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物归原主
楼凤有了另外一个想法:“问一下人家何时下车,我们也好有个时间把握。”
雨轩喜道:“这注意不错。”
于是又敲门“当当当”,过了半分钟,门开了,这次雨轩上前问:“先生可以问一下你到哪里?何时下车吗?”
他毫无疑问地答道:“再等几分钟就下车了。”
“那就不打扰你了。”
守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找到图纸位置,结果扑空。这也是在预料之中,不是每件事都有结果,能找到一点线索,已经很幸运了。
失魂落魄而归时,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推着垃圾桶走过来,打扫卫生时,听了他们对话全过程:“你们说的那个什么广告单,我好像看到过。”
楼凤两眼放过,惊喜道:“真的吗?阿姨,可以说一下他们在哪里?”
“当时我路过,看到一个穿着黑白格子衬衫的人拿着一张医院用的……”
阿姨说到第二句就无法形容了,雨轩补充一句:“是不是像人体穴位图?”
“对对对,就是那个图,当时看着像医院用的广告传单。嗯,还要往前走两节车厢。”
“谢谢。”连续说了几声谢谢之后又往前走了两个车厢,寻找穿黑白格子衬衫的人。
这时候,头顶扬声器开始报站,这里是倒数第三站,此时两人才想起,这是特快列车,一天一夜就能抵达终点站。半个小时后,还找不到图纸的话,就得人家一起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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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了一会儿眼睛,醒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富叔收拾自己的行李,刘冬也去包间:“凡立,收拾东西,准备下车了。”
“哦,好的。”
自己的东西不多,把自己的物品放进包里,整理一下,提起背包出了包间。富叔给大家买了零食,边吃边聊天,半个小时过去了。上方的扬声器报站“惠州火车站到站了,请旅客检票下车。”
七个人提起大包小包走到车厢门口。这时,雨轩的念力扫描到羊皮纸就在旁边车厢门口,可是人那么多是谁呢?“师兄,图纸在这些人里面。”
“我也感觉到了。确确实实是那张炼气图纸。”
楼凤道:“我在这跟着,你去拿行李。”
“好的。”
雨轩小跑过了五节车厢,要不是人多的话,已经直接冲过去了。等雨轩整理了行李,提着手提箱走出门口,列车已经减速了。
两分钟后,车到站,停稳了。楼凤跟在这群人的后面下车,一直跟踪到出站口。以免师兄没有跟上,或者找不到,边走,边拨打雨轩电话:“他们去了汽车站,你马上来汽车站。”
“知道了,我这就来。”
楼凤小跑去了汽车站,跟着富叔的队伍上了同一辆大巴车。用手机将大巴车的车号发给雨轩,雨轩看了,找到车牌也上了车,与楼凤汇合:“找出羊皮纸在谁身上的了吗??”
楼凤指了指一个叫富叔的人:“炼气图纸就在这群人里面,不清楚具体是谁?”
“好不容易找到,别再跟丢了,否则白跑了。”
“放心吧,这次看得很清楚,不会出错。”
雨轩用念力感应了一遍,指了指穿黑白格子的人:“在他身上。”
“师兄,为什么我们不去打招呼询问呢?”
“怎么问?就问人家有没有捡到报纸或者广告传单?这个借口用一次还可以。再用就不灵了。”
“难道我们就跟着人家一路下去。我们怎么知道人家去哪里?干什么?”
雨轩指了指说:“你看那个带头的,手里拿着什么?”
“不就是一个大一点的背包吗?”
“这身行头有两种可能,一是旅游或者走亲戚,另外一种,可能是打工。”
楼凤点点头:“也对呀,这车外出务工的比较多。”
“既然是打工的,我们一路跟下去。看看他们究竟去哪里?”
富叔一晚上没睡好,雨轩和楼凤虽然也没睡好,却能用修真之术支撑。雨轩闭起眼眼,楼凤一刻不离地盯着那群人。车一路往下,两个小时后,大巴车经过一条繁华街道,外来打工人员很多都在这里租房。
下了车,富叔带路,七个人提着自己的行李,从院子绕到三层楼的背后。上了楼,来到富叔的朋友家,连卫生间只有不到六平米的毛坯房。
打开门,富叔和他打了个招呼,把七个人让进屋。每个人把行李拿进来,放在空处,不到六平米的房间显得拥挤,好歹能下脚。
富叔的朋友,长得高高瘦瘦的,看起来比较文静,像个教书先生,别人都叫他书生,秋生不喜欢这个称呼,好歹没有不尊敬的意思,就没有拒绝,不过仅限认识的朋友。出门往右五十米处有一家精密仪器五金厂,他就在那里工作。不用猜也知道,四个男孩子去那家精密仪器厂上班,其余三个女孩打算送去一家鞋料的工厂。
谈了几句,书生准备打水洗头,正要出去,把炉灶上面的一壶水提进来。凡立说了句:“水没热。”
书生不信,揭开盖子看了一下,又用手沾了一下水,确实没有热。又进来坐着和大家聊天,其实凡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知道水没热,只觉得感官异常敏感,哪里发生了什么,不用看就知道。
刘冬“嘘”地一声对大家说:“有两个人从下车到现在,一直跟着我们。”
“谁?”
“是一男一女。”
两个学生趴在窗台往楼下看,不知道是躲起来了,还是走了,不见人。转身耸耸肩道:“没有。”
大家聊天正兴时,凡立又冒出一句:“锅里炖着什么肉呀?”
“富叔说今天你们要来,我就买了一支猪蹄子,炖肉给大家下酒,招待招待。怎么了?”
“火好像熄灭了。”
“是吗?我去看看。”书生走到高压锅旁边一看,手摸锅盖,温度降了很多,也是温热。看下面的炭火,只剩火影子了。
刘冬出来:“我来生火,你去坐着吧!”
“你们是客人,才下火车,一定很累,这种小事我来做。”
两个人挣着做爷们,可是面对火星子,一会儿点燃木柴,一会儿嘴吹气,始终没能点燃火。凡立看了看橱柜上面的打火机,拿着打火机,走到炉灶旁边,打火,往里面木炭吹气,“轰”地一下,炉灶里面立刻燃起了熊熊大火。
刘冬夸他:“行呀,凡立,看不出你还有这招。”
“我在农村做饭,经常用这种方法生火。”他用了一个牵强的理由解释,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这样也行?只是看到打火机、木炭,想到了快速生火的办法。
炖好了猪蹄子,买来三瓶啤酒,一瓶白酒,来给大家接风。凡立本来不会喝酒,看着大家都在喝,自己也不好意思,就倒了小半碗啤酒。一口气下肚,只喝了半碗,就来了醉意,醉意消失地很快,再喝啤酒,口味已经不像是酒,而像是水。越喝越过瘾。直到肚子装不下了,就以酒量不好为借口,停酒吃菜。
两个学生号称酒量有多大,喝了大半瓶就不行了,书生文质彬彬,酒量不错,他和凡立是唯一没有喝醉的两人。其余的全都醉了。吃了饭,尿意来了,凡立问道:“厕所在哪里?”
书生说:“出门一直走到头。”
没说哪个方向,出门往左走,是住户,没有看到厕所。就想一定在右边,走到尽头才看到“男”和“女”。卫生间的位置离下面院子大门比较近,雨轩用念力感应了一下,并用内力传音。
“凡立你出来一下。”
凡立下意识要问是谁在喊自己?昨晚练过修真之术,五官异于常人,感觉这种声音不是物理声音,而是某种超能力,喊他的人就在下面的院子门口。
凡立走到楼梯朝那边屋里看,这时候刘冬也醉醺醺地出来上厕所。
雨轩又用内力传音喊了一次:“凡立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半分钟后,刘冬解手出来了,凡立忙问:“是你在喊我么?”
刘冬两腮胀得通红,愣了半晌才说:“没有。”
脑子里那个声音说:“别问了,我说话,只有你能听见。”
凡立奇怪了,又问刘冬:“你有没有听到谁在喊我名字?”
他依然摇头,然后回屋。凡立自言自语说:“你在哪里?喊我干嘛?为什么只有我能听见?”
脑子里的声音说:“往窗外看,院子门口。”
楼道恰好有个窗口,是玻璃推拉窗。打开窗户,啪在窗台往外看,院子门口果然站着一个人,一个不认识的人。
回出租屋看,除了富叔在打水洗衣服,两个在聊天,其他的在睡觉。于是快步下楼,走到院子门口。不等凡立询问,一男一女就做了自我介绍:“我叫雨轩,这是我的师妹楼凤。”
“你们在叫我,有什么事吗?”
人好不容易出来了,雨轩不啰嗦,把他拉到人少的地方,直接说:“你是不是在车站捡到一张医院用的广告传单?”
凡立摇头道:“没有啊。”
估计他不知道传单长什么样子?就拿出手机,翻出那张图纸给他看:“就是这张。”
楼凤补充道:“那个东西对我们很重要,请你们还给我。”
凡立看图有点眼熟:“见过。”
“在哪里?”
凡立从裤兜里拿出图纸:“是不是这张。”
拿到图纸,展开一看,确实是自己丢失的那张炼气图。楼凤高兴道:“是我的,谢谢了。”
“我以为就是一张普通的广告传单,反正留在我这里也没用,你们要,就拿去吧。”
其实见此物是宝贝,凡立还舍不得拿出来,主人找上门来了,也该物归原主,还给人家。这时,楼上刘冬趴在窗口,朝外大声喊:“凡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