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不留神间用力过猛,那衣带子竟被她带着拉开,顿时现出一双精巧的蝴蝶骨和大片白瓷般的肌肤。
林挽香下意识的别过头去,片刻后却又想起什么,踟蹰着将原本缩回来的手重新抬了起来。
既然已经被白允识破,那么眼下唯有将他绊住才能掩护大师兄。
她暗自盘算着,终于把心一横,将手探进了白允敞开的衣襟之中。
“他如今已不是我的大师兄,我怎会在意他。”她努力捏着声音让这句话听起来娇柔些。
白允却在这时握住了她作乱的那只手。
林挽香仰起头来疑惑的与他相视,却险些溺毙在他瞳眸里蔓延的落寞之中。
她还以为是自己一时眼花,看错了他眸子里的情绪,然而就在她闭上双眼又睁开,打算再看得清楚一些时,却已被白允放倒在塌上。
她的手还攀着他的衣襟,心跳又不受控的剧烈起来。
随着气氛越来越暧昧,她隐约已经察觉即将发生什么,却像着了魔一样,陷入到他的双眸之中,仿佛那些落寞的情绪盘根错节的绞在了她的心上,痛得不能喘悉。
或许是顾忌着她的身子,白允显得格外的温柔缱绻。
纵使呼吸已然沉重,他还是轻柔的吻上她的双唇,而后一点点加深那缠绵,直到引得她动了情才继续。
林挽香不可抑止的轻银,终于还是沦陷在他的蛊惑之中。
后来的许多日,几乎都是在一片昏天暗地之中度过的。
林挽香不分昼夜的与他痴缠,而白允也一改往日里宛若谪仙的清冷外表。
后来,他终于解开了那间屋子的结界。
于是恩艾的痕迹遍布了每一间厢房,甚至蔓延至亭台和那片树林。
那片枯死的香木花树竟当真奇迹般的活了过来,转眼间就在整片树林中布满了新生的嫩芽。
阵阵沁人心脾的香气萦绕在周身,白允在花林中与她拥吻时,她才想起来,难怪这香木花树的气息如此熟悉,原来那正是白云衣衫上笼着的香气。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树由生至死,又由死而生,可他却始终带着这些香气隐于凡尘之间。
是何等的执念才至于此。
林挽香仿佛沉沦在无边的海平面上,而随时可能将她没顶的波涛就掌控在他的手里。
她被他的柔情和疯狂碾压得连骨头渣儿都不剩,又哪里还有心思去考虑这些其他的问题。
这段日子里,他彻底不管凡尘间尚且经营着的那些酒楼和药铺,在苏瑾走后不久就遣散了白府中的所有仆从。
从早到晚,他整日整日的和她腻在一起,每天只有一个时辰允她一人待在屋子里。
那一个时辰是她要求的,至于她在屋子里做什么,她不肯说,他也就不问。
这段时间,林挽香竟发现,这传说中注定成魔的他,其他人口中被称为邪物的他,其实也没有那么难缠。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时间,她甚至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她就留在白府之中,一直的和他这样下去,会不会那成魔的预言就被他们耗过去了。
可是最终,林挽香还是清醒过来。
就算白允当真愿意与她一直相守下去,在天长日久的时间里不会对她生出厌倦之心,她一个凡人,好不容易才挨过了十八岁前早夭的命格,又怎么可能与他相及。
她会渐渐的老去,一天一天变得虚弱,就算用尽方法延年益寿,人生短短也不过百年。
等到魂归西土了,那百年后成魔的预言又还作不作数?
说到底,或许从头到尾她也只是一个替身。
这样想着,林挽香控制不住的有些心伤,但也因此不敢将自己摆在过于重要的位置。
于是一个月后,她再度向白允提出回蓬莱的意愿。
不可思议的是,这一遭白允竟应允了,以至于她准备了许久的劝说之辞都被生生咽了回去。
直到临行前,林挽香还有些不可置信。
她回头看了一眼白府的庭院,毕竟在这里生活了数月,此时离开竟生还生出些离愁别绪来。
唯恐半路再生出什么变故,上了马车后,她又问白允:“你可是真心要与我回蓬莱?”
白允看着她,眸子里竟都是温暖的笑。
林挽香不禁看的痴了,不得不承认,这些日子以来她才发现,原来他的眼眸里不是只有满目的清寒,而当那些冰封的寒意消融,他也会像一个凡人一样拥有情绪。
正胡思乱想间,白允却俯身于她唇上落下一吻,而后在她满目的惊诧中道:“你不是要回蓬莱吗?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