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大富的运作下,长孙超的留命书不到一日便被八百里加急送回到荆湖路。
“大人,朝庭有文书八里加急而来。”
收拾好东西而等待着交接的长孙超拂然听到书童急催的声音。
“什么回事?”长孙超应了一声便看到书童拿着一文书递了过来。
长孙超拿过一看,便看到吏部特发几个字眼了。
长孙超一打开,双眼不由一瞪,内心不由怒火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因为此文书乃政事堂下发的拆责的政令,更重要的是,自己调任之事作罢。
想到自己还要待在荆湖二年,想到吕政那尊大爷,想到整个荆湖的形势,长孙超一下如同抽空身体似的瘫坐下来。
此时长孙超不由想到此前吕政的吩咐,长孙超脸色微微一变。
“走,去找吕政那个混蛋。”
此时长孙超还不想到是吕政在背后搞事的,那就是白痴了。
对于底下那些地主联合起来对抗吕政的事,长孙超是知道的,而且有些人还对他打个招呼,不过他却不理会,说到底是想着自己快要走人了,想给吕政弄点麻烦。
长孙超也想不到吕政有如此能耐,让朝庭上把他的调任的事搞黄了。
“谁,站住。”长孙超一来到吕政的院落便想走进去时,便被门外的士兵给拦了下来。
长孙超的书童非常识相地站出来道。
“荆湖安扶使长孙大人来访。”
“哦。”士兵应了一声便依旧守在门,便理也不理长孙超了。
见此,长孙超脸色不由愤怒起来。
“好大架子,我一个安扶使都见不着他了。”
说着,长孙超回头想走人时,一个声音在他后背响了起来。
“我家少爷说,只要你敢走人,他就敢让你身败名裂,全家受累。”
长孙超回头便看到陈标一脸笑意地站于门口。
长孙超强忍着内心的怒火,一脸冷静地盯着陈标:“吕政想怎么样。”
“进来吧,安持使。”
“哼。”长孙超脸色极度难看地跟了进去。
长孙超一进去,便看到吕政一脸大爷似的坐于太师椅上,在其一边是雷启天罗强等人。
“坐。”一看到长孙超,吕政指了指一边的木橙吩咐道。
看着自己倒像吕政下属,长孙超不由冷声道:“那怕面圣,陛下都没有如此威风啊。”
“哦,我的威风都是陛下给的,你不服?”吕政一脸笑地望着长孙超。
长孙超坐下来极为不耐烦道:“我都想走了,你为何要如何?”
面对长孙超的质问,吕政笑了笑道:“在荆湖还真只有你能跟我尿在一起,其他人弄不好要跟我唱对台戏。”
“你。”长孙超哭笑不得地指着吕政:“算我倒八辈子霉,说吧,要我干什么?”
“那些地主啊。”
“停。”一听到吕政说到那些拥田大户,长孙超立马叫停道:“那些家伙后背都是有人的,而且他们拿出契书确实合法。”
吕政遥了遥头指了指一边一大集书册:“这些都是那些细农的资料,你自己看看吧。”
长孙超脸色有些不解地拿过粗略一翻,他越看不越不解。
见此,吕政再指了指一边道:“那是荆湖路的民册。”
一听民册与细户,长孙超脸色一变。
“你,你这是想干什么?”此时长孙超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这便是吕政想动手了。
吕政轻遥了遥头:“你错了,我没有那么闲与你胡扯什么改制之事。”
闻言,长孙超脸色一松:“那我这是什么意思。”
吕政收起笑容一脸认真地望着长孙超:“是你纵容他们搞事的,现在搞得我招的工人都跑光了,我非常之怒火。”
说着,吕政看了看一边的罗强。
罗强立马接话道:“此次英勇商会共损失了数百万两,而且威信大失,致使很多合作商都意见非常之大,如此算来损失更是无数。”
闻言,长孙超双眼不由瞪得起来。
“这,这,......你想干什么?”数息间,长孙超便想明白,这是吕政要提条件了。
“没有什么,你拿这些东西与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说,就说我非常之怒火,现在给二条路他们走,其一,立马把全荆湖的细户租田契书毁了,并陪银百万两,其二,我行使钦差行走之职,彻查隐户隐税之事。”
听到其一时,长孙超都以为吕政疯了,但听到其二时,长孙超内心却沉重起来了。
“这是趁火打劫。”
“你还好意思说。”长孙超话一出,吕政脸色一怒:“如果不是你故意放纵想着一走了之,把麻烦丢下来,事情会变成这样吗?”
闻言,长池超略有不好意思笑了笑。
“事情还是要解决的,要不我让他们让那些细户退租可好?”
“我吕谋人说一不二。”
说着,吕政端起茶杯:“送客。”
吕政话一响,罗强立马走了过来亲热地拉着长孙超:“长孙大人,有事你还是请教诸大人吧。”
罗强随意一句话,立马让长池超脸色大变。
“这,这......。”
“这什么,会长很忙。”
在罗强这半推半拉之下,长孙超失神地被拉了出去。
待出了吕家后,长孙超长叹一声便带着书童离去。
待回到府衙里后,思考再三,长孙超准备加急送信去给自己老师诸业时,诸业的书却送来了。
“大人,诸老爷有信来了。”
闻言,长孙超激动地接过信一看,他脸色一暗。
“你去把各家拥田大户请来吧。”
原来此信是诸业要求长孙超安心配合吕政,要不然,他前途会全毁于一但。
诸业更是明言,那怕吕政要改制,他都只得配合,而且不能乱挡乱阻。
看着前后不一的意见,长孙超不由暗骂一声,吕政我革你老子的。
原来,这诸业也明言,他已经成了炮恢了,只有见吕政的本事了,如果改制成功,他有功,如果失败,他不是死于朝庭守旧便是死于皇帝的怒火。
这一切全因吕政把他硬绑上战车了。
想明白过来的长孙超只恨中独慢,现在他才明白,吕政只不过是皇帝的手,想到皇帝一声不息便弄个吕政出来,长孙超只感到脚底直冒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