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要让掌柜把那个人引出来?不行,我不同意,太危险,上次你们没抓到他,反而让他抓走了掌柜。”小清得知那晚宓香被人掳走后,就怎么也不同意拿宓香当诱饵,把那贼人给引出来。
见小清反对,李璘和林兆也都沉默不语。宓香知道眼下也只有自己才能将他引出来,而且那个叫洛书的贼人认识自己,那么他也应该知道自己之前的事情,何不趁此机会,向他问清楚呢,“小清,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见宓香答应了此事,小清再担心也无法。“那你们计划怎么把那个人引诱出来啊?”小清问他们。
“还没有计划好,我们在等宓姑娘答应后,再计划。”林兆有点尴尬,毕竟自己还没有详尽的计划,就直接跑来求宓香做诱饵。“等我们计划好了,自然会第一时间告诉宓姑娘。”
“嗯。”宓香并不在意林兆的什么抓捕计划,她更想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还要辛瑶的事情。
“咚咚咚”
窗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不是,确切的说,应该是敲窗户的声音。宓香从枕头底下摸出那把匕首,这还是李璘今天特意藏在她枕头下用来防身用的,想不到这么快就用上了。为了不发出声响,宓香故意没有穿上鞋子,蹑手蹑脚地躲进床后的衣柜里,从门缝里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宓香刚躲好,房间的窗户就被从外面打开了。因为屋里没有点蜡烛,宓香看不清那人的脸,就能借着月光看见那人模糊的身影。那人进来后,并没有东张西望,也没有翻箱倒柜,而是大摇大摆的直接朝宓香的床走去。“难道,难道不是小偷?又是刺客,我的天啊,我到底得罪谁了,三番两次有人闯进我家里来杀我。”宓香心里想着,抓着匕首的手紧张的冒手汗。
那人掀开帘子,发现床上没人,便看向四周能躲藏人的地方,他环顾了房间,眼神最终停留在了宓香躲藏的衣柜里。他右边的嘴角向上一咧开,露出来邪魅的笑容,他慢慢向衣柜走来。
躲藏在衣柜里的宓香,早已害怕的全身发抖,看见那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她提起手中的匕首,比划着哪个高度能够正中心脏,杀死对方。她计划着,等那个人开门的一瞬间,她就将匕首刺穿的心脏。
可那个人站在衣柜前,迟迟不开门,他将手放在衣柜上,用手指不间断的敲打柜门。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宓香在衣柜里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过了一小会儿,那声音戛然而止,宓香从缝隙里看到那个人离开了,就悄悄推开衣柜门,从里面探出脑袋来,使劲睁大眼睛看看那人还在不在,可惜房间里没有点蜡烛,宓香看不清房间里的情况。她又退回衣柜,心里默念,“怕什么,我又不会死。”
思索了一会儿,宓香将匕首平举于胸口,爬出了衣柜,她放低呼吸,尽量不发出声音,走到桌子前,摸索着点燃了桌上的蜡烛。
“啊~”宓香转身看到自己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吓得松开了双手,匕首掉在宓香的脚背上,划开了一个大口子,伤口处顿时涌出一股股的鲜血,在白色的袜套上开出了美丽的花朵。“啊,嘶。”宓香疼得差点大喊起来。
“怎么啦?受伤了吗?”床上那个黑影极快的跳下床,蹲在地上,替宓香检查伤口。见伤口流血不止,他将宓香打横抱起,轻放在床上,将她受伤的脚,搁在自己的身上,卷起袜边,慢慢褪下袜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宓香拿过烛台,凑近那人的脸,这才看清他的脸,拿着烛台的手微颤了一下,烛台里的油滴到了那人的手上。宓香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烫着你了吗?怎么是你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宓香一连串的问题,惹得洛书哈哈大笑,“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我现在可回答不了你,得先处理你的伤口。”洛书用宓香的袜筒擦掉脚上的鲜血,取出一个瓶子,将里面透白无静的粘液倒在伤口处。宓香脚上的粘液仿佛活的一样,嗖的一下就钻进了伤口的皮肤内,没一会儿,脚背上的伤口就自动愈合了。宓香见了有点恶心,想吐。
洛书检查了一下宓香的伤口,完全复原后,他又将她的脚放回被窝里,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说吧,有什么问题要问的?”
“那些孩子是你偷的?”宓香直奔主题。“是的。”洛书也毫不保留,直接告诉宓香,自己就是偷孩子的贼人。
“你为什么要偷那些孩子?”宓香又问。“跟你一样,收集命魄。”洛书回答她。
“什么,你也收集命魄?”宓香有点惊讶,竟然还有和自己一样的人。“是的,我跟你一样也收集,孩子的命魄是最纯洁的,一个孩子的命魄可抵得上十个成人的命魄。”
“我跟你怎么可能一样,你这样太残忍了,你怎么能杀害这些无辜的孩子。”宓香愤恨不已,跳下床,抓起地上的匕首就刺进了洛书的胸口。白色的刀尖扎了进去,可出来的刀尖上却只有一丝丝金色的粘液,宓香一下子就惊呆了,愣愣的看着洛书,看着刚被自己扎破的皮肤又恢复的完好。
“看来,辛瑶说得没错,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师傅他为什么要收走你的记忆啊。”洛书将宓香手里的匕首收了起来,放在一边,又说,“要是以前,你哪舍得这么伤我,你放心,那些孩子我会送回去的。”
洛书走到窗口,准备离开。宓香叫住了他,“等一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其他问题呢?我和辛瑶什么关系,和你什么关系?”
洛书说,“以后再告诉你吧。”他并没有告诉宓香,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一只手扶着窗户,从二楼跳下,离开了。
宓香拿起那匕首,摸了摸刀尖上的金色粘液,放在鼻尖闻了一闻,颜色和气味都不像常人的血液,他到底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