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飞看到聂恒脸上那兴奋的样子,立刻附和道:“聂兄雄心,小弟佩服。”然后又问道:“对了,刚才小弟见聂兄在训斥属下办事不利,不知是什么事,若是小弟能帮的上忙,请聂兄尽管开口。”
聂恒顿时面露难色。
白小飞见后立刻道:“聂兄若有为难,那便算了,是小弟冒失了。”
聂恒连忙道:“白少侠这话说的多见外,我不愿意说,只是觉得丢人而已。”接着叹口气道:“白少侠没来之时,我醉仙楼来了一个年轻人,不但喝酒不给钱,还打伤伙计多人。等我来时,正好见到一美丽女子站在那年轻人旁边,自称是朋友。
我见那姑娘如仙女下凡一般,竟是一见倾心,便免去了那年轻人对醉仙楼的一切损失,可那姑娘连名字都没有留下,便带人离开了。我想派人去打听一下对方的家庭背景,然后请媒婆上门提亲。只是没想到派出去的人全被对方打晕了。”
虽然聂恒说的婉转,但同为大家公子的白小飞焉能不明白对方那心里的龌蹉想法。无非是见对方长的漂亮,想装大方,扮潇洒,博得对方好感,可惜对方不吃这一套。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连名字都没问到,人也跟丢了。
白小飞虽然有些不齿聂恒的行径,但他毕竟需要对方的帮助,于是问道:“那聂兄手下可看出那女子的武功路数?或是实力吗?”
聂恒摇摇头道:“说来惭愧,我那些手下还没看清楚对方便被打倒了,实力应该在地级三星左右。”
白小飞笑道:‘既然知道对方实力,那就缩小了搜索范围,江湖上的女子,尤其是既年轻又漂亮,而且武功还高的,十根手指便能数完了,再去掉聂兄认识的,想找出人来应该不难吧。”
聂恒听后顿时面露喜色,然后赞叹道:“白少侠这番话,顿时令我茅塞顿开。是呀,要是一个普通女子,这人海茫茫还真不好找,不过武功高强的女侠,这江湖上确实没多少,多谢白少侠了。我稍后便派人去打听,这中都城最近来没来过江湖女侠。”
白小飞看聂恒那心急的表情,不禁笑道:“聂兄不用管小弟,该忙就去忙吧?不然那人要是出了中都城就不好找了。你我两家的约定已成,只待明年六月的少年英雄会了。”
聂恒尴尬的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告辞了,白少侠若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这醉仙楼的人。”说完拱了拱手。
白小飞也连忙拱手道:“预祝聂兄心想事成,抱得美人归。”
聂恒听后立刻大笑两声,然后离开了。
白小飞看着聂恒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立刻收了起来,同时露出了一丝厌恶,接着心中暗道:“就这幅德性还妄图与三尊平起平坐,水蛇帮不毁在你手里就算是聂家祖坟风水好了。”然后又露出一种诡异的笑容。
聂恒下楼后便立刻组织人手开始各方打探,看来他对得到花羞月还是下了很大决心的。
再说另一边,中都城鸳鸯阁。一座幽静的小院。
花羞月坐在椅子上痴痴的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的独孤亦天,眼神忽明忽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独孤亦天突然睁开了双眼,然后猛的坐了起来,同时右手习惯性的握着刀柄,当他看到花羞月正一脸迷茫的表情后,顿时愣了下,然后捂着头看了看房间道:“羞月?你怎么在这里?我这是在哪?”
花羞月没想到独孤亦天突然醒来,而且反应那么大,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听到问话后,她连忙拿起枕头让独孤亦天靠在背后,然后幽怨道:“公子你这也太没良心了,奴家可是替公子出了好几百两银子的酒钱。而公子可倒好,睡醒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说完转身去端放在桌子上的醒酒汤。
独孤亦天现在是头痛欲裂,根本就记不得喝醉以前的事了。就听他迷惑道:“是吗?只记得进了中都城后,便去了一个叫醉仙楼的酒楼,然后便开始喝酒,之后好像还跟人动手了,其他的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说完又问道:“对了羞月,我都做过什么了?”
“这醉的也太彻底了吧,啥都不记得了。”
花羞月听后不禁在心中数落两句,接着她眼珠一转,脸上闪过一丝奸笑,然后突然声泪俱下道:“公子你还说呢,一声不响的便偷偷离开了,留下奴家一个人,公子你可真狠心呀。”不过说归说,她还是把醒酒汤递到了独孤亦天的嘴边,喂给他喝。
独孤亦天见状知道这是要开始批判他了,于是连忙乖乖的喝了一口醒酒汤,然后露出一副“我错了”的表情。
花羞月接着道:“不过好在公子还想着邱登文,替他把吴悠悠给劝了回去,奴家这才打听出公子的行踪,然后一路来了中都城。”
独孤亦天顿时恍然大悟,暗道这还真是做不得好事,帮了别人坑了自己。
花羞月一边喂独孤亦天喝醒酒汤一边说道:“奴家在中都城等了有半个月,却没等到公子来。正准备收拾行李回帝都城呢。正好有弟子看到公子你在醉仙楼里喝酒,于是奴家便去了。只是没想到公子不但喝酒不给钱,还把人打伤,接着逼人家把好酒全拿出来喝。公子你啥时候变得那么无赖了呀?”
独孤亦天听后不禁猛咳了几下,然后惊讶的看着花羞月问道:“这些是都是我干的?”
花羞月顿时撇了独孤亦天一眼,然后用一种极其委屈的语气道:“怎么不是?还有更无赖的呢。奴家帮公子赔了酒钱,然后好不容易把公子背了回来,但公子你却把奴家给……”说到这时,她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把醒酒汤往独孤亦天手上一放,接着捂着脸大哭起来。
独孤亦天起初没明白花羞月话中的意思,刚喝了口汤。然后他突然醒过味来,顿时“噗”的一下把汤全喷出来了,接着他瞪大了双眼看着捂着脸的花羞月,结巴道:“你,你……我,我……”
花羞月适时的插了一句道:“如今奴家已是公子的人了,如果公子再撇下奴家独自离开,那奴家就只能效法阿秀姐自尽以全贞洁了。”说完又是一阵呜呜哭声。
独孤亦天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就见他双眼圆瞪,嘴巴微张,一副被吓傻的表情。
花羞月见独孤亦天久久不说话,便分开捂着脸的小手指,偷瞄一眼,其实她根本就没哭,只是做做样子而已。这时看到独孤亦天痴呆的样子,她有些心疼又有些生气,不过她还是决定把这个谎言演下去,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让独孤亦天转移注意力,别再为了炼玉儿而自怨自艾。
于是花羞月赶紧挤出眼泪,然后双手摇着独孤亦天哀怨道:“公子,你倒是说句话呀。”
独孤亦天回过神后,看向花羞月,伸出右手颤颤巍巍的擦掉她眼角的泪水,然后认真道:“羞月,我独孤亦天怎么说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做过的事一定认,也一定会负责,只是你也知道,我心里现在依旧放不下她,你不介意吗?”
花羞月顿时愣了下,然后道:“奴家当然介意了,不过奴家有信心,让公子忘掉其他人,心中只记得奴家一个。”
独孤亦天听后笑了笑道:“好吧,既然羞月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努力忘掉以前的一切,重新开始。”
花羞月顿时欣喜万分,突然起身在独孤亦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道:“那公子可要说话算话哟。”
独孤亦天不禁尴尬的点了点头,虽然他已经决定忘记炼玉儿,但是在心里,那一道弯却不那么容易能转过去。
花羞月没想到结果比预期的还要好,笑的愈发妩媚迷人了,然后道:“公子这两天喝了那么多酒,肯定没吃什么东西吧,奴家这就去厨房给公子做些吃的来。”说完不等独孤亦天回答,便一蹦三跳的离开了。
独孤亦天怔怔的看着花羞月的背影,那走路的样子,哪像初经人事的姑娘,接着他连忙查看下自己的身体,又仔细翻了翻床和被子,全都检查一遍后,他可以肯定,他和花羞月之间,是清白的。
知道结果后,独孤亦天顿时轻松了许多,在还没有忘掉炼玉儿之前,他的心里真的很难完全接受另外一个女人。
当然独孤亦天能理解花羞月的用意,因为他已经发觉放在他胸口处的那块青布被动过了。凭花羞月的智慧,自然能猜出他变成酒鬼的原因。
正当独孤亦天坐在床上假寐的时候,花羞月领着提着食盒的杏儿进来了。
杏儿把食盒里的饭菜摆在桌子上后便离开了。花羞月则端着一碗汤香浓郁的乌鸡汤来到独孤亦天面前,然后柔声道:“公子,来喝口鸡汤,补补身子,看这一个月瘦的,真让奴家心疼。”说完便把鸡汤端在了独孤亦天的鼻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