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祸从无端起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这首唐朝朱庆余的打油诗此时除人物关系反了倒也应情应景。
天已微亮,古大禹心里泛起重没有过的温柔。
“对了老公,我爸说你半年后就要进鼓镫山是吗?”祝芊瑕用手整理着古大禹的衣服问。
“是呀,有这想法,人活着为啥呀,应该是为了活得更好吧,没有你之前,我想着自己高兴就好,原来想走出去,因为我自己心里好多的想法实现不了,我想出去看看,找找,我喜欢这个过程,并没有太多的目的。现在有了你,我还是要出去走走,是为了我们家生活的无忧无虑,我要让你和以后我们的孩子一直快乐,没有最好只有更好。老公好吧?”
“我觉得现在就挺好呀,有家,家里有父亲,哥哥,姐姐,现在还有你。我还能要什么呢?”祝芊瑕像个好奇宝宝,也想象不出更好是什么样子。在他的世界现在已经完美。
“呵呵,知足常乐,也许你是对的,我再想想,老婆我们起来吧”古大禹站起来回头看着床上坐着的祝芊瑕笑笑的说。
两个人收拾完了,来到了前厅。今天他们要和族长一起去祠堂,新婚头一天新家成员要在族长的带领下去告祖祈福。这也是每一个女子走出家门的第一件事。
祠堂跨院古大禹原来居住的房间里,古大禹看着自己没电的手机和自己抄录的手机内容。刚开始古大禹确实也幻想过要通过这些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这个世界的命运。做个雄霸天下的人。可是通过今天早上的对话他觉得现在的安逸也不错。心态已不知不觉的起了变化。所以他把这些装进了一个坛子,封上口,抱到屋外的树下埋了起来,像是一种和过去说再见的仪式。现在开始他要珍惜这个家的温馨,这个部落的善良,把自己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降落伞留了下来,不是有其他想法或是舍不得,而是大家都看到过,也知道那是他的东西,大舅哥祝先见还一直想要飞呢,只不过没有机会尝试。所以要留着。
吴林部落,因为第一任族长叫吴林,所以部落叫吴林部落,山叫吴林山,后继的族长也全叫吴林。现任族长吴林不仅外形魁猛力大无穷,而且继承了祖宗的霸气和野心。
两年前吴林带人外出游历,机缘巧合发现了鼓镫山上一个巨大的火山熔洞,这也是鼓镫山多温泉的原因,而溶洞本身又是一个巨大的铁矿,时不时有松动的铁矿石掉落到岩浆里,铁矿石经过高温融化后再流到岩浆岸边冷却形成了铁。年复一年无人发现,可以想象溶洞里铁的惊人数量。这个世界的铁管控非常严,制作工艺也掌握在大明城府里。有了铁就等于有了财富,甚至说是货币。当然你要会铸钱才可以。吴林在溶洞里观察了好久,回到部落后吴林把吴林山上的石头各种焚烧,最后石头还是石头,有的还变成了灰。没办法只好秘密的把鼓镫山上溶洞里的铁往回运。通过不断的努力,在吴林部落铁不在稀有。再也不是枪头十亩田,(田地只要开垦就有,所以价值不大。)破刀十匹马了。可毕竟鼓镫山不是自己的地盘。这样的念头出现了就无法抑制。
新婚的人总是睡得晚,这个大家都懂得,虽然月已过半,万物寂静,可古大禹正一身慵懒还在回味。无意间发现窗外一抹光亮,接着红光一片一片,烟气弥漫火光冲天。赶紧把媳妇叫起来,俩人胡乱穿上衣服,古大禹习惯性的抓起伞包背在身上往出跑,推门往出跑。
“嗖”一只火箭贴着面颊射在了门框上,“嗖,嗖,嗖……”火箭漫天。整个部落已经一片火海。“救火呀”“爸…”“妈…”“孩子啊~”“呜呜呜……”哭声喊声各种叫嚷,也分不清是谁叫谁了。古大禹拽着媳妇往出跑,经过前厅刚躲过一根烧塌的断木,看见了祝先见带着两个孩子。
“帮我把孩子先带出走,我回去看看爸和老二家。”祝先见快速说到。
“好~”古大禹抱起两个孩子拽着媳妇继续跑。
“啊,大禹,孩子衣服着了……”刚刚跑到门口芊瑕大喊。
古大禹也不看,赶紧抱着孩子在路上打了两圈滚之后才打量孩子。
“还好,没事了。媳妇你看着孩子在这等我,我进去看看老爸和你大哥二哥他们~”
说完古大禹就院里继续跑。
“小心点,啊~”芊瑕嘱咐大禹时却被塌落的宅门吓了一跳!看着大禹已经冲进火海,在视线里消失。
这时整个部落已经乱成一团,逃生的,救人的,救火的,无奈风威火猛,泼水成烟,好多火舌吐出一丈多远,舔住就着,烤也难耐。柴房里和路边的柴垛化作火的巨龙,疯狂舞蹈,随着风势旋转方向,很快连成一片火海。丈余长的火舌舔在附近的房檐上,又接着燃烧起来。
古大禹再次冲了出来,怀里抱着二哥家的女孩,背上披着津了水的棉被,棉被上面已经烧了好几个洞,发着吱吱的响声。后头祝先见背着昏过去的族长,祝先知背着自己的媳妇。
“大禹,这边呢……”祝芊瑕大喊着带着两个孩子聚拢了过来。
“先往祠堂走,广场上烧不起来,人别走散了……”古大禹
“什么人放火……为什么?”祝先知眼睛通红四下观察,也不知道问的谁。
“都小心点吧,火小了,人就出来了,事还没有完呢!”祝先见也在警惕的观察周围。
“先走吧,到了祠堂在组织大家商量,遇见家伙是就先拿着!”古大禹说完把孩子还给祝先知。
“先见,先知,你们两个分头去通知各家各户去广场集合,大禹带着我们先去广场组织村民,让男人拿起武器保护老幼家人。赶紧的吧……”族长吩咐着说。
火已经渐渐小了,剩下弥漫的浓烟,广场上一片狼藉,混乱不堪。滚滚爬爬逃离出来的村民不足一半,忐忑不安,手足无措,恐惧无助,还有愤怒在村民中无限蔓延。
“爸,我刚刚通知村民了解到我们整个部落被围了起来,往村外跑的人都被射死了。”祝先见沉重的和族长汇报。
“我猜到有人放火,现在围村,那是要屠族呀,到底是为什么?”族长的愤怒带着强烈的不安。
“我们和什么人有仇吗?”古大禹眯着眼睛询问。
“多大的仇,为了私仇谁又可以带这么多人来灭族?”祝先见分析着说
“族,族长,来了好多~人拿~着弓~箭刀枪……”一个族人跑过来磕磕绊绊的说。
“走,前面看看,猜是猜不出来了。”族长带着人来到了队伍的前面。
“吴林部落的人,最前面四个人都是吴林的儿子,我在鼓镫山碰过面的。”祝先见一眼认出了对面的人。
看着对面的人群古大禹心里发虚了,虽然只有两千来人,看着好像人比自己这方还少点,不过人家都是壮年呀,每个人背弓带箭两杆扎枪,还配了刀。部落里全算上七千多人,可一场大火连死带伤去了一半,囫囵个的老幼妇孺占了一半,武器倒是不缺长短木棒遍地是,可手无寸铁呀。思量过后古大禹明白了,这就是单方面屠杀,不存在对抗条件呀!
“爸,退回去商量下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只要烟一散,我们就只有待宰了。现在不但不能救火还得放火蓄烟争取时间呀。”古大禹冷静的分析着。
“哦~好~先回去……”面对这样的情况族长也不解,只能机械的回答。
外面的情况村民都知道了,古大禹凭借反围剿的经验,制定了防,躲,藏,逃,四面八方突围,琴鼓山集合的方针。首先所有人前胸后背绑上两块木板,大小薄厚不要影响身体活动,换成深色衣服越脏越破越好,利用树,河,坑,洞趁着天黑能藏就藏,能逃就逃,化整为零。同时古大禹去祠堂树下挖出了坛子,把自己的格斗刀取了出来,再重新埋好。这把刀长23厘米一尖两刃,背刃3厘米,后面连着锯齿直至刀柄,刀身中间细长的中空,既减轻了刀的重量,又是个超大的血槽,刀面涂成增添了阴森,刀柄磨砂手握正反都很顺手,尾部圆环足够使刀在任何手指灵活的钩,甩,转。刀套可以绑缚在大腿旁边。收拾妥当古大禹回到祝芊瑕旁边。想了想放弃了自己后背的木板背上降落伞,毕竟里面的绳索,伞布进山应该有用,最后在两个人脸上胡乱涂抹了一番。
嗖~嗖~嗖,漫天的扎枪箭雨,村民像炸了群的鱼,东奔西跑,接着哭喊嚎叫。古大禹祝芊瑕带着祝先见三岁的小儿子,向琴鼓山方向边躲边跑。几分钟后箭雨消失,人潮来袭,一接触就是毁灭的,看着相互劈砍撕咬的人群,古大禹尽量挑选人群的缝隙躲避,虽然肠胃里已经翻江倒海般恶心,却不得不驱逐内心的不适与恐惧。
别看古大禹刚刚说的有条有理,准备按部就班,考虑也算周全,可真正开始这种血腥野蛮的残酷,以前电视里见过,身临其境,呵呵了,没有死亡的威胁早就昏过去了。还能跑没吓死已经很爷们了。
格斗刀没用上,将近两个多小时的藏藏跑跑附带装死,古大禹他们三个人成功逃出了部落,向着鼓镫山小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