧,白公子修行了那么多年,如今总算想着娶房妻子同修,花娘听着还不敢信,就想瞧瞧是个怎样的人物,如今见着这位姑娘,才知果然是个妙人儿!”
原来这人叫花娘,这名字倒是十分符合她的形象。
香儿暗自想着,抿着嘴拼命忍笑,又觉这花娘说话时嗓门忒大,竟像许多人在同时说着,听得她下意识的直揉耳朵。
白允似也不大适应她的嘹亮声音,蹙着眉宇对花娘道:“好了,成婚之事就交给你了,切莫出任何纰漏。”
花娘连忙拍着胸应道:“白公子且放心,花娘保证,一定将白公子的婚礼办得热热闹闹、风风光光!”
说着她快步挪至香儿身边,凑到她的跟前道:“还有这位姑娘,花娘也一定会让她成为整个人世间最美丽的新娘子。”
说话间,花娘面上厚厚的脂粉都快要掉到了香儿的脸上。
香儿不由的打了个喷嚏,连忙溜到一边,挪至白允身旁,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道:“你不怕她下山以后又招来些怪人……”
对于先前的经历,香儿仍然心有余悸。
白允则将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而后将她的柔荑握入掌心,看着她柔声道:“且放心,她不敢背叛于我。”
香儿原是背着花娘说的,还以为声音够小,她听不到,却被白允这句毫不知掩饰的安慰彻底打乱了计划。
花娘自然听到了他们在说什么,然而她似乎并没有生气,反而很配合的对香儿道:“奴家本是一条绢帕,后来揣着奴家的那位小姐恋上了一位书生,时常将奴家作为信物传递情思。那两人本是一对极般配的眷侣,却因身份悬殊,家人反对而无法相守。后来那位小姐的爹娘做主将她许配给丞相公子,小姐不甘,出嫁前夜逃出来与书生在城外的寺庙中相见,准备同他私奔,怎知书生却没有来。小姐被随之赶来的家人抓回去成婚,拉扯中将奴家落在了庙里。
后来那位小姐十分贞烈,坚持此生非书生不嫁,在花轿中自尽而亡。等到了丞相家,掀开花轿见到已经咽了气的小姐,丞相公子却是痛哭流涕,原来这个丞相公子就是那个书生,因怕自己的身份被小姐疏远,才不肯说明,怎知竟酿成这样一出惨剧。”
花娘忽然说了这么个令人怅然若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