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腈缓了缓神,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修长高大的背影,不经想起方才水下的一吻……
天下间的女子有哪个不希望找个风华俊绝的男子为父君,而她,早在她嫁给他那天开始,她就知道,他不会是她的良人。
许是察觉到她异样的目光,楚政转过身来,看她,“怎么了?”
“没什么……”
云腈收敛了神色,淡淡道,独自往着前头去了。
过了桥,桥的尽头有一方祭坛,中心安置这四方鼎,远远可见,四方鼎的中央有一精致小匣。
按着现在他们所在的陵室来看,应该是整座皇陵的中心无疑,可是,这陵室内如此诡异的布置,云腈见所未见,想必这也是死墓的诡异之处。
“可有异常?”
“没有,可以放心过去。”一路走来,她观察着整座桥的构造,确实没有什么密闭的机关。
两人并肩,走过桥头,来到那一方祭坛上,云腈首先查看了祭坛,见并无不妥之处,才对楚政点点头,示意他拿东西。
只是,楚政正准备动手时,突听一声长啸,一股巨浪奔腾而起,将云腈拍打到石壁上。
糟了,一时间顾着找东西,望着皇陵中豢有恶兽这一茬。
巨浪平息,她艰难起身,却早已不见楚政的身影。
该不会是被恶兽吞食腹中了吧,很快,这么想法便被云腈掐断,那样祸害的男人又怎么轻易死去。
这里凶险万分,单靠她一个人想出去本根不可能,于是,她停在远处,却足足等了一天一夜也没等到楚政回来。
算了,还是另行打算,不然她没被恶兽裹视腹中,就先被饿死了。
起身,打开了四方鼎上的小匣,却见里面空空如也。
怪不得,怪不得南皇南皇会带五百的精兵和一千的战龙卫,原来不只是为了瓮中捉鳖,更是因为这里的东西早就派人转移了,所以才任由着他们进来。
因为,他笃定他们会死在这不见天日的皇陵里。
“将东西放下!”
一道冷冽的声音骤然出现在身后,云腈猛然回头,是楚政!
“你……”
还来不及开口,却见一身失血,瞳孔殷红的男人朝他举剑劈了过来。
她一旋身,勉强避开,眼前却明光一晃,利剑快得令人咋舌。
她被逼至角落,退无可退。
“楚政,你清醒一点,这只是个空匣子,没有你要的东西,我没都被南皇骗了!”
男人却听不见她的话语,如魔怔一般,直直的凝视着她手上的小匣,云腈无奈,只好将东西扔了出去,只是,不像她想的那样,男人会去接小匣,却是一剑向她刺了过来。
空气仿佛静止,四周之声下‘啪嗒啪嗒’的声响,仿佛敲击这两人的心脏。
却不是水滴,而是云腈的血……
楚政的眼中恢复了往日的清明,全是不可置信,他记得他被什么东西拖下了水,之后才看清了那东西的真面目,是一条鸣蛇。
只是那鸣蛇中年生活在极热之地,这么些年被南晋豢养在这极为寒冷潮湿的皇陵,早已产生了异变,身形巨大,鳞片如盾甲,他与之缠斗一天一夜才将其杀死。
只是过程中受了伤,中了毒,才使他神志不清,想必云腈之前也是这般……
“云腈……”
长剑直直的刺进了她的心房,眼前的女子脸色惨白,身体重重的倒向水中,激起一阵水花,随后沉入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