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训练项目
帝亘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刚才发动是为了演示,所以需要一个过程。这次卫见的发功速度快了数倍,不见真气运行,钢管已经活动了一米。
“看见没有?”
这个叫帝亘的学员,天赋着实不浅,他仅仅用了二十秒就已经把真气转为念力,这个速度对于教师而言不咋样。但是对于一个才来金系学院的学员,短时间内练习,速度提升两倍,其实力不容小觑,连教师也对他刮目相看。
如果勤奋学习一年,说不定就能赶上他这个当老师的。
念力移动钢管二十几厘米,再往前就越发困难。再移动钢管三十厘米就不动了,甚至回滚。
卫见没有嘲讽,而是说:“才三十公分,后面还有六十多公分,看来还不过关,慢慢练习。”
卫见走开了,依次拿出二十九张毛毯铺在台面,毛毯放着同样的钢管,用卷尺测量一米,画一条黑线:“自认为火候到家的学员,按照我下一个要求,将钢管移动一米才算合格。”
帝亘觉得不对,两丈长的钢管,一定不轻。他用手拿,想掂量一下,只觉得钢管没有十斤也有八九斤,怪不得用念力滚了三十公分,再前就很困难了,原来这么重?
半个小时后,大多数学员已经可以准确把握念力,收放自如,使指针摆动到指定空格。
这些自认为熟练的学员将测试仪移开,发念力移动钢管。开始以为精力不集中,学员集中全部精力,有的使钢管滚动十几厘米,有的十厘米,有的只有几公分,甚至有的原地滚动,根本不走。
帝亘说:“这根管子很重,起码有七八斤以上,我用念力移动三十公分都很困难。”
很重?也许不信,学员推了推钢管,果然在八斤以上:“这么重,怪不得发出所有念力,只能移动十几厘米。”
卫见看到了学员手碰钢管:“我说过了,不能用手,不用真气,只能用念力。”
“管子这么重,怎么移动呀?我吃奶的劲都用上了。”
其他学员试着拿起钢管,份量果然不轻:“我说卫老师,你不是坑人吗?要我们学什么?做什么?我们没意见,凡事要有个过程,做人不能这样呀,一上来就要求这么重的钢管。”
“是啊,是啊。”
“先练习轻的,等熟练了,再练习重的。”
就在多数学员埋怨的时候,周围传来钢管落地的声音,“咚”一声脆响,吓得众人一个激灵,并且听她大喊:“老师你来看,我做的对吗?”
卫见走过去,一看是个女学员,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薛丽。”
“你再给大家演示一遍。”
“是。”
薛丽领悟性高,但是力气差了点。十斤重的管子,双手才抱得动,放在台面毛毯之上,摆正,发念力,钢管慢慢前移,超过一米,又滚动了二十公分,方才停止。
卫见夸奖这个女学员:“看看,好好看看,这就是例子,人家就能都能移动钢管,难道你们还不如一个女孩子?”
还是有人叫苦:“每个人的能力不同,但是你给的管子太重了。”
又有学员遇到了:“卫老师你来看一下,我的合格了吗?”
卫见走过去问:“叫什么名字?”
“凡立。”
毛毯上的钢管超过黑线,没看到过程。卫见道:“你再做一遍。”
凡立集中精神,念力对准钢管,把它滚到起步线上。卫见连连点头:“嗯,不错,比起薛丽差了点,好歹做到了。”
卫见转过来对学员道:“已经有两个人做到了,还有谁说困难的?”
学员嘴里不说,心里犯难,这点逃不过卫见的眼睛。他看手机:“做到的学员可以休息十分钟,没做到的,继续练习,直到把钢管移动超过一米。”
卫见补充:“当然了,已经达标的学员,我是鼓励继续练习。”
鼓励?用什么鼓励?钱?没达标的学员压根不稀罕鼓励。
不久后,帝亘也做到了:“可以去上个厕所吗?”
卫见走去检查,看了帝亘的“作业”,他满意点头:“达标后,我检查一下,合格了,可以去。”
薛丽第一个跑去厕所,帝亘跟在后面。为了可以休息,没达标的学员加倍努力,看上去不是很难,经过反复练习,三十个学员,达标了三分之一。
有的去喝水,有的看手机聊起了qq,有的入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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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休息到了,没达标的学员依次达到要求。卫见喝道:“所有人过来集合。”
“去哪里?”
“去下一个训练项目。”
“下一个项目是什么?”
学员唧唧哇哇讨论起来,卫见不说名称和内容,只说:“简单。”
卫见带队,去另外一个实验室,这里也分为几十个单间,面积却小了将近一半,二米乘以四米的宽度。卫见打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立正。”
学员站好,排成三列。
“往右看齐。”
等三十个学员队伍整齐之后,卫见说规矩:“一人一个单间,进去后,站在原地后,什么都不别做,听我指示,明白了吗?”
所有人齐声说:“明白。”
“从前排开始,依次进入单间。”
前面第一排学员,第一个带头,从一到十依次进入单间。三十个学员对号入座之后,卫见走到讲台,拿起话筒说:“单间的另一边放着一盘铁针,你们用念力吸出来,用手接住,看谁接得又准又多,开始吧。”
前面两个课程有一定的难度,这节课程完全相反,太简单,简单地让人不习惯。
说是单间,四面齐胳膊以下是毛玻璃,上面是透明的,也就是说隔壁可以看到。大家相互看了看,一样的盘子,一样的铁针。
无人开头,帝亘就带头,举手,掌心对着盘子发动念力。
其他学员也跟着行动起来,做起了任务。
四米距离,按理说,念力不可能吸得过来。因为远远超出了发功极限,有学员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发功,铁针受力影响,既然翘了起来,就像被磁铁吸引。
加大控制力,十根铁针,七根落地,两根扎在手上,还有一根碰到手又落下去了。
而其他学员,有的三根同时飞来,有的是五根铁针飞来。有的撇在身上,有的乱跳,有的打在脸上、胳膊,有的打在玻璃。有的学员干脆直接躲开。
一阵训练下来,能接住铁针的学员不多,针数多的学员很少。手、脸,甚至身上满是针孔,就像扎的蚂蜂窝一样,流出了血。
卫见拿着话筒讲:“要注意,所有精力集中在目标物体之上。”
每个单间几乎乱成一团。
一个学员走出单间:“卫老师,能给我们找一个护目镜吗?要是扎了眼睛,可是亏本的买卖。受伤事小,眼睛可就是大事了。”
听到这个请求,有的学员开门出来:“我也要,我也要。”
“护目镜没有,眼镜也许有。”
“不管什么眼镜,能保护眼镜就行。”
“我去找找看。”
卫见起身去设备房间,上批学员仿佛知道训练这个项目要用到眼镜,有个黄皮纸箱外包装正印着眼镜商标。打开看,正是眼镜,数量有五十只。
卫见挑选三十只抱在怀里走出来,依次给每个单间发了一支。
本以为简单的东西却是最难的,训练这个,还不如回去训练念力移动钢管呢。没办法,教师要求这样做,学员就得按照要求造成,除非你是教师。
学员出来道:“这东西太难了,卫老师你能给我们演示一遍吗?”
卫见却说:“难就好,太简单的东西,我不会让你们去做的。”
学生请求,作为教师的卫见有理由给大家演示,对着话筒喊:“所有人都出来。”
铁针也不捡起来,掉了就掉了,空手出来,所有主动集合学员排队。
有话筒就拿着话筒喊,比起扯大嗓门的好,“不用集合,就这样看吧,还是老规矩,我只演示一遍。所以我希望大家看清楚,我是怎么做的?”
从讲台隔层取出塑料盘,里面正好有若干数量的铁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