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合力杀死蝎子
朔史抽出最后一根撬棍,跳到蝎子背上,从正中心插进去,从腹部穿透,直插入土里,把蝎子死死地钉在地上。
蝎子发出最后的“吱吱喳喳”的声音,六足一软,蹲下,任由宰割。
韦子衣不知何时爬起来了,也不知如何找到落在草丛里的收缩刀,走来递给他:“你不是要锁住它的钳子吗?我找到刀了。”
“蝎子已经止住,用不着锁住它的钳子,但是我另有用途。”
推出刀片,砍断蝎子的钳子和这边的三足,又跳到那边,砍掉那边的三足,六足全部断了,蝎子就像没有车子的轮胎一样,扑在那里,一动不动。
六足断了,缠住脚的藤条也同时断了,好在还有几十根藤条缠在身上,就是没有撬棍和铲子,一样可以制止它。
蝎子仍然没死,扑在地上,六根断肢不停地晃动,木系男孩跳到蝎子背上,用军用匕首在背上一阵乱捅,又刨了一阵。
韦子衣问朔史:“他在干嘛?”
“不知道,不过他是木系学员,刚才就是他用控制藤索把蝎子缠住,我们才有下手的机会。”
“是他救了我们?”
“算是吧。”
忙活了一阵,木系男孩从蝎子体内取出一个一颗微红的发光物体,跳下来,屁颠屁颠地跑了,不说句话,也不打声招呼。
“小兄弟,请问贵姓,有机会……”
话没说完,人不见踪影。韦子衣问道:“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从蝎子体内取出来的物体,也许对他有用。”
韦子衣反过来想,于是说:“对他有用的东西,一定对我们也有用。”
韦子衣也爬上了巨蟹的背壳,满是绿色的汁液,气味难闻。她小心翼翼,踏着未被汁液污染的空隙走。朔史道:“你上去做什么?”
“他能拿到有用的东西,我看一下还有没有?”
“人家是先到先得,都拿走了,会给你留么?”
“不管有没有?我也要看一下。”
尽管难闻,又脏,韦子衣还是忍着,用铲子在剖开的洞里翻来覆去找了一遍,两个球形的物体出现在眼前,一大一小,不是很规则,用铲子捅了一下,有点软。回头对朔史道:“还有两个。”
“真的吗?”
韦子衣把两个球形物体放在铲子上,拿出来给他看:“他为什么只拿走一个,而不是全部拿走?”
“道理很明显,我们共同杀了蝎子,他拿走一颗,留下两个给我们。”
韦子衣点头,觉得有理。再看两个球形物体,愣住了:“这,这,这是蝎子的内丹。”
“蝎丹?”朔史很快想到了这个名词。
韦子衣确认:“对,是蝎丹。”
朔史不懂,动物还有内丹之说:“蝎子内丹有何用?有毒吗?能吃吗?”
韦子衣介绍:“普通的蝎子没有内丹,最大的蝎子也就巴掌大小,有内丹的话,才黄豆粒那么大。这只巨蟹至少也有数百年,才有内丹,而且还是三个。”
朔史追问:“你怎么知道的?从哪里得知?”
“从进入帝国那一刻起,也就是炼气初期,导师就给我们讲了,一些动物也会修行,猫、狐狸、蛇,一些成气候的动物修行上百年就会结成内丹。这次我们走运,遇到一只巨蟹怎么了,你所在的导师没有告诉你吗?”
“我与蝎子大战时候忘了,你说起我才知道。”
朔史心想:还走运?没丢掉性命就算幸运了。
韦子衣跳下来,走到草丛里,将两颗内丹擦拭干净,可是汁液很有粘性,只能擦拭多余的,剩余的只有用水洗。
朔史走到巨蟹身边,踢了踢它的尸体,蹲下来仔细观察藤索:“奇怪了,为什么藤枝变成黑色了?”
韦子衣走来一瞧,缠住蝎子的藤枝果然变黑了,部分已经枯萎:“刚才你说那个十几岁的孩子是木系学员?”
朔史应道:“对呀,怎么了?”
韦子衣问:“你可知道木系学员是如何控制植物的吗?”
朔史一愣,郑重地说:“这个还用问?当然是用真气转化为念力,用念力使植物生长。这是众所周知之事,非木系学员都知道这事呀,你为何说起这个?”
韦子衣接着说:“那你可知道木系学员的念力为何能控制植物吗?”
“人家是木系学院,不控制植物,难道像我们一样,操控金属?”
韦子衣纠正道:“错了,木系学员修真之所以可以控制植物,因为他们的念力可以使植物细胞快速分裂。但是木系学员在前期修真,念力使用不熟练、功力太弱。念力使植物强行生长的同时,细胞会慢慢死去,植物逐渐枯萎、变黑,最后死亡。”
朔史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又问:“那为什么藤枝会变黑、直至死去?”
韦子衣解释:“每一种植物都有它的生长规律,就像这种藤蔓,一个月才有这么长,这么茂密,你给它打催化剂,让它半个月就能长到这么大,会有什么后果呀。”
“会有什么后果,不知道,但是对于被打了催化剂的植物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朔史这么回答,其实心里明白了藤索的死因:“当然是枯萎至死呀,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这么说来,那个木系小孩子的木系功法没有练到家?”
她反问:“不然还能怎样?”
韦子衣摸黑,在灌木丛找了几片大一点的树叶,把蝎丹包起来,道:“快回去,等久了,凡立、乐庆华、平逢会担心的。”
朔史把折叠铲、撬棍和收缩刀从蝎子身上拔下来,摘来几片藤叶,把绿色汁液和脏东西擦掉。正要把工具还给她,却分不清谁是自己的,谁是子衣的?
“走呀,拿着刀有什么好看的?”
朔史呵呵一笑:“分不清哪个是你的,哪个是我的?”
“分不清就算了,随便拿。”
韦子衣随便拿走了自己的铲子和收缩刀,朔史要把工具别在后背,愣了一下,将收缩刀手握的地方递到鼻子前闻了闻,奶香气息中带了一点香水的气味。自己的收缩刀杀过蝎子,按理说,味道不好闻,而手里这把收缩刀居然有芳香,看来这把刀才是她的,她拿去那把是自己用的。
朔史想换回来,转念一想,女生贴身物品都有芳香,还给她,不如留下来做个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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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藤索,来到安全地带,虽是夜晚,但是高空有大灯照明,可以看清四周视野,这里植被稀疏,野兽来袭也看得见。
凡立和乐庆华找一片干净的地方坐下来等待,平逢则是死气沉沉地坐在地上。
来路,人影一晃一晃的,走近了,是朔史回来了。凡立起身迎接上去:“你终于回来了,有没有事,有没有伤到哪里?”
朔史去前干干净净,与回来时却灰头土脸,想必遇到难缠的家伙,经历过一场恶斗。问了他的安危,又问韦子衣的安全:“子衣呢,他人呢?”
朔史脸色死灰,摇了摇头。凡立表情也凝聚起来:“她人呢?怎么样了?”
朔史不说话,凡立抓着他的肩膀:“子衣去哪了?你把她怎么样了?”
朔史还是没有回答,答案写在脸上,很明显,韦子衣遭遇了不测。凡立郑重地说:“你是说,她,她,子衣已经死了?”
朔史低下头,凡立要问个明白,平逢听到韦子衣的死讯,爬起来就朝他的脸上打过去。朔史仿佛知道有人攻击自己,举手挡在脸庞,那一巴掌刚才打在手背上,他不疼,平逢打得手都疼了。
平逢哭丧者脸:“我都说了,别让韦子衣去冒险,可是你们不听,现在好了,人都死了。”
凡立抓着朔史的肩膀猛摇:“她尸体呢,带回来没有?”
朔史突然来了一句:“我没说子衣死了,你们慌什么?你呀,平逢,还出手打人?”
凡立半信半疑,不知那句话是真的,那句话是假的?:“韦子衣到底是死、是活?她人呢?”
韦子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原来你们这么关心我?”
平逢也去把韦子衣包起来,转了一个圈放下来:“原来你没死,吓死我了。”
韦子衣拍他的胳膊:“手,手,手,勒死我了。”
平逢连忙松开,韦子衣不高兴了,道:“唉唉唉,抱我?我同意了吗?还抱那么紧,是不是想占我便宜呀?”
平逢道歉:“不好意思,刚才又紧张有气愤,没忍住,所以……”
乐庆华上前给了朔史一巴掌,朔史退后一步,躲开了。没打着,她还是骂道:“你干嘛骗我们?说韦子衣死了。害得我都差点哭了。”
“我何时说过‘韦子衣死了’之类的相关字眼?是你们理解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