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遍野”的红火已经形成了,宫殿群处处都爬满了红火,绿水青山都浸泡在一片火海之中。
这片红火海洋继续焚烧、焚烧…………
不知到了何时,首先看到的是一朵火苗之中闪出了电光,接着又看到了其他火苗如此,接着又看到了所有火焰皆闪着电光,条条白电出现了其中。
又不知过了多久,红火海洋退去了,消失无踪了,现场还是宫殿群以及绿水青山,然而所有宫殿及山水都环绕着电丝,是的,此时的潜力库,无数的电丝如同蜈蚣青蛇一般,爬满了宫殿群和山水中。而且这些电丝没有要消失的迹象,仿佛要与宫殿群和山水永远相伴。
但是很显然,史天云的潜力库得到了除杂,很多的杂质被除去了,精华越来越显露,一股通达逍遥的美好意境荡漾在整个潜力库之中。
随后,只见这潜力库漏斗一缩,归于一个小点模样,又不知道回到了史天云神魂的那个点上了。
此时又看史天云的神魂,更为高洁飘然,还有一丝丝的电丝在环绕。
至此,已经非常确定,史天云晋升神境二重电体,成功了!
也就是说,现在他的神魂就是一个电体了,随时可以粉碎肉身,独立于天地间。
但史天云永远不会这样,他已经发誓,要神境武境同修,修到无限强大的地步。
“嗖!”
神魂归体,史天云双目睁开,射出道道清澈的视线,直接洞穿了漆黑屋子,看到屋外的乾阳子,正在明媚阳光之下欣然作画。
现在已经天亮了,阳光明媚,又是一个好天气。
史天云一步跨出了屋子,墙壁都阻挡不了。
这屋子之外是一处院落,地方很开阔,视野很明朗,史天云出来后,看到乾阳子闭着眼睛,手拿一画笔,一张润泽油亮的紫檀木桌上放着画纸,而画笔则在画纸上游走,如龙蛇游走的轨迹。
纸上画的是人物图,令人奇怪的是,乾阳子虽然闭着眼睛,但却能把那人物画得惟妙惟肖,与开眼所画无异。
而乾阳子所画的正是他自己。
史天云如今晋升电体了,神魂又更进一步通达,人更为聪明,想到了乾阳子必定是在参悟什么境界,于是不去打扰,静静等待。
最后一笔画完,乾阳子手停下,睁开眼,看着画,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
史天云这才走近几步,彬彬有礼,问:“画圣前辈,您这是在作画吗?”
“哈哈,那当然了,画都已经成了,你看。”说着把画纸扬起给史天云看,由于画得传神逼真,竟似有两个乾阳子同时出现。
史天云又道:“您方才闭眼作画,竟能画得如此逼真,您的画技真可谓是登峰造极,不过我看您的那状态,似乎在参悟什么境界?”
“呵呵!”乾阳子笑了笑,那短胖的手挠了挠头发,又走近史天云,拍了拍他的胸膛,道:“年轻人,你的夸赞是正确的,我的确是画技登峰造极的,不然何以有画圣这称号!哈哈!你的眼光倒是不弱,我的确在参悟境界。额?你昨晚突破境界了吧?”
乾阳子何等修为,自然早就察觉到史天云的突破。
“嗯,是的,我已经突破到了神境二重电体,昨晚范兄把大燃烧术浓缩到几个念头里面,而后又融入我的神魂之中,因着这大燃烧术的威力,我突破了,而且还学会了大燃烧术。但……范兄却逝去了!……”
说到此处,史天云面露悲怆,但他尽量压制下去。
乾阳子自然是感受到了,只能出言安慰几句,但惯于滑稽开玩笑的他怎会说这些话。
史天云倒是迅速把悲怆收得无影无踪,一会儿就满脸振奋坚毅,说:“前辈不用安慰我,说实话,现在我并没有多么悲伤,因为我已经决定了,总有一天我要复活范东阳。”
“复活?复活一个魂飞魄散的人?”乾阳子不禁惊讶,“也不是说无法复活,但绝非易事呀!”
显然,复活一个魂飞魄散了的人,对于乾阳子这等高手而言,也是一个难题。
但史天云的坚定没有丝毫改变,字字有力地说:“我知道,神境修炼和武境修炼都有练微观练宏观这些极致境界,古今中外几乎无人修成过,甚至是远古诸子百圣也未必修成,但我已立志如此,今后也会专意于修行上。前辈,您方才说在参悟境界,是参悟什么境界呢?”
乾阳子自是很喜欢史天云这股志气,他是没有忘记自己出来的任务的,但又不太忍心把他抓回去,也想多玩一些时日。
“闭目作画。”乾阳子饶有深意地道:“开目作画不算什么,闭目作画才是更进一层的本领。如今我已是神境三重练光五段,领悟了诸多光之奥义,闭目作画也很是娴熟了,你看这幅图画也可以知道的。”
“闭目作画?练光五段?练光还分段么?前辈给我讲讲吧,练光分几段的?而且这闭目作画有何玄妙?”史天云问。
乾阳子说:“练光当然分段了,其实每一重修炼都分段,都有十段,其实这些分类只是一个划定,也不必太过在意。这闭目作画的玄妙就是,可见光与不可见光。天地之间的光分可见光与不可见光,前者就是我们能看得到的光,后者是不可见的。比如一幅图画或说一道风景,你能看得见,皆因可见光之功用,但是练光之后,你就能感应到不可见光,然后就能利用之,看东西就不需要可见光了,这也就是我为何能闭目作画了。”
乾阳子的一番解释令得史天云豁然开朗,对于光又有了更多了解。
但是,天时已经不早了,明天是和亲使团出行的日期,今天他要进宫,接受皇帝的旌封,所以不能和乾阳子聊太久。
史天云准备离开,乾阳子连连叫住,史天云问何事。
乾阳子画笔一挑,那幅自画像便飞到史天云手中,“这幅自画像并不圆满,下次我画时,画技必然又有所精进,你不是练成大燃烧术了吗?帮我烧了吧,另外我在皇宫之外等你,有什么危险哥哥我会进去救你!”
“哥哥?”史天云心中一愣,但还是觉得有些暖心的,于是便说:“好,弟弟这些哥哥!”
乾阳子哈哈长笑。随后史天云单指一挑,一点浅红色火焰把那自画像烧掉了。