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漫，火车上的莫奈靠在座上。“喂，爸爸。”“恩。到哪了？”电话那头的生音有些苍老。
自从上次从医院里回到老家，莫爸就知道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
“还在车上，快到琼县了。”莫奈望着前边的路标，眼神里闪出一丝光芒。
琼县与其说是琼不如说是穷。这里算是w市最落后的地方了，这里的人们以种田为业，莫奈家也是其中之一。
“下了车我去接你。”莫奈心头一暖，“爸爸……”
“有什么话回到家再说吧。”莫爸也不多说什么。
东方的太阳冉冉升起，莫奈下了火车，这里是琼县的街心。街上的人们在路边摆起小摊，叫卖着。在这里，一切都是那么原生化。
莫爸一早便在街头等候了，看见儿子的身影，缓缓朝着莫奈走过来。
“爸。”莫爸走路有些不稳，不知道是因为疾病还是老了，人越发消瘦。
“我们回家。”莫爸拉着儿子，一如莫奈小时候那样。莫奈的家在琼县的一个小村里，两间平房，门前是两颗杏树。本来有棵桃树的，不知怎么死掉了。
莫奈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里，一张单人床，一个小桌子，一把木椅。桌上的一小摞书已有些灰尘，莫奈用手轻轻的掸了掸。
坐在木椅上，打开窗子。窗子外面是一个小池塘，此时只有枯萎的荷叶了。当初莫爸挖这个池塘，一来可以养鱼卖钱，二来可以洗洗衣服滔滔米什么的。
“哇——哇”一声孩子的哭闹声传来，“爸，哪来的哭声？”莫奈走进厨房，莫爸正刮着土豆皮。
“是隔壁杨磊家，人家呀比你大三岁，孩子都一岁了。”
“杨磊？”莫奈脑海里浮现出小时候一个带着瓜皮帽的男孩子，脸上总是挂着清鼻涕。
“他结婚了？他不过20啊。”莫奈有些吃惊，出去读书的这几年身边的人都变了。
“恩，那小子去年娶了个媳妇，就隔壁村的。今天开春生了个大胖小子。”
“那我过去看看。”莫奈嘴角一丝玩味，不知道鼻涕的杨磊成什么样了。
“叩——”打开们的是个女人，不是杨妈，估计是他媳妇了。
“你是？”女人包着头发，个子不是很高，脸色有些茫然。
“我是莫奈，是杨磊小时候的玩伴”莫奈随女人一齐走到内屋。
屋里的杨磊抱着孩子，一手奶瓶，一手轻轻拍着孩子的背。一副奶爸的样子。
“梅子，是谁来了？”杨磊继续哄着孩子，一抬头。
“小奈！”杨磊有些吃惊，
“恩，是我。回来了。”
“梅子，快来帮我抱下孩子。”杨磊有些激动，赶忙将孩子交给媳妇。
“好小子，长大了，比我高了。想当年还是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小鼻涕虫。”杨磊拍拍莫奈肩膀，莫奈表情僵化，“小时候流鼻涕的好像是你……”
杨磊尴尬的收回手，“管它谁呢，我们兄弟又再见面了，今天留下来吃饭，顺便看看你侄子。”
“不错啊，再次见面你儿子都有了。”
“兄弟你走了很久了，我也到了成家时候了。”杨磊接过儿子继续哄着。“梅子，多做几个菜，我与兄弟喝点酒。”
“这小子挺像你的。”莫奈看向杨磊手里的孩子，白白胖胖的，已经睡着了，眼睛上还挂着泪珠。
~_~深夜了，睡觉了，亲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