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位女子的面容,雪白的脸上已然开始有了些皱纹,看来已经年纪不小了,而头上的黑色头发也开始出现了白色,看来已经30岁以上了吧。思及此我决定叫她。
我温柔地笑着说道:“大婶,我和我的朋友走散了,我听到你的声音才走过来看看的。而且,这桃花林还是他带我进来的。”
“大婶?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我也从一个小姑娘变成了别人口中的大婶了。”说罢,这位女子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是不相信这个事实。直到摸到自己的脸上的皱纹才露出释然一笑。
接着她露出温和的笑容说道:“姑娘,我这桃花林这么大,外人很容易迷路的,你随我进屋吧,顺便也能等等你的朋友。”
我疑惑地看着他。“那,大婶,你怎么会在这桃花林里?”
“这桃花林是我一手建起来的,我就住在这桃花林里,为了等一个人。”看着大婶那头上的白发不得不替大婶感到可惜,她的男人也真的渣,从黑发变成了白发,那人还没回来。
想及此,我就义愤填膺地说道:“大婶,你别等这男人了,等我朋友来了,我们就走。”
大婶摇了摇头,“无论他是否记得我,我都愿意等下去。”
听着大婶的话,我明白这是一个执着的人,多劝也是无益。便说:“大婶,你带我去你屋子里吧,我们在屋子里等我们想要等的人。”
我们走向桃林中央,发现那里有一座茅草屋。“姑娘,那座茅草屋便是我的房子了,有点简陋,希望你不要介意才好。”
我摇了摇头。“在这陌生的地方有一瓦遮头即可,又怎敢强求高门宅院呢?”
大婶赞赏地看着我。“你这性子倒也挺像我。”
在这三天时间里,我除了每日都帮助大婶晒桃花瓣,还不断地在大婶的帮助下四处寻找出路以此想找到镜修,可天不遂人愿,一直无功而返。
这一天,我和大婶向往常一般在太阳底下晒桃花瓣时,忽然听到远处似乎有人在喊我的名字。“翁辕,翁辕,你在哪?”我拿着箩筐的手忽然松了,一箩筐的花瓣落了下来,大婶见我如此异常,觉得奇怪。
“怎么了翁姑娘,怎么了?”
我激动地说。“大婶,我等的人来了,他终于来了。”
大婶笑着说:“看你这幅双眼含泪的模样,我就知道了。走吧,我陪你去找找声音的来源。”
说罢,我们放下晒花瓣的工作,去寻找声音的来源。我们刚走出门,迎面走来两个人,一个人穿着白色的罗衣,而另一个则穿着粗布衫。
我没有去在意另一个人,在我的眼中只剩下那个穿着白色罗衣的男子。我走到白衣男子面前。激动地说:“镜修,你终于来了。”他点点头,说道:“恩,我来了,是不是来晚了?”
“没有,你来的正好。”说罢,便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欲望,冲上前去张开双手,抱住了镜修,后者显然是吓了一跳,抱住我,往后退了一步,而我则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使劲地蹭着他的胸膛,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好像只有这样,我的心才能安定下来。
这时,我的身后,传来细微的哭声,回头一看,大婶竟蹲在地上用双臂抱住自己独自地哭了起来,而跟随他前来的那位穿着粗布衫的男子也像大婶那样眼中含泪,颤颤巍巍地走到大婶跟前,嘴里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然沁,然沁,竟会在这遇见你。”
我看到这两人奇怪的举动,也放下了抱着他的手。“镜修,这个大叔,你从哪找来的。”
镜修接着说:“我追不上你,与你失散后,便四处走动,竟出了这片桃花林。
而我在桃花林外遇到了这个男子,他一直站在桃花林,似乎是进不去,我们就在这三天时间里,不断进去桃花林里寻找出路,今天,突然有只鸟飞来指引我们走,我们便来到这里,找到你们。”
“镜修,我在这里呆了三天了没有一只鸟类飞来。”我疑惑地说道。
“可能冥冥之中有神明助我们找到你们。”他望着天,冒出了这句话。
“那我们现在该干啥,任由这两个上了年纪的人在这哭嘛?”我指着远处正在哭泣的两人。
镜修笑着说:“我们扶她们进屋了吧。”
回过神来,发现这两个人已经拥抱了起来,正在哭泣着,我们摇了摇头,走到他们身边将他们扶起来进屋去。
来到屋子里,大婶的声音才渐渐平息,不再哭泣了。她坐了下来,喝着一口茶,给我们讲了一个遥远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