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雨淅淅沥沥的下,一滴一滴滴在这陌生城市的上空,雨是苍天的泪滴,曾经湿过李白的脸,以前滴过苏轼的双眸,因为他们千年前来过这个地方,滴在路上的积水里,溅出千古不变的圆圈,无论现代人如何厉害烧出那么多的钢铁水泥,这从天而降得古时雨还是给我一种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的画面,冷雨忘季节,当春却发生,无风沿天下,滴答诉心声。
独自踏着着从秋天跑来的雨水,我努力去忘掉这现代的所谓文明,不让这旁边的汽车打断我的思绪,哪里有个湖,也许是池塘,哪里有座桥,朦朦胧胧,迷迷茫茫,一片看不清,就像我心里所想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喜,这雨在下,我忧,雨还在下,如果能够穿越时空远离这肮脏的现代社会该多好啊!
那里是一片清澈透明的湖水,小桥流水,曲径通幽,绿草拥地,红叶偎枝,可以吟诗作赋,可以到处游玩而不要门票,不要那么多无谓的压抑,在诗情画意中度过如梦的一生……突然被汽车拉回今天。这是一座钢筋水泥的城市,春风吹起的是黑黑的灰尘,文明的天空没有星星的眼睛,有的旁人冷漠的眼光,雨里夹杂恶心的味道,风里带着汽油的调味料,垃圾遍地开花,污水横流……
回来以后,易哥已经睡着了。
午夜,易哥微微起了鼾声,我如梦初醒,侧耳细听外面的水滴,正如一颗午夜滴血的心,深夜心破碎的声音像酒杯打翻后,碎了一地。
第三天也是最后一天,因为我就要离开这里。
我还睡眼惺忪的时,易哥一脸白色泡沫正在镜子前刮胡须,我揉揉眼就又昏死过去了。
十点多易哥“上班”回来,易哥的工作是去网吧打稿子,每天四小时三十块钱。
而后我们就去了卧佛寺,据说那里有一尊巨大的卧佛,像西游记火烧观音院里的卧佛。
我说:“易哥,我还是不想去寺庙,说真的,我并不喜欢那种地方!”
易哥不解:“这有什么?那种地方又不是那种地方!有什么不能去的。”
我还是不愿意说:“你说的那种地方是哪种地方?”
易哥说:“佛门重地,不要乱说,去沾染点佛光总不是坏事。”
我说:得!我也没工作,那就去“佛门种地”算了,听说现在待遇可好了。”我补充说:“沾点佛光是沾光的来历麽?”
易哥说:“好像想去大寺做和尚英语要六级,你过了吗?”
我一脸的没有,出世入世的路都不好走。
可我的心里还是对寺庙有抵触心理,我不反对,也我不合作,我这样的抵触像是蚂蚱头上的两个触角一样需要发泄,毕竟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蚂蚱是一名光荣的无神论者。
我开始设套:“易哥,佛教里谁最大?”
易哥说:“如来吧!”
我说:“那基督教谁最大?”
易哥说:“上帝!”
我开始收网说:“那要是他俩如来佛祖VS上帝耶稣谁会赢?”
易哥顿了顿:“美苏争霸啊!那这么说那还有中国的玉帝,希腊的宙斯,******的阿拉……”
我笑了:“那都打起来就是星际争霸了。”
我喘气说:“这还要多久,我想歇歇。”
易哥说:“看,那山头上就是,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他把卧佛寺当成了灵山,几步一仰望。
我一脚离开地面说:“我的脚底起血泡了。”
易哥怕血:“也好!休息一下!”
我说:“你还真怕血啊。那不是从没献过血。”
易哥说:“以前献过的。”
我说:“听说很多事骗钱的,你为什么要去的呢。”
他说摆摆手说:“我无所谓,我只要我的血流在别人身上就很满足了。”
我说:“我帮你把血溅在别人身上怎么样?那你还怕血?”
易哥若有所思的说:“嗯,怕血。”我记得在学校的时候我在校医院碰见易哥,我买点感冒药,因为打针太贵了,易哥对小护士说:“给点药算了。”估计是看小护士漂亮才这么撒娇的。
小护士声音娇滴滴的说:“医生说了你的得验血。”说着针头过来了。小护士的声音真娇而不腻,十足的娃娃音,看她娇小的身材,肯定还是个娃娃脸,可我确定她不是个娃娃。
易哥赶紧退后:“算了,算了。”
看在小护士的面上,其实看不到,因为她蒙着面,不过蒙着那丽纱,口罩也遮不住。
从声音和眼睛估算是个美女我就过去了:“易哥,你怎么也搞病了。”
易哥和我寒暄了几句,那小护士说:“抽易点血没事的。”
我在一旁说:“是是是,不痛的。”心想这小子这么装不就是吸引白衣小天使的注意么,个男子汉,还怕抽点血?
易哥执意不肯说自己晕血。
我想你是晕鼻血才对吧。
一个扎麻花辫的小姑娘叫了一声:“护士姐姐,给我倒给开水好吗?”我晕还真有扎麻花辫的,还真有叫护士姐姐的人。小护士招呼等会儿继续要抽血,易哥还是罗里吧嗦的。
护士姐姐执拗不过,找来了护士长,护士长二话不说操起针头含威不露的过来了。
易哥大叫:“痛不痛啊。”
护士长说:“小伙子,没事的,我打了二十多年的。”
随后易哥脸部变形的看着护士姐姐叫出声来。
护士长说:“我打了二十多年,没有一个不疼的。”
我在一旁都立扑,护士姐姐咯咯的笑着在一旁。
估计护士长是看不惯易哥在撒娇耍赖,想教育下他,谁知道易哥看了血真是脸色苍白,是惨白,我只有在晕车的时候才有这种症状。每想起这件事,我想起了那幽默的护士长,更想起了一哥晕血,顺便想想那位白衣小天使,虽然我们素不相识,可谁的一生不是不知不觉得记住一面之缘的人,忘掉了几个相识已久的人。
如今易哥在一旁看着字碑上的字,下面是英文的,显得有点自卑。
我坐在亭子里说:“哎,你最怕的东西在理身体里流着呢。”
易哥没有做声。
这时我前面有一金发女郎背着很大的旅行包走过,像极了美国电影里的美女特工,就是差把冲锋枪。
我寻思着冷笑:有杀气。
我说:“不歇了。”于是追了上去,易哥还没回过神来。
我一边感受跟踪特工的刺激,一边心里腾出块地复习单词。
全身黑衣的美特工像一束血红的黑玫瑰,就在跟前,我穷追不舍。
得把词先想好。
我心里默念:“hello,beauty。which country are you from?”我又困惑了:是are you from还是you are from?
虽然我还算并不歪,但歪不正,也有偶尔像做花花公子的时候,就是假正经,男********,不是说英雄本色,舍我其谁么,蜘蛛侠都爱着人呢。
张爱玲不说过吗,越是表面温柔典雅的女里私地下越是放荡不羁。所以综上所述,男人是祸根,女人是祸水。就是祸水多少男的也铤而走险的想去抿一口,谁能抵挡异国风情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