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个小胖子正手摇折扇,如秋桐所说,初冬的天气了,拿着扇子,是避暑吗?
四皇子祁洛正邪笑着对李泌说:“姨母为何不赏脸?就陪小侄喝一杯吧!”
李泌气的手抖,瞪着他不吭声。
祁洛又笑嘻嘻地对旁边的小厮说:
“看到了?李姨母就是这样高傲,我就喜欢这刚烈的性子!”
随从的几个小厮不怀好意的哈哈大笑。
陆欢儿见祁洛这般无耻,忙拉过李泌:“姐姐怎么在这里?”
李泌一见陆欢儿眼圈就红了:“妹妹……”
说完躲到陆欢儿身后,眼泪就下来了。
这祁洛无耻下流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上次入宫在甬道上相遇以后,这祁洛就阴魂不散。
每次碰到他,他都对自己出言不逊,非常下流,今日更是如此。
李泌想过和娴贵妃说这件事,又怕即使说了,也是徒增娴贵妃的烦恼。
后宫那个错综复杂的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李泌不想给娴贵妃找麻烦。
刚才眼见围观人群没有散去的意思,又不能和他对骂,李泌气得直想哭。
没想到陆欢儿出现了,李泌松了一口气,在陆欢儿耳边说道:
“这个四皇子祁洛就是个登徒子,按辈分,他应该叫我姨母!”
祁洛见又来一个漂亮姑娘,立刻眼睛放光:“这小女子是哪家的?是想与我们共饮一杯酒吗?”
哈哈哈……
旁边的小厮也一脸猥琐地捧场附和他。
见陆欢儿身边还有一个漂亮姑娘,先奔着夏婵来,忍不住就要动手。
就在这时,王涛带着几名京畿卫随从从对面疏散着人群走进来,旁边的京畿卫用长剑鞘一直开路,已经劝退了不少围观百姓。
祁洛见官兵过来,不以为意。
小小京畿卫又能奈它何?自己可是堂堂四皇子!!
这样想着,祁洛晃着胖脑袋,一动不动,身旁地几个小厮见到官差倒是有点心虚。
王涛见这阵仗就知道祁洛又犯事了,京畿卫掌京城和京城方圆十里治安,城内,城外由不同的副将负责。
王涛正是负责城内,所以京城各大常出风头的官家子弟,王涛都十分熟悉。
这四皇子祁洛就是个草包登徒子。
王涛走上前:“属下王涛见过四皇子。”
祁洛当然是鼻孔朝天,看都不看他,王涛见了太多这种草包子弟,于是说:
“下官近日接到皇上口谕,严查京城治安,并得令,聚众闹事不管何人,直接带回京兆府。”
见祁洛神情有点心虚了,王涛接着说:
“皇上尤其指示下官可以先斩后奏,不管皇亲国戚还是三教九流,绝不可姑息!”
说完抱拳,一幅尽职尽责想要公事公办的样子。
祁洛自己不受宠,自己倒是清楚,心里合计,事情闹大了,也只能仰仗太子哥哥,但是他又不一定真能来京兆府捞自己。
如果时间久了,自己岂不是要在京兆府待一段时间,算了,还是算了,下次再做计较吧。
于是,祁洛装作有事要办的样子:
“呀,王副将,本皇子不过是偶遇姨母,想请她喝杯水酒罢了,既然大家都没时间,我这便走了,走了~呵呵”
说完不等王涛说话,带着几个小厮大摇大摆地挤进人群走了。
围观百姓见无戏可看,也都纷纷散了。
王涛回身走到陆欢儿和李泌面前,抱拳:“下官见过李姑娘,这位是~?”
陆欢儿见是王涛,心下波涛汹涌。
忙自我介绍:“我是兵部左侍郎之女陆欢儿!”
王涛一听是陆大人之女,忙再次见礼:“见过陆姑娘,陆姑娘几日前鞭打苹果,已经在京城传遍了!”
说完抬眼看陆欢儿,这一看吓一跳,怎么如此眼熟,心底犯了合计,却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女子。
说起陆欢儿倒是耳熟,那不是从前陆北林将军府的嫡小姐?以前还经常在练习场一起切磋武艺,却不想后来陆家惨遭横祸。
心下左思右量,王涛心底有点不舒服。陆欢儿见他神色变了又变,猜到王涛定然也是想起了陆将军府!
“王副将,不知你今日怎么路过此处?”陆欢儿假装无意道。
王涛回神,答:“我们巡逻走到附近,听下属报,李姑娘被困在这里!”
“王副将认识我姐姐?”
“陆姑娘不知,李姑娘这几个月每个月有几天会在医合堂坐诊,这样善举实在让下官敬佩!”说完目光灼灼地看向李泌。
李泌背着药箱听到,不好意思道:“王大人过奖了!小女也是学习,医术并不精通!”
“哦?姐姐居然在西合堂坐诊?姐姐会医术?”陆欢儿吃惊地问。
李泌见陆欢儿吃惊的表情,笑呵呵的看她:“欢妹妹,并不精通,我还在学习,只是对这方面特别感兴趣。”
“我今日正好无事,能去看看吗?”陆欢儿来了兴致。
李泌点头:“我正要去医馆,你随我来吧。”
王涛见状:“李姑娘,属下还有事就不送了,这样吧,京畿卫也负责京城安全,以后你每月出诊那天,我都让几个属下陪着你往返,有时间我也会去医馆维持秩序,姑娘看怎样?”
李泌心底高兴,这样以后安全就有保障,再遇到祁洛也可以避免发生今日之事。忙谢过王涛:
“大人,我每十天来一次医馆,那以后就烦劳大人了。”
说完俯身作揖,心底十分感谢。
陆欢儿对王涛这个决定也暗自叫好。
“还是王副将想的周全,那以后就这谢谢大人了!”陆欢儿也俯身感谢。
王涛别了两人带着属下走了。
陆欢儿拉过李泌:“快和我说说,你何时会了医术?”
李泌笑了:“欢妹妹不知,我舅舅是太医院的院夫。”
“6年前祁王爷带兵从胡南回来,有许多将士都受了伤,当时祁王爷令太医院的院医每月定时出宫为将士疗伤,一来二去,太医们就坚持下来。”
“现在每月仍然有太医轮流来坐诊医合堂,只是不光调养将士旧伤,也让百姓有机会让太医诊治!”
陆欢儿心里感动,祁隆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那你又是如何学习医术?”陆欢儿问。
“舅舅最近一年经常来,欢妹妹可能不知道,我自小身体弱,舅舅时常来替我诊治,我知道舅舅来医合堂,本来开始是想来帮忙,后来就很感兴趣,舅舅也拿来很多医书给我看,现在简单的病症我也可以处理了!”
说完李泌有点骄傲又有点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