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欢儿临走时交待猎场,等处理好猎物,将三只火狐的皮毛都送给萧太妃做垫子。
祁隆答应送陆欢儿狐狸毛做衣服,数量也没够,夏婵想想,等收拾好,可以给小姐做个毛皮披肩!
春猎后,春天真的来了,柳树抽芽,桃花开。
因为春香,白决,陆雷,全都要跟随周敬去胡南,所以陆欢儿这几日忙着处理本草堂的事,抓紧学习。
算算路程,往返也要三四个月,陆欢儿急着接手,幸好韩药师能稳坐药堂,让陆欢儿多了不少底气。
待到出发前日,临睡前陆欢儿叫过春香,这大半年,春香变化巨大,长高不少,因为劳累,瘦了许多。
陆欢儿想不到,当时院里院外跑腿的丫鬟,明日就要独自出门去谈生意了。
拉着她,陆欢儿说:“第一次出远门,我还真是不放心你!东西都收拾好了?”
春香安慰她:
“小姐,放心吧,都已收拾稳妥。我这几个月就在本草堂,加上之前在医合堂,日子不算短了,草药方面不必担心,安全也不必担心,有白决和陆风跟着呢!”
陆欢儿拉过她的手,重生后她与春香形影不离,一想到她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还是不放心,难免嘱咐:“我们从来没分开过,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虽然只是重生占了陆欢儿的身子,但是这几个月相处,陆欢儿与她们几个丫鬟情同手足,比姐妹还亲切!
说着陆欢儿掏出一块小小的令牌,春香一看是个“祁”字:“小姐,这是~”
“王爷也不放心你出远门,让你拿着这块令牌,所有路过的州县衙门,如果有事,你都可以拿着令牌去!”
春香心里感动,把令牌仔细揣好:“小姐,放心吧,另外,这阵子相处,韩药师值得信任,本草堂有事他都会处理!”
陆欢儿点点头,看着春香还在担心嘱咐自己,心里因为分离更伤怀。
“路上多带点银票,吃喝住宿上不要节省,一定好好休息!”陆欢儿还不放心,又嘱咐道!
“过去经常给我写信,每个州府的驿站可以投放,回来时路上也要小心!”
“嗯,小姐放心吧,我都记住了!”
春香站起来给陆欢儿整理床铺:“小姐,快休息吧,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一定把胡南最好的药材带回来!”
春香和陆欢儿这边说话,周敬这边却郁闷得要命!
说好出发,已经打点好行李,礼部,皇上和祁隆都派人送来了贺礼带回胡南,还有相熟的几位大人也陆续来送行。
谁知道忽然想起昨日偶遇祁溪,她交给自己的信还没回复,周敬心底憋屈死了。
本以为上次侍卫去还书,这公主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结果还是送封信来。
出于礼貌,趁着四下无人,周敬打开来,居然还是表白心迹的信,周敬简直无语了,想也没想提笔回信:
见字如面,今日一别,天各一方,望公主早觅良婿,同德同心!
二十二字回信彻底表明自己的态度,想了想,还是今夜处理好明日才好放心走,所以马上差了侍卫送信去皇宫。
祁溪接到信,迫不及待地打开,短短几个字如晴天霹雳,祁溪再一次倒在床铺上,泣不成声。
祁然得知周敬回胡南的消息,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周敬一直躲着她,自己又不能跟他走,这让她更恨陆欢儿,恨周敬亲近她,连笑容都给了她。
如果陆欢儿知道此刻祁然和祁溪的心思,估计要吐血,这都是哪跟哪呀?
第二日,陆欢儿,夏婵,秋桐,冬梅一路把春香送到城门口,陆欢儿又是一番嘱咐,连冬梅,夏婵和秋桐此刻都依依不舍。
礼部侍郎和几位礼部官员也将周敬送到城门口,周敬正与他们寒暄。
陆风驾车,白决坐在马车外,待春香上了车,对众人依依点头,马车才徐徐启动,奔官道而去!
周敬也在他的马车里同陆欢儿挥手告别。
秋桐数一数:“小姐,五驾马车呢!”
眼望着十多人的队伍渐行渐远。
夏婵对陆欢儿说:“放心吧,春香会照顾好自己的!小姐不必多虑!”
待马车出城,城楼上露出祁溪的身影,她早早就出来,即使周敬拒绝了她,但是她还想看他一眼。
只是现在他走了,头也不回!
直到周敬的队伍看不见,祁溪才哭倒在地,她的感情在这个春天戛然而止!
陆欢儿送了春香,几个人连忙回了本草堂,这段时间要好好经营,等春香归来!
春香这边,一队人一路行进。
这是第一次出门,春香忍住看风景的冲动,还是拿出怀里的医书一点点看起来。
虽然有些吃力,但是比初识却进步太多了,春香想都没想过自己会走上今日这条路,心底忍不住对小姐充满感激,她改变了她。
不光改变了她,还有白决,陆风,陆雷,所有小姐身边的人都变了!
正思忖间,陆风在外边喊:“春香姐,要不要吃果子?”
白决也喊她:“春香,外面很暖和,不如出来坐坐?”
春香答应,陆风停了马车,等春香坐在车辕上,继续行进!
春香这才有机会看看她们的队伍,一共五驾马车,春香,白决,陆风三个人的物品走在第一,第二是满车药材,春香和周敬的马车走在中间,最后是周敬和侍卫的物品!
周敬本来在马车里,走了一会见天气尚好,便出来骑马,正巧见春香也走出马车,驱马上前,四个人说说笑笑。
周敬和白决,陆风都熟悉,这阵子没少在本草堂学习,自然随意,一路就听欢声笑语,仿佛郊游一般。
走至傍晚,马车到达城界,说好今晚在客栈休息,一行人整顿好,也早早休息为第二日攒足体力!
子时,正睡得迷迷糊糊,春香就听客栈内传来吵杂声,披衣打开门,见几个伙计分别扶着几个客人坐在椅子上。
前厅通明,许多人聚在一起,吵吵嚷嚷。
白决和陆风也走出来,三个人下楼走至近前。
一个桌子旁坐了三个人,其中一个大汉捂着肚子咿咿呀呀。
旁边另一个人也面色惨白,还没等说话,又连忙推开众人,奔后院的茅厕跑去。
“你们说吧,怎么办,诶呦,疼死我了!”其中那个身材瘦弱的人接着问!
伙计急得一脸汗,连忙道歉:“对不住各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