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慕天彦带着那捆绳子,换另一条路爬上了瀑布那块山崖的顶端。将绳子的一端牢固地固定在一颗巨树上。然后抓着绳子,沿绳而下。快到水面了,不再继续向下。
此时,慕天彦离瀑布很近。只见他两手抓住绳子,脚用力向山壁一蹬。人便像钟摆一样向瀑布荡去。
人一进入瀑布,慕天彦就感觉到巨大的冲击力拍打在身上。比普通人的棍棒力度大多了,只是水柔软的特性,很快就散开了,并不会对身体造成多大伤害。虽如此,皮肤也感觉像被万根钢针扎进一样。
很快他又被水流冲出瀑布,荡了回去。慕天彦再一次荡向瀑布,这一次,他努力抓住了山崖内壁的一块突出岩石,这样在瀑布中多坚持了一会。
慕天彦就这样像荡秋千似的,在瀑布中穿梭着。身体也一次次地承受瀑布的洗礼。直到全身通红,像是被扎了无数细密的小红点,慕天彦这才结束了训练。
他感觉这样练还是很有效果的。运气打了一会拳,就去捕猎了。
今天运气好,遇到一头野猪。那野猪见慕天彦只一个人类,便狂暴地向他冲来。慕天彦大喜,你不跑更好了,省得我追。但是他也还不敢和冲来的野猪正面对轰一拳。他运起真气,倒是有一拳打倒野猪的力量。可是他的手臂,一定受不了这样力量的碰撞而崩碎。
于是,慕天彦往旁一闪,趁野猪掉头,从后扑过去,抱住他脖子。野猪无论怎么蹦,都甩不掉他。待双足站稳,慕天彦直接抱住野猪脖子,转圈甩了起来。靠近一颗时,把野猪往巨树一撞。野猪受此重创,趴在了地上。慕天彦按住它,用拳头使劲往野猪太阳穴砸了几拳。那野猪便哼哼不动了,口吐鲜血。
歇了一会,慕天彦便扛着死去的野猪下山了。到了码头,让大伙儿把死猪开膛破肚,肉分了。说着给自己留一块,慕天彦又往鱼鳅那儿去了。
鱼鳅早准备了一副弓等着他了。鱼鳅今天进了城,找了小姐汇报了慕天彦的情况。花语曦,让紫鹃拿出一包银子交给鱼鳅。并交代他,要是慕公子有什么要求,尽力去办。又让他转告慕天彦,第二天要来码头。
慕天彦果然很高兴,拿着弓试了又试。
就这样,慕天彦开始在瀑布练功,山间打猎,河边约会。日子平静地流淌着,又过去了两月。时间已来到10月末。
这两月,慕天彦过得充实而快乐。每日重复的练功并没有感觉多么枯燥。如今,他的力量已经彻底达到了瓶颈,四百五十斤。哪怕再多一丝也不能提高了。肉体强度也进展不少。速度不知道进步了多少,但是比起以往都进步很大。
但是他依然没有破级。可慕天彦一点也没有着急。他相信李老头说的水到渠成。也很享受这样安静的时光。偶尔与花语曦的相会就是平缓时光的一点点缀。
一支火狐在山林间飞奔着,忽然一支箭嗖的一声飞来。插在了火狐逃跑的前方路上。火狐一个急停,吓得往后一跳。稳定身形准备绕过这之箭,继续逃。却不料,一只手已闪电伸来抓住了它的后颈,把它提了起来。
“哈哈哈,还想跑?”慕天彦高兴了。能活捉这支火狐,不算什么。关键是他想拿到完整的狐皮,做一个围领,送给语曦。如今天气渐冷,这礼物正合适。
刚刚他捉火狐这一手,箭刚到,他人也紧随而至。若被人看到,一定会瞠目结舌。速度堪比飞箭。难道他的轻功竟已经到达如此恐怖的地步了吗?
自然不是,这一招是他自创的。是在箭离弦的那一瞬,巧妙利用真气,让弓也给自身一个推力。再加上不俗的轻功。就可以达到堪比飞箭的速度,人和箭就能前后脚到达目标。
这一手,乃是慕天彦偶然创造出来的。目前还没发现有什么用,就是用来打猎很方便。比如说射中一只兔子后,不等它倒地,就可以将它收入囊中。
......
慕天彦带着猎物来到码头,大力等人纷纷跟他打招呼。“小天兄弟,今天又有什么收获啊?”
“哟,好漂亮的一只火狐,皮毛能值不少钱吧。”
慕天彦道:“你们少打这皮毛主意啊,我有大用的。”
大力道:“了解,了解。我们哪能这么不识趣呢。皮毛可是火狐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再说,除了皮毛。它一身都是宝。就连狐爪上的指甲都能入药呢,各大药房都抢着收。”
“哦,还有这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既然这样,那指甲就给你们拿去药铺换钱。”慕天彦慷慨道。忽然想起什么的,问道:“欸,前段时间我听说,镇上来了个大盗,专门偷药材,而且神不知鬼不觉。官府几次抓捕都无功而反。这事,后来怎么样啦?药材还有没有丢,人抓到了没,还是不了了之了?”
大力道:“哎,你说这事啊。怎么?你住城里,就没听人说?”
慕天彦遮掩道:“我天天早出晚归的,和街坊都很少照面儿,哪打听去?”
大力道:“这倒也是。不过你说这事,可是本县除了慕家被灭外的第二大新闻。”
大力又咽了一口唾沫,有些兴奋道:“大约在一月前,由于药铺屡次被盗。县令震怒,准备发文书,请京城六扇门出手。王家由于药铺众多,损失很惨重。也准备悬赏,广邀江湖奇人来破此案。可是,此举惹怒了那大盗。结果...”
慕天彦想拍死这大力,到了关键时刻,故意放慢速度吊人胃口,“结果,怎么样了?快说。”
大力很满意自己讲故事的水平,成功地抓住了听众的胃口。接着道:“结果,一天晚上。那大盗将县令的一个小妾杀了,将头就放在县令大人的枕边。听说,县令大人醒来后,吓得都不举了。嘿嘿......”大力讲完,猥琐地笑了。对他最后讲的那件事,显然很是感兴趣。
慕天彦倒吸一口凉气,“此事当真?”
大力道:“真不真,不知道。反正大家都在这么传。反正此后,盗药贼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官府故作不知,药铺也不报案。”
慕天彦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瞟了一眼黄老三,见黄老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他大概也以为是我干的吧。慕天彦故意叉开话题,问道:“如今,码头上生意好不好?”
谁知,大力却叹了一口气道:“如今还好,可是好日子也不长了。”
慕天彦奇道:“怎么说?”
于是,大力便娓娓道来。
前段时间,王家忙着争抢城里的产业,收罗势力。如今,城里大抵安稳下来。听说,连花家都要让王家一头。
所以王家就要开始对码头上动手了。王家码头上的产业和其它两家不同,其他两家都是其他势力挂靠名下,就托一个名儿。而王家是直接控制码头上的生意。
如今,王家码头上的人过来带话了,要我们吐出前段时间抢的地盘。要不然,就加入他们。还不知道后续会不会对我们动手。
慕天彦气愤道:“凭什么?我们辛辛苦苦打下的地盘,凭什么就这样让给他们?”
大力道:“还不是凭他们实力强么,如今谁敢与他们争锋。”
“哼,咱们就凭实力。你去王家那边约个时间。大家见见面,按照码头上的规矩来。”慕天彦道。
大力又惊又喜,答应道:“好叻。”
慕天彦又去了鱼鳅那,问了盗药贼之事。毕竟鱼鳅的层次要比大力高一些,他的消息要准确得多。
鱼鳅点头道,“你听到的,大体都是真的。不过还有一件事,由于保密得好,外面知道的并不多。除了县令的小妾外,还有民济药房的大掌柜,也被割头投在王家族长的书房里。”
“啊!”慕天彦又是一惊。没想到刚从大力那听到的,还不是全部。
鱼鳅继续道:“很显然,这个人在威慑众人。如今药还在丢,但是县里没动作,人也没有再死了。不知这又是哪来的人物啊,县里这半年发生的大事可不少。”
慕天彦仿佛没听到他说话般,呆在那里。是他吗?虽然自己从来没有问过他,药是不是偷来的。自己最初以为是仙术变来的,自从听说县里丢药的事后,就肯定了药是偷来的。
但是自己并没有真正问过他,药是不是偷来的。应该是的吧,那个家伙,吝啬得连多给一支竹签的法力都不愿消耗,会这么好心浪费这么多法力变药吗?
若药是他偷的,那人是他杀的吗?自己小半年来和他呆在一起,虽然最初对自己好像残酷了点。但是现在想来很多时候是故意锻炼我,对我武功也尽力指导。
他在自己眼里总体说来还是和善的。没对任何人下过狠手,就连那次武都头,他也轻易饶了他的性命。那县令小妾,药房掌柜是他杀的吗?这两人应该是无辜之人,偷了人家东西还不算,还故意杀人。而且手段还如此残忍。
慕天彦并不是想分辨到底是谁对谁错。他只想知道,这两幅面孔,到底哪一副才是李老头的真面目。他不能接受自己相处半年之久的人,自己竟不了解他。
但是话说回来,自己真的了解他么?他这样一个有通天彻地之能的人为什么会隐居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县城?又恰巧救了自己,他这么尽心尽力地教导自己武功,难道就是可怜我身世么?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各种纷乱的念头,划过脑海。
“慕公子,慕公子.....”鱼鳅看到慕天彦脸色很不好看,不由的在旁叫着。
“啊,你说什么?”慕天彦仿佛回魂过来一般。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被吓到了?”鱼鳅问道。
“我没事,呃,今天我有事先走了。”说完匆匆就要走了。
“慕公子,稍等一下”鱼鳅拉住慕天彦道。
“还有何事?”
鱼鳅低声道:“小姐让我告诉你,后天她要去普度寺上香。”
“嗯,知道了”慕天彦答应了一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