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拽着祁深的裤脚不撒手:“放过我吧,太子哥哥,我又不得父皇宠爱,饶了我吧,我保证以后什么都不做,放了我吧!”
祁深用脚踹他,甩开他,又抬脚把他踹到地上。
陆欢儿和冬梅对视一眼,一时想不出好办法,时间越来越紧迫,怎么办呢?四个御林军加太子,五个人,以二敌五。
陆欢儿一点把握也没有,眼睛急得通红,她试着换到祁隆的角度,如果是王爷,他会怎么办?
一定是冲出去救下祁潘!可是怎么救呢?
“这几年父皇变了许多,我怕有一天他变了心,我这皇上也做不成了,还不如,了了心思,你们都死了,大祁的江山就是我的了,哈哈哈!”
祁深还没笑完,就听一阵马蹄声,两匹马,一白一棕,对着包围圈冲进来,一个御林军应声倒地,心口中了一箭。
陆欢儿躲在草丛里心底给自己叫好:干的漂亮!
手上不停,拉满第二只弓射出第二只箭,结果太紧张,射偏了,打到了御林军的左腿上。
但是箭矢擦过他的马,马仰脖嘶吼,肚子上流出一道血痕,马开始躁动,把太子几个人也冲散了。
追风和冬梅的马在那里转着圈跑,几次就把太子几个人冲的团团转。
祁潘机灵,见状几步往灌木丛里跑,祁深骑在马上想用剑刺他,但是他的马也躁动,几次没刺中。
祁深翻身下马,追着刺,一剑擦着衣服边把祁潘大腿刺了一剑,仍然紧追着不肯放过祁潘。
祁洛见情形也要跑,但是左右不知该往哪跑,一个御林军见状,情急之下,一剑刺入他左腹。
“太子哥哥……”祁洛捂着肚子追着抓住祁深的衣襟:“太子哥哥,不能~这么~对我~”
话还没说完,祁深着急脱身,一剑刺入他胸口,祁洛张着嘴,要说什么,没说出口,一双腿跪在地上,手还拽着祁深的衣摆,一点点倒下。
祁深杀红了眼,回手又刺向祁潘,祁潘肩膀又中了一剑,祁深举剑要刺入祁潘心口的时候,陆欢儿一箭凌空射进他右臂,祁深的剑掉地,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服。
“太子中箭了……”三名御林军顾不上祁潘,急忙跑到祁深身边:“太子爷,怎么样?”
“你们去追,不能让祁潘跑了,杀了他!”
三人得令,追祁潘进灌木丛,其中一个御林军中了陆欢儿一箭,一瘸一拐跑在最后,血已经渗出来,他用左手捂着,正给冬梅一个好机会。
冬梅伸手从后面捂住他的嘴,手上的匕首没停留,直直刺入他的心脏。
陆欢儿躲在对面,见两名御林军跑过来,一鞭子就直直抽到一个人的脸上,马上血流不止,那个人捂着脸哀嚎。
没等后面人挥起宝剑,第二鞭又直接从上到下挥了一下。祁洛的死,让陆欢儿震惊,他俩不熟,但是她仍然记得那个流里流气摇头晃脑的小胖子,他竟死在太子手里!
等两个御林军回过神来,冬梅和陆欢儿与他们二对二。
陆欢儿耍着鞭子,呼呼生风,想想祁潘的遭遇,对太子充满不解,就像当初陷害将军府一样,他到底为何呢?
几个回合,陆欢儿占了上风,手上的力气也因为心情突然加大。
“啊……”一个御林军倒地,冬梅适时补上一刀,御林军毙命。
另一个刚想求饶,陆欢儿一鞭子又抽在他脸上,御林军捂住流血的面庞,面目全非。
陆欢儿在他捂住双眼的时候,又挥舞一鞭,冬梅也挥起匕首,最后一个御林军被刺死。
祁潘一直躲在灌木丛里,在追风冲进太子的包围圈时,他就知道有人来救他,救他的人又没现身,最好的隐藏地点就是灌木丛这里。
他跑过来,看见陆欢儿和冬梅,激动地眼泪掉下来,陆欢儿示意他别声张,他赶紧趴在地上,树枝早已划伤他的脸和衣衫,但是他一动不敢动。
待看到最后一个御林军被制服,祁潘扑倒陆欢儿怀里:“姨母!”
小脸已经一道道哭痕,手臂和裤子全都破了,还流着血,面色苍白,身体也忍不住颤抖。
“不怕,都过去了!”陆欢儿摸着他的头,自己也忍不住哆嗦!
冬梅也扑过来,谁也没经历过这种场景,三个人抱头痛哭。
陆欢儿一直希望自己可以上战场,可是那都是想像,平日习武也都是在练习场,从来不知道真实对打是如此紧张和激烈。
从追风跑出去的一刻,陆欢儿就知道没有回头路,但是紧张,慌乱,一直充满心底。
冬梅也哭了,平日嘻嘻哈哈,不知道真正打斗起来如此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平静一会,互相擦擦眼泪,陆欢儿对祁潘说:“今日目击人都死了,祁深以后也不会放过你,想过怎么办吗?”
祁潘摇摇头:“不知道太子哥哥如此恨我,他居然杀了四哥!”
祁潘又哭了,不知如何是好。
陆欢儿紧搂着他:“潘儿,听姨母的,此事回去我们先不说话,看看太子如何解释,别人问起来,就说遇见了猛兽,大家都受伤了!”
“如果问起四哥呢?”祁潘问。
“你们本就不是一路,太子把你引到这里没人看见,你记住了,只要咬定你是和自己的侍卫来的,遇见猛兽,他们全死了,正好我路过,我们一起逃过猛兽就可以!”
祁潘点点头:“太子哥哥会不会……?”
陆欢儿摇摇头:“潘儿,我们没有证据证明太子想杀你,即使我站出来,如果太子反咬我诬陷,我也无话可说,你明白吗?”
祁潘似懂非懂还是点点头:“皇叔会有办法的,对吧!四哥虽然人品差,但是罪不该死!”
说完还是抹抹眼泪,不相信祁洛死了!
祁深眼见侍卫离开,一个都没回来,右臂已经抬不起来,祁深咬咬牙,翻身上马。
回去想个说辞吧,白白让祁潘跑了,只是救他的人是谁呢?这个谎又怎么圆回来呢?一想到祁洛死了,心里也不免空落落的!
回想冲进包围圈的两匹马,棕色马是猎场配备的,白色马似乎是玉龙驹,只怪当时太慌乱,没看清,不过大祁能骑玉龙驹的也没有几个人!
一路思忖,跑到围猎场出口时,几个御林军冲出来:“殿下,怎么受伤了?”
又冲着最前面的太医营帐喊:“快来人,太子殿下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