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瑜汐,你最好记住今天的话,等你后悔的时候,别哭着求我。”王舒冷笑着,嘴角挂起轻蔑的笑容。
秦瑜汐冷淡地看着王舒,淡声说:“王女士,我好心提醒你一声,做人宽容一些,否则灾难不一定会什么时候降临在你的头上。”
王舒的脸色大变,指着秦瑜汐的鼻子,逼问:“你是在诅咒我?”
“如果王女士愿意如此理解,我也无话可说。”秦瑜汐不愿意和王舒过多的纠缠,转身就要扶起杨荷。
“好你个秦瑜汐,还没有嫁入我们薄家呢,就敢对长辈无礼,真的让你嫁入我们薄家,薄家还能有我的地位吗!”王舒气的剧烈喘息,差一点喘不上气来。
秦瑜汐看着王舒迥异的神色,心也稍稍提起来几分,轻声问:“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王舒好半天才终于倒了一口气,目光凶狠地瞪着秦瑜汐:“我不会有事的,让你失望了!”
秦瑜汐觉得好笑,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发自肺腑地说:“王女士,你的存在其实对我的影响不大,只要牧深的心还在我这里,你永远都分离不了我们。”
言下之意就是你别自作多情。
秦瑜汐竟然敢羞辱她!
“你!”王舒咬着牙,一时气急,找不出好的措辞来,只是目光狠厉地盯着秦瑜汐,内心却清楚秦瑜汐说的话非常对。
薄牧深一向不听取她的意见,否则的话,秦瑜汐现在也不能在她的面前蹦跶。
“我什么我?王女士,我一直敬重您。第一点,是因为您是薄牧深的母亲。第二点,您的年龄毕竟比我大,尊老爱幼更是传统文化。可是您呢?倚老卖老不说,更是欺辱、打压我,一再的利用手段离间我和牧深。”
“但凡有点良心的,都不会像你这样做。我自问平时根本就没有对您做出什么不礼貌的举动。您只是因为单纯的看不上我的家世,所以对我百般打压,甚至联合您的爱人将我绑。”
秦瑜汐深吸了一口气,当着众人的面,还是要给王舒留点颜面。
“阿姨,若不是看在牧深的面上,这餐厅的门我都不会让你踏进来一步!”她最后掷地有声道。
“听起来像是恶婆婆针对儿媳妇的故事。”
“门都不让进,老太婆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主人公的事情。”
围观的人凉飕飕地说。
臭老太婆,恶婆婆,一时之间,这些词纷纷钻进了王舒的耳里。她何时被人如此羞辱与议论过,当下就是一股恶气冲顶。
她看着秦瑜汐转身的背影,眼底发寒,直接冲了过去。
“妈!”薄牧深忽然从人群里现身,低沉地喊了一声。
王舒一只手拉住了秦瑜汐的手腕,用蛮力将她的身体掰过来,让秦瑜汐正对着她。
“妈!你要做什么?”薄牧深急忙向前一步,仿佛是担心王舒会对秦瑜汐下手似的。
“不是我,啊!”王舒刚开口,忽然脚下一崴,身体向后倒去。
摔倒的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在外人看来,就像是被秦瑜汐推倒似的。
王舒倒在地上,因为猝不及防,身体下意识的做出了防护,双手撑在地面上,蹭出一道道的血痕。
她痛得皱紧了眉头。
秦瑜汐猛的抬头去看薄牧深,连忙摇头:“不是我,我没有动她,”
薄牧深蹲下身来将王舒扶起来,看着她手中的伤痕,忍不住叹道:“妈,这些把戏,我已经看腻了。”
“瑜汐,对不起,能不能给我些药酒。”薄牧深看着秦瑜汐问。
秦瑜汐点了点头,扶着杨荷坐好,从前台的橱柜里找出了药酒递给薄牧深,同时也让店员重新维护了秩序。
薄牧深将王舒带到了秦瑜汐的办公室里,给王舒上药的同时道:“我都看见了,是你自己摔倒了自己,瑜汐从始至终都没有碰到你。”
药酒擦在受伤的地方,一阵阵激烈的刺痛传来,王舒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轻声道:“我没有,为了诬陷秦瑜汐,对自己下狠手,我还没有那么大的奉献精神。”
薄牧深的眉梢抬了一下,对上了王舒的目光,认真道:“你想让我为你重新演示一遍你到底是怎么假装摔倒的吗?”
王舒忽然禁了声。
站在一旁的秦瑜汐无奈地摇了摇头,尽量态度平和:“阿姨,我以为你已经改邪归正了,没有想到只是换了一个人下手。我和牧深是两情相悦,和我母亲没有任何的关系。”
当着薄牧深的面,秦瑜汐如此挖苦王舒,王舒立刻就急了眼,突然站了起来,一把将秦瑜汐推开,厉声指责:“怎么会没有关系?如果不是她,怎么会有你?既然她只管生,不管养,那我就来好好讲道理。”
“啊!”
秦瑜汐却忽然惊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的向桌子撞去。
“瑜汐!”薄牧深喊道。
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他来不及去拉住眼前的人,就看见秦瑜汐的肚子撞到了桌边尖锐的一角。
“牧深。”秦瑜汐脸色苍白地看着他,瞳孔几乎扩散,她感觉下身一热,小肚子里泛起一阵尖锐的疼痛。“我的肚子,肚子好痛。”
“瑜汐!”薄牧深却慌了,急忙走到她的身边,慌张的手脚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是紧张的看着秦瑜汐。
“血。”王舒也吓呆了,盯着秦瑜汐身下的血,她第一次慌了,“我,我不是故意的,不关我的事。”
“痛。”秦瑜汐身体一软,倒进了薄牧深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抓着薄牧深的胳膊,“好痛。”
“医院!快去医院。”薄牧深这才反应过来,一把将秦瑜汐抱了起来,慌张地跑了出去,一贯清冷的声音里有着很清晰的颤意,“瑜汐,你撑着,别闭眼睛。”
“好痛。”秦瑜汐的声音发虚。
“快到了,就快到了。”薄牧深紧紧的抱着秦瑜汐,眼中满是慌乱。
他感觉怀里的秦瑜汐非常的虚弱,仿佛下一秒就会离他而去似的。
秦瑜汐闭着眼睛,缓缓地呼吸着,疼的睫毛似乎都在颤抖。
“就到了。”薄牧深凑到秦瑜汐的耳边说。
医院已经近在眼前了,他紧紧的抱着秦瑜汐,“马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