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油灯熄灭重新回到床上睡觉,期望着明天一切顺利可以早点离开卡斯文镇,不用再在这间里待在着,像个囚犯一样。
在我感闭上眼不久,刚刚那些黑影离开时发出的细碎脚步声再次来到我的耳边,它们包围着我,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马上就要来到我身边,直到我再次坐起身那些脚步声才离我远处,最后让黑暗回归平静。
然而我的睡意已经被刚刚的怪异脚步声一扫而空,我重新点亮油灯走到窗前,卡斯文特色又一次刷新了我的认知,和我刚来时街道上只有零零星星的女人和小孩不同,晚上就要热闹不少。
透过窗户,我可以看到他们手里拿着的火把在漆黑的大街上来回走动,而他们走动的路线也真是不拘一格,接着他们的聚在一起的火把我都可以在旅馆里看到他们走过的小道里,木围墙上的洞了。
突然一阵寒冷的夜风把我赶回了床上,我用旅馆提供的那张散发着奇怪味道,用他们卡斯文皮革制成的被子裹紧自己,抵挡寒风的袭击。
很快我又被困意笼罩,慢慢闭上了眼睛,可那些奇怪的极其小声的小碎步又在我耳边响起,一直响着,密集又不停歇,还伴随着一种我早已经习以为常的小声连续的叫声。
那不是猫的声音,绝对不是,不过我的大脑并没有给足够我的思考能力,让我在脑海里找到那叫声的主人。
随着太阳升起那种熟悉的叫声也从我的耳边消失,而门外也传来了卡斯文商人的问候,他一看到我就问我昨晚是否睡的好,老实说一点也不好,如果那些叫声和脚步声可以消失的话,想必会是一个比普通差点的夜晚,应该是差很多,不过只要有生意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为了打听到卡斯文皮革的来源,我在卡斯文商人主动邀请我去参观小镇之前就跳过了吃早餐这个环节,毕竟已经尝过一次他们的食物了,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不想再次尝一次,也不想当着合作者的面把他家乡的食物吐出来。
走在镇上的脏乱的街上,晚上的热闹景象又变回冷清的陈旧的街道,还有奇怪的味道?刚进入卡斯文镇我根本没有闻到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但现在就...
我不敢肯定那是什么味道,很难说的清楚,一种带着腥味味,又有种说不出来恶臭,类似从贫民窟到处乱扔的垃圾堆里飘来的恶臭,这味道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熟悉,熟悉的腥味,我曾经在一家被盗劫洗劫一空的房子里闻到过,即使已经把那房子里外都打扫干净也还是有那味。
我向卡斯文商打听起这怪异的味道和晚上的热闹,可他却说是习俗就闭口不谈任何关于晚上的人群和这怪异的味道,我想只要不是傻子也能猜到他在隐瞒着什么。
不过卡斯文特色真是一个好词汇,在卡斯文镇看到任何东西都可以用卡斯文特色掩盖过去,卡斯文商人就是这么做的,一切不服常理的事他只要用上卡斯文特色就马上变得合理起来,不管是空气里飘荡着的怪异气味还是地上成堆的木屑里零星出现的红色痕迹都一样,卡斯文特色。
我想不管我做了什么只要加个卡斯文特色就能变的合理起来,即使是异常失礼的事也一样。
趁着卡斯文商人在为我取水的空档我跑进了晚上看到人群经过的小巷,而正是我这一跑让我发现了空气里怪异气味的来源。
地上潮湿的木屑上染着发黑的红色,就连到处出现孔洞的围墙上都粘满这种散发着浓郁腥味的暗红色液体,它们甚至还没干,还从木墙上向下流着,我真庆幸我当时没吃任何东西。
地上潮湿的木屑,我真不敢肯定它们已经在这里多久了,厚厚的木屑全都散发着快要把我熏晕的腥臭味,更让我感到反胃的是在那些恶臭的木屑上的一个爪子,一个有着类似于人手的爪子,可它却不像人类一样有大拇指,四根长长的指头带着它长长的指甲,像人类皮肤一样没有毛的皮肤下面包裹着像树枝一样畸形的骨头,一直延伸到被剥去皮毛的肌肉那。
那绝对不是狼爪,绝对不是,可我又说不出那是什么东西的抓,但唯一确定的是我找对了方向,我继续向着小巷里走去。
越是深入小巷,那股腥臭味就越浓,最后让我开始担心自己的鼻子会不会被这腥臭味给熏坏。
我越是继续向着更深处走去,脚下的木屑就越是潮湿,越是把我的脚拽进木屑里,让我每走一步都极为艰难。
我越是走进小巷深处,我的脚下的红色就越是深,发黑的红色,把木屑染成红色的液体伴随着我每走一步,脚底传来的恶心感觉,从一层层的木屑里挤出来,把我的鞋子都染红,我能感觉到那些液体渗进鞋里,它们粘稠的在鞋里打转,给我的感觉除了恶心这个词汇,我就想不到其他可以用来形容它们给我带来的感觉了。
即使我找到了调查皮革来源的方向,但小巷里除地下的红木屑以外完全可以说是干净,干净到一尘不染,什么线索都没有给我留下除了刚进小巷时看到的那只爪子。
我趁着卡斯文商人在小巷里找到我之前赶回了旅馆,把脚上那双被染红的鞋子换掉,然后再继续在小镇里打听卡斯文皮革的来源,当做我根本没进过什么让人恶心的小巷。
然而我能得到的只有在零星在街上的女人和小孩摇头,他们闭口不谈皮革的来源,也不向我透露为什么晚上的街道上会比早上热闹,他们能告诉我的只有卡斯文商人在那。
当我在镇上游荡够后,再次和卡斯文商人汇合时,他已经为我找来了不少的皮革,和我的仆人一起等着我,准备用他的皮革来换我带来的商品,我只能暂时放弃找到皮革的来源,先完成这次的交易了。
在镇里跑了一天,即使我想立马离开这该死的地方,我也没力气上路了,而且我的猫不允许,它还没回来。我只能再次待在那间像牢房一样的房间里等到第二天,还有我那只贪玩的猫回来,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