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怎么好端端的打起南八呀?”杨芊明显呵护自己的小爱孙,脸上虽然依然笑容满面,可话音里已经充满了训坼意味。
闻见,那荆轲儿也赶紧调转话头道,“你好端端的打南八做啥,是不是他表现的不够主动......老娘这就去给你说媒去。”
“母亲......不是啦!他......他......刚才没中毒……干嘛……干嘛一直趴在曼陀罗的肩膀上,还......”
伽利兰,嘟嘟着嘴,一脸不甘心的瞄着南八,嘴里叽叽咕咕的说个不停。
“就这个呀,刚才那场面,母亲,不也没有因为被黑犀牛,撩拨一下,就出手反击他呀!这是为了配合演戏的需要。”荆轲儿自信的喃喃着。
“我不管,他刚才还……”伽利兰话说一半又戛然而止,她知道说出刚才那事只会显得自己小心眼。
可伽利兰身后的伽利有圹,此时就如愤怒的黄牛一般,即刻脸色一沉,举起手中的双锤,就要将黑犀牛的脑袋炸开花。
“看俺老牛如何一锤锤爆你……”挥舞着手中双锤的伽利有矿,就要锤杀黑犀牛。
千钧一发之际,那镇东王,随即抬手一挥,迅速就挡住了伽利有圹的鲁莽一击。
接着又看着一脸怒颜的伽利有圹,认真地道:“给我一个面子,这黑犀牛交给我来处置。”
随即放下手中双锤伽利有圹,知道镇东王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收起手中的战锤,气呼呼地退到一旁。
可嘴里还叽叽咕咕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种恶徒也值得东王下贤,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镇东王笑嘻嘻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镇东王觉得,这种异界精英留在异界,只会是以后的一大祸害杀了又有些可惜。
要是能将他收入听风楼,这种生性单纯的大力士,终究会成为一员得力先锋。
何况镇东王知道黑犀牛,本性憨厚,除了长期在异界粘染了一些强盗习气,总体还是可控的。
“很多时候后,给一些人一个机会,其实是在给自己留后路。”
这句话,才是镇东王内心深处,没有说给伽利有圹听的那一句话。
......
同时,那南八即刻给小兰,解释道:“谁愿意在他肩膀上待着,我不都是,想找机会救你,可是你总是不看我的眼神,那......”
南八没敢说出,是被曼陀罗的胸部挡去了视线......
伽利兰,闻见,立刻脸色一变,又凑到南八身边,抱起南八的手臂道:“小八哥哥,我就知道,最在乎我的人,一定是你。”
只要伽利兰,能停下往曼陀罗身上带节奏,南八说什么都会依着她。
......
就在他们交谈之际,头顶的暗黑修士,几乎已经被驱散干净,大量的尸体,坠落在营地附近。
那曼陀罗,还真是忠一不二,一直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着黑犀牛,也不跑,也不闹,只是傻傻的悬定在原位。
镇东王看了一眼,毫无畏惧的曼陀罗,旋即微微一笑道:
“你这下属,还挺护主。”
“他是我在阴陵山谷里捡的女婴,已经十六年了,一直这样木木呆呆的,一句话都不说,我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此时的黑犀牛,一定也不像十恶不赦的暗黑修士,从他对待曼陀罗的态度,就让人感觉他不应该是暗黑修士中的一员。
这使得南八,对暗黑修士的看法,又有了些许新的改变。
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任何一个族群里,都不会只有绝对的坏,也不会只有绝对的善。
即使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也有出现白羽乌鸦的可能,何况蕴含诸多情感的人类呢。
暗黑修士,大多是一些深入异界求生的流浪者,以及那些流浪者的孩子们,还有一些无人照料的落难孤儿。
他们长时间在异界里求生存,已经形成了与异界自然,共创共存的特有心性,加上被一些有异心之人,灌输了掠食纵欲的思想,成为了现在这个模样。
就如生活在异界的那些动物,有的秉性凶残,有的却呆萌可人,甚至还有安稳群居的类人生物,它们的习性都各有千秋,百般莫测。
其实真正邪恶的,还是那些操纵这些暗黑修士的幕后之人,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
这过街老鼠一般的生活,其实也不是他们所愿意的。
异界是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除了有许多正规帝国公民,以及一些登记持证的散修,还有人兽杂交的野人,这暗黑修士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为自己求得生存的机会。
......
一直静静听他们谈话的南八,突然跑过来问道:“爷爷,我能跟这位黑勇士问几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
镇东王,摸了摸南八的脑袋,他倒是想听听,这成年的稚气还完全未退去的小孙儿,还能问出什么样的问题来。
南八旋即恭敬地朝黑犀牛,行了一个拱手礼道:“黑大哥,我就是想问问,刚刚与你们一起的那几只长相怪异的生物,到底是什么?”
闻见,那黑犀牛久久沉默不语,并眼神迷离的四处瞭望,看得出明显是在惧怕什么。
那善于察言观色的南八,即刻感觉出其中的障碍,旋即开口道:“若是黑大哥不方便说,就不说。”
那试图让黑犀牛放松警惕,再进行下一步的试探,就是欲擒故纵的道理,南八还是知道的。
一旁的镇东王等人,都含笑不语,静静地等候着他们两人,所带来的的信息分享。
那黑犀牛,迟疑片刻,又看了看周围的人,还看了看站在他身后一侧的曼陀罗。
“它们......是山大师的下属,具体是什么生物,我这个小首领,也无从知晓,我只知道,它们来自魔宫遗址,而且从来不说话。”
山大师?
魔宫遗址???
慢慢打开黑犀牛心理防线的南八,对这两个新名词,立刻就产生了兴趣。
“你说的山大师,又是什么人,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那是当然,他可是我们的长老......”突然那黑犀牛,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南八暗自心想道:“要是追问的太紧,自然会使得黑犀牛,给自己的心理防线上锁。
那时不但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很可能还会出现强烈的抵触情绪。”
山大师,长老......这些问题,似乎引领着南八,慢慢靠近,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一段,琐碎的记忆。
黑犀牛所说的山长老,总能莫名地激起南八一直模糊不清的那段孩时记忆。
身为魂穿的南八,从小就没能想起自己出生时的场景,似乎被特地抹去一般,虽然偶尔出现过,可还是没能完全清晰地回忆起来。
这个山长老到底是什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