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打赌
韦子衣围着几十米宽的藤蔓转了一圈,仔细观看每一株藤蔓的高度,也有同感:“的确如此,植物在自然条件下,是不可能长得这么整齐。”
说到这里,朔史兴奋道:“好了,知道了脚下是深渊,我们在深渊之上,至少不用担心安全。”
韦子衣要问他什么安全,这个朔史既然在上面蹦极,东跳一下,西跳一下,藤床像摇篮一样摇晃起来。
乐庆华道:“别崩了,当心漏下去。”
朔史一点也不在意:“这么厚肯定结实,我力气又不大,漏不下去的。”
“震得我这里开始摇晃了,还说力气不大?”
平逢严肃道:“别摇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呢,已经耽误太多时间了。”
凡立也说:“大家继续前进。”
话落,藤床一阵剧烈摇晃,震得五个人脚不稳,差点摔倒。韦子衣怒了:“叫你别那么大力气,听到没有?”
朔史已经躺在藤床之上,他爬起来说:“不是我,我力气没那么大。”
刚才那么大震动与他关系不大,乐庆华和平逢也愤怒了:“明明只有你一个人在蹦,还不承认?”
朔史一脸无辜:“真不是我。”
“只有你在蹦,还会有谁?”
又是剧烈摇晃,刚才是上下摇晃,这次是左右摇晃。上下无需太大力气,但是左右难度大了很多。要晃动近三十公分厚度,直径几十米的藤床,没有两千斤之力,是做不到的。然后朔史没这个能力。
会算基本逻辑的人,都排除了朔史恶作剧的可能。大家平心静气,倾听四周。再也没有声响,也没有震动,乐庆华道:“刚才什么东西在撞?”
“你也感觉到了?”
“大家都感觉到了。”
韦子衣连震荡与蛇联系起来:“会不会是蛇呀?”
“什么蛇有这么大的力气?就算是蟒蛇也不可能,这么大的面积,这么厚,至少两千斤之力才能拽动。”
平逢道:“我看过电影《狂蟒之灾》,单独一条蟒蛇做不到,但是蛇身卷起来,能达到两千斤的力道吧?”
凡立道:“电影里面的蟒蛇杀人,勒死一头大象还可以,拖动千斤之物,不大可能。”
撞了两下,再也没有动静。凡立把折叠铲横在胸前,朔史也慌了,不管是蟒蛇,还是其他庞然大物,都非人力能抵挡,赶紧走要紧。
“大家快走,如果真是蟒蛇出来,不是我们五个人能应付的。”
乐庆华对五人之力有信心:“我们不是凡人,是修真者,就算是蟒蛇,以我们五人之力,可以应付。”
“我们是初期的修真者,力量不够,连一颗子弹都挡不住,如何对付一条蟒蛇。你看过电影吗?电影里的蟒蛇连机枪的子弹都打不穿。”
这个时候了,就凡立还算冷静:“大家过来商量对策,别自乱阵脚。”
“商量什么呀,走才是上策。”
朔史走一步,剧烈的震荡又来了。这次明显感觉到,确实有个东西在撞击藤床,不过这次方式又不一样了,它在藤蔓下面钻来钻去,就是鱼在水里游荡似的。
生怕大家又怀疑自己,朔史道:“不是我,我站在这里好好的,什么也没做。”
乐庆华没好气地楸了他一眼:“没有人说你,你着急什么?”
“那还愣着干嘛?走呀。”
朔史又要走,平逢急忙喊:“别动。”
这声慢了,朔史跨出了两步,剧烈摇晃又来了,这次比前面三次更猛、更剧烈。大家却没有因此跌倒,只是像喝醉酒跌跌撞撞,倒不下去,也站不稳。
朔史虽然是个冒失鬼,他的反应是五个人里面最快的,急忙用撬棍往藤床一扎,抓住撬棍才稳住身子。见此,平逢也喊道:“大家用工具。”
他带头,把折叠铲往藤床扎下去,藤床缝隙极小,折叠铲的刃口锋利如刀,却不如撬棍,一扎之下,没有进去。这把折叠铲长约六十公分,把的顶端通过锐利处理,平逢急中生智,把折叠铲倒过来插进藤条之中,虽不深,但能稳住身体。
两个女生就没那么顺利了,跌坐在藤床,有的撬棍也落了。
摇晃持续了很久才停住。乐庆华和韦子衣连忙捡起撬棍,也插在藤条缝隙中,以防下次摇晃起来找不到东南西北。
藤床里面依然有东西在钻来钻去,藤床并不摇晃,看藤条的浮动面积,比人大,很长。
凡立骂道:“他娘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呀?”
平逢道:“管它是什么?对我们来说,来者不善,不是好东西。”
里面的东西似乎在寻找什么?却找不到,乐庆华和韦子衣看懂了,它在找攻击目标。
朔史问:“刚才你为何叫我别动?”
“这里面的东西好像是凭着动能寻找猎物,当然我是猜的。”
“这么说来,我们不能动,否则会死?”
“未必是死,但是会攻击人。”
乐庆华道:“刚才藤床摇晃,可能是因为我们在走动。”
平逢点头:“这是我的猜测,但是我不敢肯定。”
“事情发生了好几次,有什么不敢肯定,难道还要亲自实验,我们已经被攻击了四次,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若如你所说,它凭着动能寻找方向,我们不能动,那待着干嘛,等它来吃掉我们?”
韦子衣也发话了:“这东西住在藤索里,会不会是我们走路时,惊扰了它,所以攻击我们?”
“不清楚之前,不排除这个可能。”
凡立道:“想办法出去。我们还要去完成任务呢!”
朔史急切道:“那就想办法摆脱它再说。”
凡立道:“不管里面是什么东西,是否靠动能辨别方向,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怎么试,你去试?”
凡立弯腰,朔史阻止,差点就要踏出一步:“你死,我管不着,但你别连累我们。”
“放心,我没你那么大意。”
凡立折叠铲的锯齿在齐腰高的藤条隔一截扔在地上,一分钟后,没反应,平逢道:“是不是动静太小了,无法引起里面东西察觉。”
“肯定是这样。”
“看来,得搞一个大的。”
大家思考办法,朔史想到一个法子,没有说出来,怕别人不同意。他握起撬棍,手发力,朝七米外的树干扔去。
“咚”一声,撬棍钉在树上,树和藤床都是一晃。引来里面那东西的警觉,那东西也朝树干方向而去,却没有撞。可能里面东西能辨别猎物与静物。
七米,还是徒手扔,这一下的爆发力可以看出修为不浅。平逢禁不住赞叹:“好腕力,平时看你练习少,成绩也是倒数和垫底,既然有这么大的力道?”
“那是因为我不愿发挥,并不代表我没有这个能力。”
乐庆华笑道:“这么远,看你怎么拿回来?”
“我拿回来怎么算?”
“那你拿到再说,提前是不能走过去。”
“不用走过去,我也能拿到。”
“那你把棍子拿回来再说呀。”
与其跟她耍嘴皮子,不如定一个契约:“若是我拿回撬棍,你给我洗衣服,时间为一个月,成不?”
平逢道:“朔史能在七米徒手把棍子钉在树上,这等修为,别说在场的人,新学员和老学员都做不到,导师除外,乐庆华你跟他打赌,输定了。”
乐庆华不在意:“棍子没有拿回来,谁也说不定呢。”
“行不行,比试了才知道。”
乐庆华沉思想了想:“好吧,赌就赌,一个月太长了吧?”
一个月确实有点欺负人,朔史主动退让一步:“一周,如何?”
“好,就一周,别耍赖,拉勾。”
“这么远,拉勾勾也拉不到呀。”
朔史道:“不用拉勾,在场的平逢、凡立、韦子衣都是证人,你想赖也赖不掉。”
韦子衣拿出手机,打开相机:“我录像,留个证据。”
凡立听了差点崩溃,身处危险之地,打赌之事,闹一下就算了,居然还有人拍照录像。命都快没了,录像有何用?
韦子衣可不管那么多,双手拿着手机:“我录着呢,可以开始了。”
朔史抬手,掌心对着撬棍发出念力,被念力一引,撬棍动了两下,几秒后,“铮”地一下脱离树干,回到手里:“哈哈,你输了,记得给我洗一周衣服。”
“洗衣服我不介意,但是那个衣服除外。”韦子衣比划一个裤衩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