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我便被剧烈的敲门声吵醒。我闭着眼说道。“镜修,你去开门,看看是谁一早地扰我们清梦。”这时,他却把手揉进我的头发里。喷出的炙热鼻息搞得我愣愣的。低沉的声音从我头上传来。“没事,你睡吧,她会自己踢门进来的?”
我疑惑地问道:“踢门?”
话音刚落,一阵巨响,我睁开眼睛看向门口的方向。门被踢开,炙热的阳光照了进来。
我一时间适应不了这么强的阳光,便用手挡住了眼睛。这时,干脆的女声响起。“起床了,日上三竿了。咦?镜修,翁辕,你们?对不起打扰了。我在门外等你们。”说罢便连忙退了出去,把门给带上了。
我转过身去,想叫他起床,这时,我才发现我与他的距离只有一根指头,他的手还放在我的腰上。对于在我面前放大的俊脸,脑海里生出一个邪恶的想法。
他闭着眼睛,听着他稳稳地呼吸声,似乎还在睡梦中并未醒来。我把手伸向他的脸颊,用力地一捏。这时,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
他低沉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翁辕,捏着的感觉怎么样,好玩吗?”
我诚实而且乖巧地点点头。他非但没有生气,一脸玩味地笑。“既然你觉得好玩,那就继续捏着吧,现在我要起来了,如果你执意要继续捏着,我就要把你抱起来的。”
我想象了一下他抱起我的画面。虽然是挺美好的,但是此时门外站着思远,万一被她瞧见了,恐怕会成为明日的国都头条吧。我连忙伸开手,站起身来,走下床去洗漱了。我起身后,他也起来了,过来与我一同洗漱。但是在洗漱的过程中一言不发,显得闷闷不乐的样子。
等我洗漱推来门,门外站着的思远等了许久,一直在来回地转圈,听到门开的声音后才走上前来。
她露出严肃的神情。“今日来是想让你到我的府上和我一起筹备婚礼的,同时呢,也是想让你在我府中暂住几日,你现在跟镜修还没行夫妻礼便住在一起始终不妥,太子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去说。”
不多时,镜修走了出来。“思远说的也有理,我们一起住始终对你的名声不好,你便随思远前去吧。别丢脸就行。”
我朝他吐了吐舌头,“我怎么会丢脸呢,要是丢脸,我就把你的名号报出去。”说完,便拉着思远笑着跑开。
接下来的几天里,呼延将军府呈现出忙碌和喜气的气氛,到处都在张灯结彩。在这几天里我跟着管家到处进行采购,最后到了最后一天,晚上用过晚膳后。我便回客房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这时,我便回客房躺在床上,准备入睡。这时,敲门声响起。我打开门,却看到呼延思远站在门口,她抱着枕头,见到我打开门之后,径直走向我的床,躺了上去。
“思远,明天你就是新娘了,你来我这里干什么?”我走了过去,拉着呼延思远的手,想要把她拉起来。
思远露出可怜的神情。“翁辕,我睡不着,陪我说说话吧。”
我一脸疑惑地望着她。“你平日里不是自称没有什么事情能吓到你的嘛?怎么了,现在害怕了?想逃婚?”
思远可怜兮兮的说:“我呼延家族绝对不会有逃兵,我只是前几天我听下人们说她们很羡慕我可以嫁给太子,可是父亲跟我说,皇家要开枝散叶的,子嗣一定要多。“
”太子日后是要三妻四妾的,父亲怕我不懂算计,日后遭人算计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还会连累整个家族。翁辕,你教我,我该怎么做才能保全家族,你最聪明了,你一定有办法的。”
我连忙说道:“我可不聪明,还有,你怎么不为自己考虑啊。”
思远满脸视死如归。“我想过了要真到那时候,恐怕我已经自身难保,只能牺牲我自己保全家族了。”
我叹了口气说:“那你把这疑问告诉太子去,让太子放你一条生路。”
思远不好意思的笑着。“哪有连拜堂都没拜就放娘子离开的啊?”
思远说道:“太子可以开先例。”
我叹了口气说:“如果被他听到你这样说他,又得说你想谋害他了。”
我接着又说:“思远,我不是开玩笑,你明日嫁给太子后,便是东宫太子妃,就算太子把你保护起来,让你与皇宫隔绝,但是皇宫里的纷争迟早有一天会涉及到你身上,我只得告诫你,不可乱做好人,也不要过于轻信他人。”
思远朝我吐了舌头。“我记住你说得啦,我会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保护自己的。”
我长舒一口气。“那你现在还有什么疑惑嘛?”
思远摇了摇头。“跟你说了会话,心里踏实不少。”
我连忙下达逐客令。“那你快去睡吧,明天要早起的。”
第二日一早,早早地我就被她喊醒,还没清醒时,思远便拉着我欣赏一下她的嫁衣。让我看看她的嫁衣哪里不好看。我半睁着眼睛,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挺美的。”
说罢,便找了张桌子趴着睡了起来。刚睡着没多久,便被她拍醒了。我睁开眼睛一看,眼前的思远盖上了红盖头。“翁辕快起来,迎亲的队伍要来了,快扶我去大厅,父亲要送我上轿了。”
我叹了一口气,这女人真是心急。“好的,大小姐。”说罢,起身牵着思远的手步步地向前迈进。而思远在这个过程中似乎很紧张,一直紧紧抓着我的手不放。
我们很快来到了大厅,大厅里,呼延老将军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临出嫁了,这两父女的心中不舍,我走向门外,为他们腾出空间来话别。
门口,随着唢呐声由远至今,前方的孩童开始叫喊着:“新郎来了,新郎来了。”不一会儿,视线里出现了一条车队,走在前面的太子正骑着一匹白马,慢悠悠地走过来。
在他的右手边是随行的镜修,他骑着白马,并渐渐地与太子拉开距离。太子穿着一身喜庆的新郎官服。但是脸上的表情像是强忍不笑。看着他这奇怪的表情,我们这一众围观的群众大笑了起来。都说太子这是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