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宁听信谗言,害死了陆北林,北狄人只会欢天喜地庆祝,等举兵打过来,除了我,还有谁能出征?”祁隆疾首蹙额道。
萧东,西,南都沉默不语。
萧东想:王爷曾两次出征,一次打北狄和陆小将军陆乾一起。一次打胡南,胡南战败才送了求和书,从此南部安稳,换了5年太平。
如果不是打胡南时,先皇驾崩,祁宁也不会继位。
等王爷带兵回京,已经是半年以后,祁宁拿出遗昭,写先皇传位于二皇子祁宁。
众人皆不信,怎奈王爷无心争夺皇位。
从此祁隆全心辅佐皇上,怎奈祁宁就是个奸佞小人,总是猜忌王爷。
既忌惮王爷手里的兵权,又得倚仗王爷的势力。
萧东想来想去,想不明白。
萧南则想着,两次出征,王爷从12岁就开始带兵,整日在兵营里和官兵在一起,哪有时间接触女孩子,这才一拖再拖,耽误了娶王妃。
如今22岁了,自己务必要照顾好王爷,早日将王妃迎进府。
…………
夏婵和秋桐沿着角门的小路一直往前走,多年无人走过,野草长了膝盖高。
不过小路走到尽头,居然就是往小姐院子的路口。
两个人突然出现,让院子里的春香吓了一跳,跑过来东看看西望望:“你们从哪冒出来的?”
秋桐兴奋告诉她:“萧侍卫说的角门果然通到我们府,我们从角门过来的。”
夏婵进了屋也告诉陆欢儿,陆欢儿想:这可方便了。
便吩咐春香,去告诉孟管家找几个家仆把小路清理出来。
就这样,每日从角门去祁王府,萧东不出去办事就在练武场教她们。
秋桐和萧南则彻底忘记了初心,整日在厨房鼓捣,每天变着花样给大家做小食。
冬梅进步飞速,一套拳法已经运用自如,萧东已经开始教她使用匕首。
春香也很努力,但是资质欠缺,学的虽然普普通通,但是比起一般闺中女孩,打架已经完全不在话下。
夏婵是进步最大的,萧东也最下功夫,萧南开玩笑让夏婵喊他师傅,确实有师傅的架势。
现在一套拳法两人对打,夏婵已经能接三四招。
萧东看夏婵的柔韧度和性格,准备下一步教她袖箭。
袖箭是隐藏的暗器,虽普普通通却杀伤力极大。
特别适合夏婵这种看似柔柔弱弱毫无攻击力的女孩儿。
一晃十日过去,这日有点蒙蒙细雨,秋桐唤了大家去练习场旁边的厢房避雨,顺便吃点心。
陆欢儿心情不好,最近的弓箭也不知什么原因,总是偏离射击路径,自己在打靶场继续练习。
拿过来的箭已经全部用掉了,陆欢儿回手模箭箙,余光却看见一个身影站在身后。
陆欢儿吓了一跳,一点也没发现身边的祁隆。
来祁王府这些日子,头一次遇见祁隆,陆欢儿心底忽然有点慌张。
祁隆今日下朝早,回到书房忽然发现没什么事要处理,便冒出了来练习场看看的念头。
远见只有陆欢儿一个人,站在雨里有点单薄的身影,却很执着,几次箭头都脱靶,还是捡起来,跑回来继续射击。
祁隆在后面看了一会,一是力量不够,弓没拉满,二是拉弓角度不直,所以偏离路径。
陆欢儿再次拉满弓,祁隆走到她旁边:
“手抬高。”用手轻托弓柄:“拉满弓”
陆欢儿使劲,奈何力气还是不够,祁隆握住她拉弓的手往后用力,陆欢儿马上觉得弓力饱涨。
祁隆轻轻说:“站稳,放……”
两个人一起放手,箭头像施了魔法,笔直地狠狠砸进箭靶。
正中红心!!!
“哦耶,太棒了!!”
陆欢儿紧紧握拳,抑制不住惊喜:“王爷,这是最好的一次!”
祁隆笑了:“力量还不够,平时多做练习,弓拉满,自然力量大。”
陆欢儿佩服地直点头。
祁隆说:“站稳,心要静,目标不在靶心,在感觉。”
“王爷,我再试一次。”陆欢儿兴致勃勃。
祁隆点头,站在陆欢儿身后,随时调整她的姿势和角度。
有了专业指点,当然事半功倍。
陆欢儿今日又体会了射箭的乐趣。缠着祁隆练了许久,祁隆耐心指导她。
殊不知,两人在练习场的一幕幕,早已让围观的丫鬟和侍卫露出了欣然微笑。
直到大雨滴落下,陆欢儿才发觉祁隆的朝服都湿了,自己兴奋过度,也不觉湿了衣裙,紧贴在身上,陆欢儿才发觉有点尴尬。
夏婵远远看见她们停下,才跑过来送伞,又给陆欢儿披了一件斗篷。
萧南也走过来,把伞打开,撑在祁隆头顶。
“王爷,雨大了,快回吧,实在是我太贪心,让王爷淋雨了。”陆欢儿说。
“陆姑娘也回去吧,小心着凉,射箭不急于一时,慢慢来,我无事也会过来找你。”祁隆说。
陆欢儿点头答应:“王爷,说话算话哦!”
说完,拉着夏婵跑向角门,也示意大家回府。
祁隆笑着答应,看着陆欢儿跑远了,也和萧南回到卧房。
退下朝服,萧南拿了手帕给祁隆擦头发:“爷,这陆姑娘真是越看越喜欢。”
“喜欢?”
祁隆对这个词从萧南嘴里说出来十分不满:“你喜欢?”
“哪里是我?爷,是你。你不喜欢吗?”
萧南嘴里说,眼睛瞟着却祁隆。
祁隆心里合计,喜欢?他喜欢陆姑娘?没觉得呀,认识没多久,也没见过几次,何来喜欢?
“怎知我喜欢?”祁隆若无其事地问。
“爷,你想呀,你把最珍贵的红珊瑚手串给了陆姑娘,我眼见陆姑娘十分喜欢,一直戴着”
说完,转到祁隆面前,又认真说:
“这陆姑娘不似一般女孩,不作做,勇敢,对丫鬟们也好,说明心底善良,最适合我们祁王府,人又漂亮,最关键是站在爷身旁,特别养眼,般配。”
“爷,你对她亲近,这才是最重要的,你自己说,还有没有其他姑娘,你如此对待?”萧南问得直白。
祁隆想想,确实如此,虽然见面次数少,但是每次见面都很愉悦,好似自己也从来没对任何一个女孩有什么心思。
“爷,你忘了?礼部侍郎女曾经在宴会上与你示好,你怎么做的?”萧南问。
“怎么做?没印象!”祁隆完全没有印象,胡乱问。
“爷,你把酒倒了!!倒了!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萧南痛心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