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还没等万月杳据理力争,陈大相已经干脆利落的一巴掌过去了。
扇得齐文虎一瞬间有点儿懵,瞪大了眼睛盯过去陈大相:“我TM……”
接连又是一巴掌,愣是把齐文虎一句话给打得咽回去。
“还你TM呢!TM个鬼,你爹妈不教育你,我替他们教育你!”
接连几巴掌,齐文虎的脸颊已经在肉眼可见的过程中肿了起来,腮帮子充血,像只仓鼠似的鼓囊囊。
这一通骚操作下来,哪儿还有刚才的嚣张气焰,看向陈大相的眼神透着惊惧。
似乎脑子有点儿开窍,毕竟对方明显知道自己是县太爷的儿子还敢这么做,身份定有不同。
自己好像是踢到铁板了……
不敢看陈大相,眼神不自觉转向看过去万月杳,眸底是一抹恨意,这个女人……等老子脱身,非得把你就地正法……
“牙别咬这么紧,就是太幼稚,啥表情都表现在脸上,你觉得别人会看不出来吗?”
陈大相施施然从边上走过去,眼神虚着盯过去齐文虎,那模样,活像是地狱的夜叉,正赶着收命来的。
从脚后跟一股凉气儿直冲后脑勺,僵硬着身子有点儿动不了。
心中只有惊呼——“这人!到底是谁!”
陈大相自然不会给他答案,信步上车,其余人直接往县衙方向走,这边过去也就一条街,估摸着那边已经得到消息了。
下车在门口等着,不远处诸多百姓都是好奇围观,毕竟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可是县太爷的儿子。
之前万敏儿之事他们并不是不知道,女儿万月杳在酒楼做杂工被齐文虎看上,拒绝齐文虎要收了做妾的事情,由此引发后来的血案。
奈何县太爷一手遮天,普通人根本不敢抗衡。
然而今日,竟然看到齐文虎被押着走在大街上,简直是稀奇之极的事情,都在好奇今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万月杳两人下车,围观人群顿时惊呼出声,两两对比之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齐文虎栽了。
如此倒是好奇看向万月杳几人,其中陈大相器宇不凡尤其扎眼,都在猜测他的身份,且不知此事是不是出自此人之手。
若来真的,那可就是整个水昌县的大救星,终于有青天大老爷来对付这父子俩,简直就是老天有眼。
一路上窃窃私语,围观人群逐渐变多,都想看看到底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时间整个县衙门口直接水泄不通。
陈大相倒是没管他们,一招手就带着齐文虎上公堂,一众县衙的捕快都傻了,怎么自家少爷被抓来了。
联想到刚才齐管家急匆匆过来,想着应该就是这回事儿。
目光不自觉都瞧向当先陈大相身上,心生疑惑,这人是谁?怎么这么大胆子,不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吗?
就算有钱又如何,在这水昌县,县太爷就是天,瞧着今日估计是有好戏看了。
倒是谁也没往官面上想,毕竟就万月杳母女的身份,他们可不认为能结识到多厉害的人物。
一个个从原本的惊讶,逐渐的转成了看笑话。
没谁比他们更了解自家老爷的锱铢必较,敢这么对少爷的,可不会有好下场。
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县衙里面逢管当班的不当班的,都凑着过来看热闹,想看看这老虎头上拔毛的会有什么下场。
杀鸡儆猴,杀了这个鸡,以后看谁还敢招惹咱们水昌县县衙的人,多数人都是抱着这样的心态。
他们都这样,县太爷更是不例外,在这水昌县他齐立恒向来说一不二,今日敢有人上府里抓人,要不弄出个结果,让他以后面子往哪儿搁。
一听说人到了,立马就带着人出去,官服一穿端坐主位,惊堂木一敲——“升堂!”
“威……武……”
捕快们喊完,刚好陈大相带着人上来,齐文虎正要说话,走后面的陈大相一脚给踹在屁股上,当场就扑腾在地,疼得倒吸口凉气儿。
“大胆刁民,竟敢以下犯上,来人,先打四十大板,看还敢不敢嚣张!”
县太爷令箭一下,立马有捕快上前,然而还没等近身就被护卫们挡了,陈大相微微一笑:“我看今日谁敢动。”
齐立恒惊堂木顿时拍下,怒喝出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惊扰公堂,我治你大不敬之罪实属轻饶了你!来人,给我全部抓起来!”
命令一下,四周捕快对视一眼,顿有跃跃欲试之状,堂下齐文虎紧赶着爬起来指着鼻子就开骂——
“我TM以为你多大本事,原来是想空手套白狼吗?这儿可不是你想撒野就能撒野的地方……给我抓住狠狠打几个大耳刮子……至于后面的小娘子,给我送到厢房,小爷我今天非要泄泄这邪火不可!”
话音落下,场中情况顿时形成两两对峙之势,陈大相眼神不变,瞧向齐文虎一眼。
单单眼神中的凌厉就让他禁不住后退一步,眼珠子滴溜溜转,似乎是觉得这会儿有人给自己撑腰,顿时腰杆挺直正对周围厉喝出声:“愣着干嘛!给老子抓住了!”
然而就在周围捕快正要动手之际,陈大相却招手管家递过来一样东西,一块紫色金纹的绢布,解开后是一个精巧紫色玉盒。
玉质透明,其上雕刻有祥云纹路,雕工非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拥有的东西。
抬头看向主位上的齐立恒,陈大相让身旁护卫递上去放在了案桌上——“打开看看吧!”
齐立恒紧皱着眉头,虽然齐立恒只是个小小县令,但也颇有眼界,此物绝对是宫里的东西。
一般人别说是拥有,就算看一眼都实属三生有幸。
然而此人竟然用这雕工繁复的紫玉做成一个盒子,那盒子内里的东西该有多贵重。
“送我们的吗?”齐文虎两步上前就把紫玉盒拿在手里,显然平日里这种事儿不在少数。
齐立恒瞥一眼堂下依旧老神在在的陈大相,心中其实有些打鼓,但看此人刚才行径,也不像是会送礼的人。
一手拿过紫玉盒,顺手打开盖子,眼珠子当场快要瞪出去眼眶,盒子手滑掉桌上,齐立恒忙护着给摆正,面上只余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